面尚化和荷面和。小玉急匆匆跟著太監到了凌霽月的住處,看著小姐衣服凌亂,神色悲楚,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兩人抱頭痛哭。
「是誰?小姐,告訴我,我要給你報仇!」
小玉聲音哽咽著,抱著凌霽月的雙肩。
凌霽月哭著搖頭,目光看向昆奴扎布。
小玉轉過身,瞪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對我們小姐做了無恥的事情?」
看著這個和凌霽月一樣瘦弱的侍女,昆奴扎布不以為意,甚至還帶了一點點好奇,雙手抱臂,看著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你能做什麼?
小玉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昆奴扎布,對方正用了不屑的眼光俯視著︰「什麼叫無恥的事情?歡愛是無恥的事情?你沒有試過嗎?會讓人垂仙欲死的,有機會你也試……唔……」
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兩腿之間,蹲下了身子。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野蠻人!!我打死你!」
小玉雨點般的拳頭落在昆奴扎布身上、頭上。
對昆奴扎布來說其他的都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剛才對方給了自己敏感部位重重的一拳,痛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等他緩過來,一把抓住小玉的手,怒火萬丈。對方更是少有的勇敢,直接用腿狠狠的朝自己踢,每一腳都是主攻要害。
這個家伙比凌霽月有力氣多了。
「你誠心要我斷後!」昆奴扎布不再客氣,將對方往後用力一推。
小玉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但是,她立刻爬起來,再次沖上去,手腳並用,還狠狠咬了昆奴扎布的胳膊。
對方終于憤怒了,重重一拳,便將小玉打倒在床邊,不容她起身,又上來準備踢她。
凌霽月急忙從床上翻滾下來,護在前面。
主僕全用了仇恨的目光冷冷盯著昆奴扎布。
「是她先打我……」
昆奴扎布平靜著自己的心緒,伸手想要拉凌霽月。
對方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回頭心疼的端詳、撫模小玉︰「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小玉慢慢起來,扶起凌霽月,只看著小姐凌亂的衣衫,又一次哭出聲來。昨夜小姐她被這個畜生佔了便宜,是怎麼樣的熬過這夜的?早知道這樣,自己拼死也要跟來!
昆奴扎布討了個無趣,思忖片刻,便對凌霽月道︰「你的侍女來陪你我也放心了,我說的話都要算數的,天朝皇帝已經答應要你以郡主的身份下嫁給我,五天之後,我要帶你回西番!」
他出去關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了主僕兩人。
「小姐……」
小玉模著凌霽月額頭上的紗布,已有血絲滲出來,
凌霽月淒美的笑笑,輕聲問︰「西謹他……知道你來嗎?」
「不知道,我出來正踫到姑爺在回廊里獨坐,問我去哪兒,我騙他說找尹公子……」
鳳西謹落寞孤寂的身影讓小玉心里發酸,沒有小姐,姑爺仿佛孤單了很多,一個人飄飄蕩蕩,一天中有意無意的要到小姐臥室幾十遍。
「我再沒有臉見他了……」
凌霽月理了理衣衫,這破損、凌亂的衣衫記載著自己一切的羞辱與無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皇後舉行的宴會,只是公主、郡主們參加嗎?」
凌霽月擦著淚,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講。
「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小玉痛恨的握緊了拳頭,柳眉緊蹙著,「想要毀你的名聲,想要害你!」
「我不清楚這一切是不是昆奴扎布策劃,但是他肯定知道!我剛到,他就跟來了。」凌霽月憂傷的幾乎說不下去,昨夜就像一場噩夢!「都是我自己引禍上身!」
若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見到他,他就是再流氓無恥,也不會對剛見一面的女子下手吧?說來說去,都是自己命不好,和西謹剛剛可以名正言順在公主府生活,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安陽公主不知道嗎?」小玉忽然又問。
「我出去的時候沒有告訴她……」
凌霽月的後悔無法形容,要是告訴安陽,事情就不會是現在的局面了!這一切是不是就是昆奴扎布經皇上允許而給自己設的圈套?
「現在怎麼辦,小姐?姑爺那邊……」小玉深深嘆口氣。
凌霽月頭靠在床邊,沉默半天,語氣萬分沉痛︰「安陽怕已經告訴他了,你回去對他說,就說我沒有臉再見他……讓他原諒……」
她無法再說下去,哽咽著,轉身伏在床上。
安陽跨進房間時,看鳳西謹不在,知道他又跑到凌霽月住處了。不過,今天她沒有一點嫉妒的酸意,他不在,那就去找好了。
她由眾人隨著,眾星捧月般來到凌霽月的院子門口,一眼看見鳳西謹正低頭給凌霽月修理那個繡花架子,某處的鐵圈有點松弛,他正在往緊湊里擰,旁邊還放著一條條的布子,似乎要準備纏到哪里。
「謹……」
安陽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含了憂傷,快步到了鳳西謹面前。
鳳西謹抬頭見安陽進來,笑了笑︰「你們終于回來了……」
說完,不覺將目光又投出去,等待那個身影出現。
「我有件事情和你說,你不要激動。」
安陽給鳳西謹打著預防針,看他溫和平靜,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她心里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從來都不擔心凌霽月會紅杏出牆嗎?他對她就那麼信任?
鳳西謹看安陽神色不對,霽月也沒有出現,心一緊,霽月出事了?!
「她呢?」
「她……」
安陽欲言又止,看著鳳西謹的表現。
鳳西謹放下手里的活,慢慢站起來︰「她怎麼了?做錯事了?」
「她昨晚和西番大王子昆奴扎布一見鐘情,在宴會上跳了幾支舞後,背著我去了他的房間偷情,早上被人們發現了……」
「我不信,她現在在哪里?我要見她!」
鳳西謹笑著,目光里卻是幾近瘋狂。
「恐怕現在還在昆奴扎布的被窩里,昨夜弄了一夜……」
「閉嘴!我不準你這樣侮辱她!」
鳳西謹冷冷的看著安陽,然後重重的推開她,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