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我要找律師告你們!」被帶到海鮮食府一樓辦公室里的阮荀大喊大叫著,「我不是付不起錢,而是要追我的女朋友!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攔住我,還對我的身體進行傷害!我要告你們!」
任憑阮荀喊叫,辦公室里的兩個保安都不理睬他。
不大一會兒,110警車到了,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警察,阮荀跳起來!「警察同志,我絕對不是吃霸王餐!我有錢!」說著,他掏出錢包拿出一沓鈔票來,「他們非法拘禁我!」
警察身後跟著食府的一位經理,他站出來道︰「先生,您的餐費已經由一位小姐替您結了,但您損壞了店內的物品,又影響了其他就餐的客人,所以只好請警察同志處理這件事了。」
阮荀自知理虧,但他死要面子又吵嚷了幾句,根本也沒有人理會他,警察直接將他拘捕上110警車後離開了。
其實一切巧合也都是天意,葛蘭來龍吉海鮮食府的目的就是跟蹤狄釋天,沒想到的是她踫上了狄釋天「勸」梁露珠解除婚約!
狄釋天在梁露珠面前與葛蘭故意表現得很親近,惹得醋意大發的梁露珠不由分說給了葛蘭一巴掌,被三樓來洗手間的很多客人看到。
從來沒示過弱的葛蘭卻沒辦法回擊梁露珠,只能丟臉的掩面逃走。
而阮荀正巧也從包房里出來,看到梁露珠怒罵葛蘭是狐狸精,狄釋天冷笑的站在一旁。
狄釋天的風流不輸任何男人,阮荀也是在花叢中打滾的男人,稍動腦子就猜到了其中的貓膩,平時一堆漿糊的腦袋今天格外靈敏,甚至猜到葛蘭非要來龍吉海鮮食府就餐都是與狄釋天有關!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失態和失去控制了。
結果今天的晚飯沒一個人吃得開心,都是花錢買了堵心罪來受!
梁露珠委屈的坐在包房里哭,顧希安氣得臉色發白,再出來找狄釋天哪還看得到人影。
梁太太勸著女兒,梁先生則氣得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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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珊跑出龍吉海鮮食府後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哭,再傷心她也知道自己還有責任所在,不能把阿諾扔給別人。
「軟軟!軟軟!」阿諾帶著哭腔追了出來。
「阿諾!」阮珊從陰影里走出來呼喚著要哭的孩子。
阿諾尋聲看去發現了阮珊,眼淚掉了下來朝她撲過去。
緊緊抱住阿諾軟軟的身子,阮珊愧疚地喃道︰「對不起……阿諾,對不起,阿姨對不起你!我們到這里是來給你治病啊!阿姨竟然只顧自己……對不起!」
阿諾摟著阮珊的頸子哭著。
「軟軟,我們回寨子里去吧!我不治病了!我不要軟軟再被人欺負,再傷心了!城里人都好壞!」
阮珊和阿諾相擁哭泣著,都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厭倦!
追出來的藍翔宇尋著哭聲找到他們。
听到腳步聲,阮珊抬起頭看到了藍翔宇。
「總經理……」阮珊站起身羞愧地低下頭。
她沒臉見藍翔宇!不堪的過去也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至今為止,唯一對她無害、一直無所求幫助自己的人!他說他是她的朋友!
可她卻這麼骯髒!她不配當他的朋友!
「阮珊……」藍翔宇這個時候真恨自己的木訥,如果他能有朱瑞明一半的圓滑,就不會看著阮珊遇到這麼多傷害時不懂得怎麼安慰她!
阮珊拉著阿諾的手朝藍翔宇鞠了一躬,「對不起……」
她為什麼說對不起?她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藍翔宇的心很痛,很痛!
他向前走了一步,「阮珊,其實我對你……」
「總經理,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阮珊不敢看藍翔宇,「我這種女人不配作您的朋友!」
藍翔宇的喉間一梗,本想說出來的話被堵在了嘴里。
拉著阿諾在路邊打到車,阮珊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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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著小雨,春天的氣息中有著樹木更醒和泥土的紛芳。
阮若伶的墓前站著一個未打傘的男人。雨雖小,卻也已經打濕了他的頭發和外套,水滴順著頭發滴落而下,可見他在這里站了很久。
墓前放著一束艷紅的玫瑰花,那是阮若伶生前最喜歡的花。
望著墓碑上阮若伶無憂的笑容,狄釋天向後攏了一下濕發。
昨天阮珊不顧一切喊出那句話時他的震撼絕對不比藍翔宇的少,甚至心底泛起酸痛的感覺。
人錢兩訖,這就是他與阮珊兩年多婚姻的全部解釋!?
「若伶,你是恨我的吧?」狄釋天自嘲的笑笑,「這就是報應對不對?當年我在美國不听你任何解釋和央求逃回國內,明知道她是你的佷女還和她結了婚……我很惡劣吧?」
照片上的阮若伶仍柔柔地笑著,她已經不能回答狄釋天任何問題,恐怕即使活著也沒辦法回答,因為她早已為愛瘋狂。
「若伶,我不可能愛上她,對不對?」狄釋天的左手撫上胸口,皺緊眉頭自語著,「雖然我們沒能在一起,但我只對你一個人動過心、愛過一次,現在經歷這麼多了,怎麼可能還會再愛上人?可我身邊女人來來去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讓我放不下……也許她不回來就好了。」
雨水打在墓碑上,再滑落下來,照片中的阮若伶也像在流淚。
「呵,我真傻,也只有能在已經生活在天國中的你說這些軟弱的話。你看,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完美的男人!」狄釋天自嘲的聳聳肩,「我準備去里昂長駐一段時間,國內的事交給副總管理,可能會很久不能來看你了,Sorry。」
蹲下來伸手在阮若伶的照片上輕撫而過,抹去上面的水珠,可新的雨滴又落下來打在上面。
「我決定放過她了,這也是你的期望,對不對?你活著的時候一直說的那些話,我現在有一點兒相信了。」將鮮花擺了擺,狄釋天站起身,頂著蒙蒙細雨慢慢走下台階。
他厭倦了接接踵而致的麻煩擾亂了他的冷靜與平靜,很多人和事月兌離了他能掌握的軌道,這樣的現象他不喜歡!
別人能選擇逃離,他同樣能夠選擇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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