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啊!」女人的慘叫聲從房間里傳出來,听得外面的人冷汗直冒。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夾雜著其他人打氣、鼓勵的聲音從一個房間里傳出來。
蘇甜甜在外面大客廳里咬著手指走來走去,一只腳上穿著兔子拖鞋,一只腳上穿著小熊拖鞋。
「菩薩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保佑!太上老君保佑!玉皇大帝保佑!還有什麼能保佑的?」蘇甜甜語無倫次、不分宗教的亂叫一氣。
「啊!」又一聲慘叫高出前一次幾分貝竄出來,嚇得蘇甜甜跳起來就要往那個房間里沖。
手臂被人用力扯住,蘇甜甜跌進了一個硬實的懷抱。
「放開我,我去救珊姐!放開我!」蘇甜甜在卓沐飛的懷里踢蹬著雙腿,不甩飛了兔子拖鞋,「她太可憐了!我要去幫她……嗚……」喊到最後,她干脆釋放壓力的哭起來。
卓沐飛半拖半抱的把蘇甜甜弄到了玻璃幕牆圍建成的有氧室來。
窩在卓沐飛懷里哭了好一會兒,蘇甜甜把鼻涕和淚水故意抹在他貴得嚇死人的襯衫上。
「你要是闖進去,就直接求閻羅王保佑好了。」卓沐飛好笑地看著蘇甜甜孩子氣的舉動。
抬起頭瞪了一眼卓沐飛,蘇甜甜哼聲道︰「呸呸!不準你胡說八道!珊姐一定會順利生下寶寶!」
皺眉推開蘇甜甜的頭,卓沐飛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這女人說話就說話!呸什麼!
從卓沐飛的懷里站起來,蘇甜甜又要進屋里,卻被卓沐飛叫住,「自己忍受不了女人生產時的慘叫就不要逞強在里面受荼毒,以免將來自己生的時候嚇得尿褲子!」
狠瞪了一眼卓沐飛後,蘇甜甜還是收回了腳,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誰說要生孩子了?你肯放我離開,讓我和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就不用想了,和我生。」卓沐飛嫌惡地看著自己襯衫上被蘇甜甜蹭上的髒物,干脆解下衣扣月兌下來,反正里面還穿著一件背心。
將月兌下來的襯衫扔到地上,卓沐飛站起為伸了個懶腰。
「快了吧?已經很久了。」
像是應和他的話,突然房子里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正嘟著嘴的蘇甜甜飛似的沖進屋里,站在那間房的房門口伸長脖子等待。
不大一會兒,戴著口罩的護士推著阮珊從里面出來,而剛出生的小嬰兒包著一塊消過毒的天藍色軟巾被抱在阮珊的懷里。
「珊姐!」蘇甜甜沖到床邊小心地看著阮珊懷里小寶寶皺巴巴又微紅的臉,「寶寶好小哦。」
「不小啦,七斤多呢。」護士笑道。
「男孩兒女孩兒啊?」蘇甜甜邪惡的要扯寶寶身上的軟巾,卻被跟過來的卓沐飛伸手拍掉。
「女孩兒。」阮珊虛弱地笑道,「謝謝你們。」
卓沐飛向一旁的護士交待兩句,然後護士就推著阮珊和寶寶去另外一個房間了,而這間充作接生室的房間里正有人在拆除醫療器械。
為了迎接阮珊的生產,卓沐飛將這幢房子的一個房間改成了臨時接生室,每天有人定時消毒,今天終于派上了用場。
「卓先生,產婦和孩子都很健康,我會把王護士留在這里做陪護,有什麼事您給我打電話。」負責接生的是位四十多歲的男醫生,摘掉口罩的他客氣地對卓沐飛道。
「謝謝您劉醫生。」卓沐飛點頭向醫生致謝,「稍後我會讓司機送您和其他幾位回去。」
向醫生和護士道完謝後,卓沐飛才發現蘇甜甜早就屁顛顛的跟去阮珊的房里看新生兒。
走到為阮珊的房門前,卓沐飛便听到里面嘰嘰咕咕的說話聲。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氣死!」蘇甜甜幸災樂禍地道。
他?卓沐飛不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而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可憐的男人。
「不會讓他知道,永遠也不要與他有關系。」阮珊的聲音小小的,卻無比堅定。
「可是寶寶長大了之後,你怎麼跟她說她爸爸的事啊?」蘇甜甜有些悶地道,「不知道爸爸是誰的小孩子會活得不開心。」就像她一樣隨了母姓,從小受到母親這邊親戚的欺負。
「……我會挑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或者說她爸爸死掉了。」阮珊的聲音更小了。
「這樣會不會太狠毒了啊?咒他死掉,不如咒那個老巫婆死掉!」蘇甜甜氣憤的道。
實在听不下去了,卓沐飛抬手敲了敲房門,然後推門而入。
只見蘇甜甜站在嬰兒床前扒著小床的邊緣看著小寶寶,而阮珊則疲憊地躺在床上。
「阮小姐。」卓沐飛走到嬰兒床前看了看小寶寶,又將視線投向阮珊。
「卓先生。」阮珊勉強的扯動嘴角微笑。
拉起嬰兒床邊的蘇甜甜,卓沐飛對她道︰「阮小姐累了,我們走吧,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蘇甜甜不情願的站起來,她可是全程在外听到阮珊為了生寶寶而痛苦的過程,也不忍心打擾阮珊休息。
「阮小姐,王護士會負責照顧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跟她說,稍晚一些我和甜甜再來看你。」卓沐飛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的王護士。
「謝謝。」阮珊真的覺得累了,為了生下女兒她幾乎耗盡了體力!
卓沐飛與蘇甜甜離開後,阮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睡夢中她夢到女兒長大了,在草地上快樂的追著一個花皮球,突然花皮球滾得好遠好遠……在一雙黑色的皮鞋前停下。
順著那雙黑皮鞋向上看,他的臉出現了!
他抱起女兒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要!把女兒還給我!」阮珊驚坐起來,感覺到的疼痛又倒回床上。
「阮小姐,您怎麼了?」王護士跑過來,臉上掛著擔心。
「寶寶!寶寶呢?」阮珊看向嬰兒床緊張地喊道。
王護士抱過孩子輕輕放到阮珊的懷里安慰道︰「孩子在這里,您不要太激動了。」
看著寶寶熟睡的小臉兒,阮珊的眼楮濕潤了。
她絕對不會把寶寶交給他、交給狄家!
任何威脅到寶寶安全的人,她都不想再見了!等孩子一滿月,她就帶著寶寶和阿諾回南方的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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