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她不孕,他不育!這可真熱鬧!
最熱鬧的就是在這種「絕境」之下,她懷孕了!
老天爺在開什麼玩笑?阮珊坐在綜合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愛憐的撫著肚子。
也許不是老天爺在開玩笑,而是知道了她的心才賜給她寶寶。
她與他的相遇是充滿了銅臭的交易,如果說沒有恨是因為她軟弱認命,但也絕對想不到「愛」上了他!兩年多的相伴相守,他雖然若近若離,卻悄然走進她的心里,直到分開才發現他成為自己割舍不下的牽掛。
不好的開始、波折的過程、黯然的分離,使阮珊患得患失起來。
她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狄釋天,也不知道他的心意如何,更沒有資本讓他愛上自己!
大哥與母親貪婪的索取,自己面對家人這種行徑的軟弱無能……阮珊覺得自己真是配不上狄釋天。
即便如此,現在她有了寶寶就不能再為自己想得多了,如果……如果他願意要這個寶寶,她就告訴他——她其實愛上……有些喜歡他了!
如果他不願意要這個寶寶,那她就走得遠遠的,永遠不打擾他的生活!
狄釋天對她懷了兩個人的孩子會是何種反應一直困擾著阮珊,也是她不敢貿然告訴狄釋天真相的原因之一!而另一方面就是狄釋天離開A市後突然混亂的男女關系,名模、明星的緋聞滿天飛,到底事實是什麼她還不清楚,如果傳聞都是真的,她也不要寶寶認狄釋天這個濫情的爸爸!
「軟軟,我們在等誰?」阿諾放下手里的兒童畫冊迷茫地問。
上午,按照與黃秘書約定的計劃,阮荀帶人來鬧事的時候阮珊任他打、任他砸!她躲在一旁靜靜地看。
當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被打砸得凌亂的花店門外突然沖進來十幾個人和警察!
警察將鬧事的小混混們押走,而另外四個穿著醫生白袍的男人卻憑一張檢查報告留下了阮荀。
阮荀還以為阮珊顧念兄妹情份沒讓警察抓走他,結果那四個穿白袍的男人兜頭給他罩上一件面口袋一樣的袋子,一邊兩個人拽住繩子一抽!他就像一只蠶蛹一樣被束住手腳拖走了!
阮荀還來不及破口大罵和呼救,嘴就被勒上布條推上了青岩山精神病院拉載精神病患的專用車!他將在那座位于另一座城市偏遠郊區的精神病院里度過很久、很久的「安逸」生活。
溫柔的模了模阿諾的頭,阮珊道︰「在等一位姓方的教授。」
「也是給我看病的大夫嗎?」阿諾天真地問道。
阮珊笑笑,「不是,是給狄叔叔看病的大夫。」
「狄叔叔生了什麼病?」阿諾眨著金色的大眼楮問,「和我是一樣心心痛嗎?」
阮珊臉一紅,「不是……啊,方教授!」
遠處走過來一個中年儒者,正與身邊年輕的醫生交流著什麼,阮珊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中年醫生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方教授。
正與自己的學生談論病患病癥的方教授听到有人叫自己,不禁看過去,卻發現眼前的兩個人有些眼熟。
特別是那個金發金眼的小男孩兒,他記得狄釋天似乎挺喜歡那個小朋友,連心髒手術的費用都是他出的錢,術後還在病房緊張的情況下硬是從院方要了一間高級病房給這個小朋友住。
至于這位女士……
「您好,請問您是……」是這個小朋友的家人嗎?
阮珊站起來迎上去,禮貌地朝方教授和那位年輕的醫生點點頭,「方教授,您好,我姓阮。」
**
葛蘭一直在等阮荀的電話,在公司里她有些心神不寧,不時拿起手機看兩眼。
「葛經理在等電話?」拿著簽完字的文件走過來的黃秘書譏諷地道,「很少見您在工作時間走神啊。」
葛蘭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注意到黃秘書什麼時候走進來的!
「哦,黃秘書,你怎麼不敲門啊?」葛蘭擺出不悅的嘴臉看了看洞開的辦公室門。
黃秘書把文件放到葛蘭面前的桌子上,「我敲過了,只是沒有人應門而已。」
「既然沒有人應門,你就不應該進來!」葛蘭想到了當初因為進秘書室被黃秘書斥責的事,她早就想報一箭之仇!
而且自從上一次的事、狄釋天去里昂之後,葛蘭便被架空了!
職位仍然是營銷三部的經理,不過原來部門的同事都被分調給其他部門,只留下了一個助理幫她處理華美家園工程的事。
雖然不甘心坐著這個閑職,但葛蘭更不甘心辭職!
黃秘書不在意葛蘭的尖酸,扔下文件後轉身離開。
該死的阮荀!事情到底辦成沒有?為什麼還不給她來個電話!
她是費了多少精力才找到阮珊的蹤影,如果這次阮荀不把握好機會、再心慈面軟,恐怕阮珊就會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狄釋天的歸來令葛蘭又燃起希望,但自從他回來後根本就沒理過她,甚至她想找個理由向他「匯報工作」也被擋下來,理由是國內公司的事都交由唐總全權負責了!
她是想匯報阮荀的事啊!他都不肯見她?
那好吧,就讓阮荀鬧出個大亂子來,看你見不見我!
葛蘭不願意認同,卻不得不承認——在狄釋天眼里,阮珊是特別的!
無論阮珊跟狄釋天有沒有關系,葛蘭也不會輕易讓阮珊過上舒坦的日子!
這種執念從何而來,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手機在辦公桌上嗡嗡震動起來,葛蘭快速的拿起來接通,「喂!」
「葛蘭嗎?」電話那端傳來阮母張玉梅焦急的聲音,「你知道阮荀去哪兒了嗎?」
自從工廠倒閉後,阮荀與葛蘭走得更近了,每次都以葛蘭知道北向集團內幕的理由從母親那里拿錢去投資,很快三十萬就只剩下四五萬了。
阮母見過葛蘭幾次,對女白領打扮、氣質不錯的女孩子挺有好感,起碼比阮荀以前那些妖里妖氣、嬌嗲說話的女人強多了,而且還是阮珊大學同學!
一听是阮母的聲音,葛蘭喪氣的坐下來,「是伯母啊。我也不知道阮荀去了哪里,您沒打他的手機嗎?」
「打了啊,但接不通!」阮母焦灼地道。
葛蘭當然知道打不通,她也打過了!
「可能是在和朋友談生意不方便接、或信號不好吧。」葛蘭敷衍地道。
「是……是嗎?」阮母不安地道,「我總有不好的預感,覺得阿荀是出事啊。」
煩死了,你那個一事無成、本性和地痞流氓一樣的兒子能出什麼事!
「阿荀說出門談生意,然後會去你那里,如果他到你那兒了,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啊!」阮母交待著。
「好的,伯母,您放心吧。」葛蘭不耐煩地道,「我要去開會,不和您多說了。再見!」啪,按掉手機,她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
通了這樣一個電話後,葛蘭也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阮荀不會是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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