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選擇?倘若當初他們可以選擇,誰願意跑來這里當山賊!
「大當家你說的是真的麼,那,那……」郭勇安怯怯地看向噙月,剛才的氣勢全無,「這位,難道就是長公主殿下?」
南珠向他們宣稱噙月就是她的主子,如今又提及做長公主的親衛,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我家主子是長公主的朋友,也是她,為我們謀得這份差事。」
南珠只是覺得這樣說會省去很多麻煩,沒想到那個郭勇安居然噌地一下滑到噙月跟前,連個招呼都不打,猛地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
「是草民無禮,草民得罪了小娘子大人!大人若要怪罪就怪罪草民一人,不要牽連其他兄弟。」
噙月被他如此強悍的道歉給嚇了一大跳,手捂胸口連退好幾步。
「你,你不用這樣,不知者無罪嘛!」
折聆從後面用手肘抵住了她的背,一臉的嫌棄,「別往我這靠。」
「你!」噙月回頭甩給她一個憤怒的嗔視,折聆完全無視,自顧自地又想起另一茬,「我師姐什麼時候說需要一堆山賊去親衛了?」
「她們認識啊,先斬後奏嘛。」
「認識?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我怎麼知道,那麼多問題,你煩不煩啊!」這謊撒的,越是想圓,出現的問題就越多。(請記住.)
而另一邊听到噙月不再計較這件事的郭勇安,激動地又連磕了幾個響頭。
「小娘子大人您心胸寬廣,不跟草民們計較,草民在這叩拜大人您了!」
寨子里的其他兄弟看這平時橫行霸道的郭老大都對這個漂亮小娘子俯首稱臣了,連忙見機行事,上前抱拳躬身,響亮地喊道,「多謝小娘子大人提攜,草民們定為長公主效犬馬之勞,全力相護,以報大人賞識之恩。」
噙月又多了個稱呼,「小娘子大人。」
南珠沖噙月使了個眼色,不錯嘛,立刻從階級敵人變作再生父母了。
噙月回以無奈的眼神,還不是你害得。
「既然大家都已經做了決定,我也就不賣關子了,現在,有一件攸關長公主的大事需要大家幫忙。」
「什麼大事,大當家你盡管說,長公主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郭勇安拍著胸脯保證,他旁邊的華曇無奈地翻著白眼,什麼東西啊,變臉比翻書還快。
「到底是什麼事,我暫時不能告訴大家,畢竟人多口雜,我不希望在這個重要的時刻生出什麼不必要的變故。」南珠向眾人解釋了現下不能泄露任務的原因,接著轉向郭勇安,「老郭你過來一下。」
她附上其耳交代了一番後便下了高台,走到噙月等人的身邊。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玄境的入口。」
雙珥山夜黑風高之時,噙月三人由南珠帶路出了山寨,郭勇安一眾人馬尾隨其後。
「你們早點回來!小心吶,特別是你,小寶!」華曇在寨子門口,一邊揮手一邊吊著嗓門喊道。
一路上,噙月跨坐著小火鍋被眾人擠在最中央,她遠遠地看著最前面的南珠,心中的好奇攪地她呼吸困難,終于,她耐不住好奇心,輕觸馬肚踢踢踏踏地肚追了上去。
「珠吶,你可憐可憐我,就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玄境入口的?」
南珠輕笑一聲,柔聲答道,「玄境入口沒你想的那麼玄乎,不過就是地下宮殿罷了。」
「地下宮殿?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一天兩天發現不了,日子久了自然就感覺到了奇怪。」
「此話怎樣?我還是听不太懂。」
「我這麼給你,你知道山賊佔山為王都會在山中的各個地方設下哨點。」
噙月點頭。
「前些日子有一個站哨的小嘍告訴我一件很奇怪的事。在他駐守的那個哨點總是會隔三差五地听到一堆人的腳步聲,但是來回張望卻看不到人,你說這是為什麼?」
「你那個放哨的小嘍耳朵也太好了。」
南珠無語地嘆了口氣,「我們這樣站著當然听不到,可是山賊有伏地辯聲的習慣,你不會不知道。」
噙月努著嘴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電視上演過有人根據伏地辯聲來預防馬賊的。
「他有好幾次爬在地上都可以听到許多人走動的聲音,但每一次四周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你說,爬在地上听到的聲音不是地上的人發出來的,能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地下。是地下通道。」
南珠頷首,「我們後來秘密查探過,那段地通向山腰的一個洞口,從那里出來就可以直接下山了。我發現那個密道之後,便和琉璃石碎片的事件聯系在了一起,便考慮說藏在這雙珥山之下的該不會就是那傳說中的玄境。」
「那你是怎麼把這件事和暮琉瀾聯系在一起的?」
「山中宮殿蝶宮,地下宮殿玄境,這兩者之間,想要不產生聯想很難。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猜測,直到你們前來。」
噙月听了她的話,突然探身附上其耳,鄭重其事說,「南珠,這一次我們不止要捉住暮琉瀾,還要救出一幫小女孩,事情重大,不容有閃失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不會拿你和郡主的事開玩笑的。」南珠給了噙月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人在月光下相視一笑。
時近寅時,隊伍終于到達了半山腰,南珠提及的那個山洞也出現在眾人面前。
噙月站在洞口前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設,終于把心一橫拉起旁邊折聆的手,「走,早死晚死都是死!」
「那你別拉著我死。」折聆一臉嫌棄地準備掙月兌她的手掌,可是她卻越握越緊,「我不能放手,這玄境之門需要你開,你跑掉了,誰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