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歡鬧聲正響。
楚雲赫跨進院門的時候,聞聲抬眼望去,卻是段錦初正在訓練虎少抬腿、仰頭、直立等等動作,一干丫環下人笑的前俯後仰,氣氛歡樂融洽。
「哎呀,虎少你白痴啊!都說三遍了,要把兩只前腿同時抬起直立,你抬一只腿,你當是耍猴啊!」
「虎少!再警告你一次,這次再做不好,晚上不許吃飯!」
段錦初一手叉腰,一手拿木棍敲在地上,對著阿虎頻頻教訓,做慣了教練,所以,這氣勢很有範兒,唬得阿虎乖順的縮在那兒,連哼也不敢哼一聲。
見此情景,楚雲赫一時散了心中的陰霾,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慢步走了過去,輕喚道︰「小初兒,你越說耍猴,虎少會越跟你較勁兒的!」
「參見主子!」
下人聞聲回頭,忙恭敬的請安,眉宇間又自是浮起異樣,這稱呼雖沒怎麼變,卻越听出親昵的味兒了!
「起來吧!」
「謝主子!」
這請安的人里,自然沒有段錦初,她在八王府,哪里還算是奴才,雖然主子未曾公開下達過什麼優待命令,但凡是有眼力的奴才都識相的將她看成了第二個主子,當菩薩一樣給供起來了!
「它是狗,難道讓我說耍狗嗎?」段錦初癟了小嘴,說完一回頭,發現虎少正雙目炯炯的看著她,忍不住木棍又用力敲在了地上,一臉的凶樣,「不許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噗哧!」
一干下人頓時噴笑,而楚雲赫卻一張俊臉黑成了炭灰,一把扣住段錦初的皓腕,就將她往寢屋方向帶去。
「哎哎,你干什麼呀?」
段錦初被弄的莫名其妙,一邊抗議,一邊隨手扔了木棍,被動的跟著楚雲赫進了房,門被他一腳踢的帶上,而她也被他抵在了門上。
「雲赫,你唔唔……」
錯愕之余,嘴巴才一張,楚雲赫的薄唇便已貼了過來,將她未及出口的話全堵在了唇齒間,他很用力的吻著她,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極其的激動,她柔軟的唇瓣被他吻的發疼,口腔里的呼吸都被他盡數汲取,而不給她喘氣的空隙,他火熱的舌頭翻攪著她的,力道大的她連站都站不穩,他一手便撐在她後腦上,身子同時貼了過來,讓她癱軟在他身上。
這樣瘋狂的吻,是段錦初從未承受過的,意識混沌間,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小月復上被什麼硬的東西頂著,可是一轉念,她便更加的羞紅了臉,而與此同時,也幾近窒息,出于求生的本能,令她抬起手推拒他,捶打他,他因她的動作,陡然清醒過來,墨眸一凜,忙移開唇,直起了身子!
靜謐的房里,只听得到兩人粗重的喘氣聲,與撲騰撲騰的心跳聲,段錦初順著房門無力的滑坐在地,雙頰嫣紅,氣悶的道︰「你,你干什麼啊?想吻死我啊!有,有你這樣親吻女人的麼?還是你想讓我死的特別一些,成為天下第一奇案?」
「小初兒,我……對不起!」楚雲赫俊臉微紅,神色閃過一抹不自然,彎下腰來打橫抱起段錦初走向大床,才一沾床,他便又抱緊了她,埋首在了她頸間。
「雲赫,你……不要了!」段錦初一楞,轉念便明白楚雲赫想做什麼,忙用力推開他,「中午才起床,這天還沒黑呢,縱欲太多對身體可不好!」
「初兒……」楚雲赫又欺身過來,從側面抱住了段錦初,嗓音暗啞低沉,「初兒,我想要你,想讓你懷孕,想讓你快些生個孩子……」
「呃,懷孕生孩子?還快些?」段錦初愕然,繼而不悅的推了一把楚雲赫,嗔道︰「你當我是生孩子的機器啊,是給你傳宗接代的工具麼?」
楚雲赫喉頭一哽,忙又抱緊了段錦初,「不,不是,只是……只是我年紀不小了,該要個孩子了!」
「那也不急于這一時啊,況且我還沒跟你成親,這未婚生子行嗎?再者,我現在還是太監,並且是給皇上當差的太監,你說我挺個大肚子走在皇宮內苑,這不成了一道瑰麗的奇葩麼?」段錦初皺眉,只要想想那個場景,她就直起雞皮疙瘩。
「初兒,我不會讓你被人笑話的,我會盡快著手安排你出宮,然後光明正大的娶你。」楚雲赫急急的接話,很肯定的做著保證,只是沒說明白的是,他必須換個身份給她,否則,一大堆的麻煩將會接踵而來。
段錦初點點頭,但依舊皺著眉,「嗯嗯,我不急,你別太沖動了,萬一弄砸了,會連累你的。」
「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楚雲赫緩緩一笑,目光變得柔和。
「雲赫,你還是很喜歡孩子的對麼?」段錦初幽幽的問,他的反應,令她自然的聯想到那兩個流掉的孩子,不禁心里又堵的慌。
楚雲赫何其睿智,墨眸一轉,便猜測到了段錦初在想什麼,忙道︰「不,不是很喜歡,我想要孩子,也和那兩個未出世的孩子無關,只是想要你生的孩子而已。」
「哦。」段錦初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便不知再說什麼,似乎一說到孩子,她就好怕無心的一句會戳痛他,畢竟流掉的是他的親骨肉,而非她的。
思緒萬千時,一只大手悄悄覆蓋在了她的胸前,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忙拍上那只色爪,嬌嗔道︰「偷襲啊?不準踫我了,你剛才算是提醒我了,萬一我現在懷孕了可怎麼好?」
「懷上了最好不過,我正盼著你懷孕呢!你別擔心,都交給我,我會做的滴水不露的。」楚雲赫邪邪的笑起來,墨眸中閃爍著晶亮。
「切,我不答應!等你娶了我再說,反正你不準再踫我了,明早我回宮,今晚分床睡!」段錦初橫他一眼,說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補充道︰「晚上不許你再夢游到我床上!」
聞言,楚雲赫當即黑了俊臉,「那怎麼行?我更不答應!難得你出宮陪我兩夜,再讓我一個人睡,我能受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