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錦兒!」
蕭若雲臉上緊繃的線條變得柔和,握住段錦初僵在半空的手,將她輕輕帶入懷中,她才掙扎一下,他便手上稍使了力,迫使她的臉貼在他胸前,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听他喃喃低語,「錦兒,我不管你失憶到了什麼程度,總之,你不能忘了我,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想起我們的過去,讓你重新記得我……」
「不是,大師兄,那什麼蕭大哥,我已經忘記你了……」
「錦兒,你以前私下里叫我雲哥哥的,在你十歲那年,你突然喜歡上了梅花,可那時卻是夏天,你整天哭,師父很生氣,就責罰了你,從那兒以後,你性子就變了,待人很冷,很淡漠,後來我為了討你歡心,就瞞著師父偷偷騎馬去了萬花山,采了好多紅色的花朵回來送給你……」
「雲哥哥,那行,我叫你雲哥哥,你別抱我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
「錦兒,不要排斥我,我們是一體的,你要做我妻子的,等師父的事情完成後,等幫你報了仇,你想過安靜的生活我們就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蓋幾間竹屋,男耕女織……」
「雲哥哥,我不會織布啊,再說我沒打算……」
「錦兒,沒關系,你慢慢的回憶,我講給你听,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所有的過往,雲哥哥會等你……」
偶買嘎!
段錦初被以極其別扭的姿勢窩在蕭若雲懷里,幾番掙扎都動不了,每次嘴一張,沒等說兩句,話茬便被接走了,搞得她脖子酸麻,磕睡連連,听著那些沒意思的回憶腦袋越發的昏沉了,眼楮不由自主的閉上,眯了一小會兒,突然記起一事,立刻睜眼問道︰「你們說我殺母之仇什麼的,誰殺了我的娘?什麼段家十三條性命,這是什麼意思?」
「錦兒,我只知道是當今皇帝殺了你的娘,和你外公等一家十三口,你是跟你娘姓段的,其它我不清楚。」蕭若雲說道。
「啊?皇帝殺的?怎麼會呢?為什麼啊?那那……那我爹是誰?」段錦初懵了,這對于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啊!她這具身體和楚雲赫,那豈不是……
蕭若雲搖搖頭,「你爹是誰,似乎師父知道,但是他從未說過。」
「呃……母死父不詳……好悲催!」
段錦初無力的翻了幾個白眼,心道,楚雲赫啊楚雲赫,幸虧本太監是穿越來的,不然這段錦初非但不會喜歡你,還會一劍劈死你父皇!
嘖嘖,那她怎麼做楚雲赫的女人?這具身體應該是屬于蕭若雲的,可是現在的靈魂是她,而她喜歡的是楚雲赫,所以,她萬不可能跟蕭若雲……但是,她若把身子給了楚雲赫,那豈不是違背了前任的意願?
啊啊啊啊!糾結!無比的糾結啊!
「錦兒,還記得你十四歲那年,我們一起練劍……」
「停!」
蕭若雲才說了個開頭,段錦初立馬 嚓,頭試著往起抬,並道︰「你是想我的脖子斷掉嗎?趕緊放開我!」
「什麼?」
蕭若雲一楞,果真松了手,段錦初趁機直起了自由的身子,火大的低吼道︰「我現在不是你的錦兒,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你,麻煩你君子一點兒好嗎?」
「錦兒,我……」
「打住!我現在心里很煩燥,我要出去走走,你不要攔著我!」段錦初抬手暫停,然後便要下床跑路,誰知身子才一動,便被蕭若雲按住了,「錦兒,你去哪兒?都快子時了,你現在連武功都忘了,我哪能放心的讓你出去?」
「我……我不會有事的!」段錦初氣結,她是要跑去八王府的,可憐她盼了這N久,終于把她男人盼回來了,還沒溫存一下呢,就該死的被弄到了這里來,掃興!
蕭若雲堅決的搖頭,「那也不行!先休息,明日我找大夫來,然後我們就回總舵!」
「那……那一張床怎麼睡?」段錦初很囧的漲紅了臉。
「一起睡!」蕭若雲挑眉,不以為意的月兌了靴,抬腿坐上了床,擋住了段錦初下床的路。
「什麼?不可能!你……你要非禮我?」段錦初花容失色的驚叫一聲,立馬朝床角縮去,本能的雙手抱在了胸前,憤怒加戒備的瞪著蕭若雲。
蕭若雲抿唇,和衣平躺下,淡淡的說道︰「錦兒,我原本就是君子坦蕩蕩,未成親,我怎會褻瀆于你?你放心睡吧,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怕你出什麼意外,何況,心里沒有我的你,我也沒那心思!」
汗!狂汗一把,段錦初又風中凌亂了,原來人家俊男沒想法,是她想多了!
「算了,睡就睡,反正我跟太監也一起睡了幾個月了,我把你當成太監就好了!」段錦初咽了咽唾沫,囧囧的背過了身子,面紅耳斥,習慣性的貼上了牆,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把我當太監?」蕭若雲訝然,俊臉抽了抽,然後閉上了眼楮,今晚他受了太大的打擊,精神都幾欲崩潰了,這丫頭竟還開他玩笑!
一夜過去,至黎明時分,八王府豫園房里的燈還亮著。
楚雲赫徹夜未眠。
聶風已是第三次來報了,這一次臉上帶了些許的喜悅,連聲音都有些亢奮,「主子,挨家挨戶的密查過去,從南武街查起,至城南老杏胡同,終于有了些眉目,這一條胡同只住著三家,其中一家是做小本生意的,一家是書香世家,剩下一家據打听,只住著三個年輕男女,是四個月前搬來的,听口音並不像京城人氏,整日也不見做什麼事情,進出都很神秘,並不與鄰居們交往。」
「哦?繼續再探!」楚雲赫眉峰一揚,立刻道。
「是,主子!您一夜未合眼,又連接趕路回京,這多日都未曾休息好,主子還是先睡一會吧,奴才們一有消息,馬上就會叫醒主子的!」聶風輕聲勸道,看著楚雲赫的目光里,滿是心疼。
「不!一刻不能確定初兒的生死,本王一刻便睡不著,你快去吧,記住,天亮了,千萬低調,不要驚動了京城的各處眼線!」楚雲赫搖頭,瞳孔里布滿了血絲,黯淡無光。
聶風遲疑稍許,低了頭,「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