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哦?二哥的?」楚雲赫揚眉,輕輕溢出一絲冷笑,「那就再查,若是確定了,不要逼的急,但也不要放松,三天兩頭的催一催就好。」
「是,奴才明白了!」嚴榆拱手道。
聶風接道︰「回主子,天英會汾陽分舵自那十車兵器被劫之後,這陣子很是平靜,似也在暗中查訪,只有一條小道消息是,他們意在通過西北綠林的掩護,重新購置兵器,數量多少目前還不確定!」
「哦?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私購兵器乃是叛國的第一步,本王打壓一次,竟還不死心!好!本王就跟這天英會玩玩兒!」楚雲赫冷笑著,食指輕扣著桌面,緩緩說道。
「請示主子,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聶玄問道。
「通知安懌和安羽,牢牢盯緊汾陽動向,一有消息立刻急報!」
「是,奴才遵命!」
…………………
回了房,小栓子叫了兩個家丁,三人手腳麻利的抬來了浴桶,熱水,毛巾,又將她的那套太監服找出來備好,然後笑道︰「小初子,你看還需要什麼,我再幫你去拿。」
「嗯……有沒有新的里衣,我很想都換下,可惜我宮里的衣服現在不在身邊。」段錦初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我去問問看。」小栓子和家丁出了門,往東邊豫園的方向去了。
段錦初嘆口氣坐在凳子上,其實她最想換的是胸前布帶里的肚兜,自從她穿來之後就一直沒換過,因為她沒找到原主人有留下換洗的肚兜,二十來天不換內衣,誰能受得了啊!而且,因為綁著那布帶,害她都沒有好好暢快的洗一回澡,難受!
小栓子再回來的時候,手里真捧著一套純白的里衣,看到段錦初趴坐在桌前打著盹兒,不由吃了一驚,「你不是要洗澡嗎?怎麼還不洗啊?」
廢話,要是她洗了,不就被他回來看到了嗎?
段錦初被驚醒,撇撇嘴道︰「我等你拿里衣啊!我不喜歡洗澡的時候被人打擾。」
「得,你這人就是怪怪的,咱都是太監,有什麼怕被人看的,褲子一月兌不都一樣嗎?主子還吩咐讓我幫你洗澡呢!」小栓子皺眉道。
「不用不用!」段錦初一听,忙站起身往外推小栓子,「我自己能洗,不需要別人幫忙,你離的遠遠的,不準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行行行,你自己洗吧,這套新里衣是主子跟膳房的小個子盛海要的,可能你穿上還有點大,你將就一下吧。」
小栓子一邊往門口退,一邊說著,話才說完,人便被推出門外了,段錦初「 」的一聲關上了門,上好門栓,再連窗子一並關死,放下窗簾,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才放心的月兌衣洗澡。
因為心里虛著,段錦初洗澡的動作很快,只生怕有人來撞到,所以,半個小時就解決完了,連帶著頭發也洗了個干淨,只是面對著那件身上不知穿了多少時日的紫粉色的肚兜,說不出的難受和郁悶,她要從哪里搞一件肚兜穿呢?
尋思間,低頭看著豐盈的胸部,腦中一下子想起了在轎子里時,她和楚雲赫之間那個意外的吻,小臉霎時染上一抹酡紅,他對她這樣好,使得他的手下都以為他性取向不正常了,他一定很郁悶吧!要不要告訴他,她其實真是女子呢?
若他知道了,會怎樣?他那人色色的,還說過若她是女人,就要讓她體驗他的……小臉上一熱,羞澀的愈發變紅,段錦初忙拍拍臉,提醒自己頭腦絕不能發熱,別說他已經有姬妾了,就只是天英會那事她就無法解釋,他是皇子,一旦知道她是天英會的,還是混入宮中意圖謀刺皇帝的,他會怎麼待她?
想到這里,段錦初不由打了個寒顫,呆呆的在浴桶中坐了一會兒,待一陣冷意襲上身,才發覺水涼了,忙起身出來穿衣,幾經思量後,段錦初決定不穿肚兜了,直接拿起布帶綁上了胸,然後一件件穿好,再從桶里倒了些水出來,仔細的將肚兜洗干淨,然而,卻又發了愁,該往哪兒晾曬呢?
環視著屋子,段錦初深蹙了秀眉,前前後後走了一圈,實在找不到晾曬肚兜的地方,這可怎麼辦呢?這種女人貼身的內衣,是絕不能讓人看到的,怎麼辦怎麼辦呢?坐在床上,煩燥的蹬著腿,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段錦初一跳下床,「嘿嘿」的笑,她可以偷偷的晾在床底下啊!
床單很寬大,邊沿垂下好多,幾乎垂到了地面上,而床底的最里面,放置著一個紅木箱子,段錦初把箱子擦干淨,再把肚兜搭上去,再放下床單,好了,萬事大吉!
小栓子肯定不會輕易去翻那箱子,等肚兜晾干了,她再穿回去,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呵呵!」
段錦初很是得意的笑彎了眉,才彎下腰去收拾水盆,門卻被拍響了,傳來小栓子的聲音,「小初子,你洗完了嗎?早膳我已經端來了。」
「好了。」答應一聲,段錦初開了門,小栓子提著食盒進來,瞧到段錦初,眼前立刻一亮,呆呆的笑道︰「小初子,你長的好俊啊!」
「呃……」段錦初語塞,頭發剛洗還沒干,全部披散在肩,若用現代人的眼光看,一眼就能認出她是女人……
小栓子還在看,一臉的痴呆……
「咳咳!」段錦初不自然的偏了偏臉,不悅的斥道︰「看什麼呢?我長的俊,是因為我媽長的俊,我媽長的俊,是因為我媽的媽長的俊,我媽的媽的長的俊,是因為……」
小栓子听傻了……最後總結出一句,「小初子,我長的平常,那是因為我祖宗十八代都長相平常,你漂亮,是你祖宗十八代都漂亮,對不對?」
「嗯,你這麼理解,也是對的。」段錦初點點頭,基因教學到此結束,舌忝舌忝唇,「吃飯!」
吃飯的間隙,段錦初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瞟向床底,終于,在她第五次扭過頭去的時候,小栓子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床下面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