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為什麼青樓都叫怡紅院，土匪窩都叫黑風寨？是全國連鎖還是行業聯盟？」
老鴇頓時僵住了，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說不出話來。如此有深度的問題，她為什麼從來也沒有想過？
「為什麼但凡堡主、王爺之類皮相好看的年輕人都在青樓有個相好？」
「……」
「關鍵是這些堡主啊王爺的都有個沒感情的正室？而且多歹毒強悍之輩，讓姑娘們扶正無望？」
「……」
「對了，干你們這一行，安全衛生是第一重要的了，你們有沒有打預防針？有沒有避孕？一天做那麼多，不會糜爛嗎？」
「……」
炸彈一個接一個的，炸得姑娘們大腦一片空白。
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不止老鴇，所有的姑娘們愣了神，呆呆的看著雲芙。
綠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小姐……」
雲芙伸手拍拍綠兒的肩膀，富有經驗的嘆息︰「唉，但凡主子，必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雖然你笨了點兒，但還能湊合，以後就跟著姐混吧！」
「小姐，你終于好了……」綠兒傻傻的扯扯唇角，努力表示欣慰，下一秒，就被刺激得昏了過去。
「心理素質太差了！」慕雲芙搖頭嘆息。
好半晌，舒妍才回過神來，她凝視著她，問︰「少夫人，原來你不傻啊？」
「你看我現在像個傻子嗎？」慕雲芙聳聳肩。
「有點兒像，又有點兒不像。」舒妍老實的說。畢竟一個正常的姑娘是說不出這些話來的！
「那你可以把我當傻子，也可以不當！」慕雲芙模稜兩可的眨眨眼楮，自動拉了個椅子坐下，「本夫人渴了，快上茶！」
舒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老鴇急忙為她倒了一杯香茶︰「夫人請！」
茶香裊裊，雲芙端著茶，看著茶水里自己的倒影，彎起了唇角。慕雲芙，從今以後你不再說傻子，不是風雲堡的童養媳，更不是慕王爺的千金。你是重生後的李曼妮，為自己而活的慕雲芙！
她半天也沒喝一口，不由得讓老鴇心驚膽戰︰「夫人，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
慕雲芙抬眸一笑，飲了一口，贊道︰「很好，不錯！」
「呵呵，這可是我們怡紅院最好的雨前龍井了！」老鴇松了一口氣，抹抹額上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這風雲堡怎麼回事，堡主說夫人有傻病，夫人又表現得如此強悍，她到底要不要收下她啊？
雲芙自知她們為難，清清嗓子道︰「關于二少送我來怡紅院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听到了。我現在就表個態！」
「老身洗耳恭听！」老鴇彎了彎腰。
「事關重大，這事我只說給媽媽和舒姑娘听，你們倆附耳過來。」雲芙鄭重道，雖然目前的身量還小，但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人無形當中感到一種壓力，無不俯耳听眾。
「其實我來這里學習只是個幌子！」雲芙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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