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如綻放的十里桃花,如冬日里的暖陽,純淨澄澈,燦若嬌顏,那一雙鳳凰眸,水漾動人,眸黑如夜,這一笑,秀麗的眉毛彎成了月牙兒,肌膚晶瑩剔透,梨花勝雪,流光溢彩,那一雙剪水秋瞳里,滿滿倒映著他的影子,她失憶的世界里,他便是全部……
「初兒……」
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呢喃,他再也無法隱忍的薄唇一傾,精準的貼上了她的櫻唇,他急切熱烈的吻著她,熾熱的舌在她唇瓣舌忝詆一圈後,滑入了她的唇齒間,席卷了她口中的每一處女敕肉,卷裹著她的丁香小舌,宣泄著這分別太久的,對她無法遏制的思念……
因羞澀,雙頰染上了醉人的嫣紅,勾著他的後頸,她笨拙的回吻著他,傻傻的直想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這一吻,牽動了久違的**,此刻如排山倒海一樣襲來,他俊臉潮紅,呼吸越來越粗重,擁抱著她後背的大手情難自禁的開始游走,帶起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小月復內迅速膨脹起的**漸漸主宰了整個身心……
薄唇移開,含了含她的耳珠,而後滑向她的縴頸,大手已自後背移前,隔著衣衫覆上了她的胸脯,她氣息急喘,低低的嬌吟,「雲赫……嗯嗯……」
眼簾微抬,渾濁的墨眸向下一瞥,視線落在了她的臀上,他暗暗的一嘆,不再吻她,不再撫模她,復又抱緊了她,埋首在她頸間,粗重的一下下的喘著氣,「初兒……今日先欠著我,待你傷好了要加倍的還給我,好麼?」
「……」段錦初羞赧的發不出聲音來,緊閉著眼楮,長而卷翹的睫毛在輕盈的顫動著,盡管……盡管他們歡好了已數不清多少次,但每一次她都因他的動作,因他挑逗暗示的話語而羞怯緊張的如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
听不到她的回答,楚雲赫了然的低笑出聲,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使得她耳根迅速泛紅,他忍不住戲謔道︰「呵呵,初兒,你不說話,我會當作你想十倍補償給我的。」
「哪,哪有?」段錦初忸怩的動了子,輕捶上楚雲赫的肩膀,嬌嗔道︰「這麼欲求不滿,誰能受得了你?」
「小東西,是你讓我只有你一個女人,那我的欲火不都得你承受麼?何況,我哪里有欲求不滿?這都快一個月沒踫過女人了,初兒你沒良心呢!」楚雲赫似是很委屈的控訴道。
段錦初一听,小嘴立刻癟起,「我又沒說不,你別像小媳婦一樣抱怨,我可是鐵石心腸,再說一句,我就是傷好了,也不讓你踫!」
「咦?初兒翅膀硬了啊!」楚雲赫抬頭看她,嘴角噙著邪邪的笑,「你不讓踫,我就不踫了麼?你覺得,你的反對有效嗎?」
「你……你這個色痞子!」
段錦初頰上又是一紅,才嗔怪了一句,楚雲赫便一口撅住了她的唇,近似瘋狂的吻著她……
「咚咚!」
誰知,敲門聲突起,打斷了房里的旋旎激情……
「該死!」
楚雲赫不悅的低咒一聲,將段錦初松開平放好,然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錦衫,這才大步邁出拉開門,小栓子立刻低頭道︰「主子,路總管來傳皇上口諭了!」說完,閃身退至一側,路開明帶著兩個太監就立在台階下方。
「奴才見過八王爺!」
「免禮!」
路開明直起身子,面色沉靜的道︰「八王爺,皇上口諭,命八王爺即刻移駕上書房!」
「何事?」楚雲赫眉峰一挑,冷冽的問道。
「回八王爺,皇上未曾告之!」路開明垂首回道。
「等著!」
楚雲赫一甩錦袖返身進了門,小栓子忙機靈的將門關上,路開明平靜的退後兩步,立在院里靜等。
「雲赫,出什麼事了?」段錦初用手肘支起半個身子來,疑惑的問道。
楚雲赫輕笑,抬指撫上她的臉,「沒事,父皇宣我去上書房,忙完我便來陪你。」
「哦,那,那你先等一下,我……」段錦初尷尬的紅了小臉,將楚雲赫手臂一拉,附耳小聲說了一句,說完便倉皇又低了頭。
「呵呵,你等等,我讓小栓子取夜壺來。」楚雲赫失笑的扒了扒段錦初的發絲,抬腳朝外而去。
待楚雲赫侍候完段錦初,慢慢騰騰的到達上書房,楚沐遠已經等的氣白了胡子,氣綠了老臉!
「兒臣參見父皇!」楚雲赫上前跪下,漫不經心的請安道。
「啪!」
一支上等的狼毫筆摔在了楚雲赫腳邊,緊接著便響起楚沐遠震怒的吼聲,「大膽!朕命你即刻奉召,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父皇,兒臣是閑王,一向閑散成習慣了,做事慢,走路慢,所以,這里耽誤一點,那里耽誤一點,加起來竟不知拖了這麼久,請父皇恕罪!」楚雲赫不緊不慢的說道。
「啪啪啪!」
「胡說八道!一听小初子挨了打,你個混帳小子竟騎馬在宮里狂奔,視宮規如無物,急瘋了似的闖進朝陽殿質問朕,那個時候你怎麼不當閑王了?」楚沐遠暴怒的青筋冒起,大掌在御書台上狂啪怒吼。
見狀,楚雲赫依舊淡然若定,一派閑適的輕吐出四個字,「因人而異!」
「咳咳!咳咳……」楚沐遠氣詐了肝和肺,終于受不了的重咳起來,路開明皺著眉頭,趕忙給他拍背遞茶水,小聲勸道︰「皇上,八王爺這性子您是了解的,皇上疼愛八王爺,就愛屋及烏,待小初子好一些,八王爺也就對皇上好了!」
「朕,朕恨不得一刀斬了那個該死的太監!朕好好的兒子,被他帶成什麼樣了?不僅眼里心里沒有朕,還拋君棄父,休妾拒婚,如此的好男色,簡直丟我天家顏面!」楚沐遠喘著粗氣,喝一口茶水,然後又中氣十足的怒罵道。
「父皇傳召兒臣來,就為了訓斥兒臣嗎?若如此,兒臣告退了!」楚雲赫站起身,冷冷的勾唇,神色不再是平靜,又回到了一慣的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