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那個扇我的男人在哪里?!」
「誒?」對于噙月離奇的發問,南珠和凌波相視一眼,不知所措。
「就是那個打我的男……哎呦!」噙月激動地吼道,卻不小心扯動了左臉頰的傷腫,頓時,劇痛襲來,噙月一陣呲牙咧嘴。
噙月足足忍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回過勁來,「更個,耿我更個!」
她不敢張嘴了。
「郡主,你說……說什麼?」
「等一等!」凌波像通靈一般,張著十根指頭在噙月渾身上下比劃了一番,「她應該是說,鏡子,給她鏡子。」
南珠匆忙遞了鏡子上去。
噙月一看,丹鳳眼蹬了個溜圓,「偶個恩,偶個恩腫曾各樣?」
南珠擰著眉毛望向凌波。
「她說,我的臉,我的臉怎麼腫成這樣了?」
噙月試著張開嘴,順著滲著血絲的方向看過去,「啊——偶個噶,偶個噶腫沒了?」
話音剛落,伺候在內間的四個使喚丫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離南珠最近的丫鬟,湊了上去,「南珠姐姐,這句我也可以翻譯,我的牙,我的牙怎麼沒了。」
說完,又是一陣竊笑。
南珠發誓,她看到凌波的嘴角扯了扯。
「郡主,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南珠看著眼前的噙月對著鏡子抓耳撓腮,心里一陣驚慌,難道郡主真的失憶了。
「誰縮偶撲氣的,偶氣的內個打偶滴囊愣!」
這句有點復雜,還得凌波上場,「郡主說,誰說我不記得,我記得那個打我的男人!」
南珠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是真的忘了!
接下來的日子,噙月吃在床上,消遣在床上,過起了米蟲的生活。
她雖然很想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離奇的事,但周遭的一切都告訴她,不用猜測了,不用詢問了,你穿越了!
穿越了,她居然穿越了。真是諷刺,她可是演過穿越劇女主角的,當初試鏡的時候,還拼命想象著穿越的主人公睜開眼的那一刻驚慌的表情,而如今,她明了了。
沒有驚慌,腦子里一片空白。
噙月沒有計劃,也沒有想法,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沒有辦法央求任何人,求助任何人,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無人听懂她的語言,無人了解她的感受。
而這種無措,又叫做寂寞。
她曾經也是寂寞的,比起其他孩子過早的離開了父母。其他人可以在被窩里繾綣,而她許久睡不成懶覺,許久為了保持身材,吃不了一頓飽飯。
她曾經問過自己值不值得,那樣的努力,為了人氣?為了金錢?
可是當她站在舞台中央,看著那為她聚集起來的如海洋般的熒光棒,她明白了——
她只是做了自己,葉噙月生來就該是這個樣子。
寂寞的同時也是幸福的,有時候被簇擁著,被呼喊著,甚至覺得幸福到即使在這一刻死去也沒關系。
而如今,她離開了那片呼喊,離開了那片光的海洋,她還是她嗎?
噙月找不到答案,看著銅鏡中陌生的臉,覺得甚是疲倦。
而另一邊——那個在她一醒來就被凌波邀請的正牌丈夫一直沒有出現。
噙月一邊等著自己的臉傷恢復,一邊在凌波在場的情況下向南珠詢問現下這個身體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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