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然棋聖放縱他,就連女帝姨娘也不準備管他。
那不堪的幾年,現在想起來還可以回憶出那種徹骨的孤獨,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那個愛著他的溫柔女人已經走了,不可能回來了,他必須去尋找,去尋找另外一個不會對他放手的人。折聆立誓——
倘若有一天讓他踫到喜歡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皇帝,還是乞丐,他都要拼勁全力得到對方的寵愛,不死不休。
于是,便有了他扮作小倌青樓受辱的一幕。
于是,便有了耀王府焚心閣——折聆公子。
聖折聆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倘若他選擇去勾引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男是女,都沒有逃掉的可能。
暮桀風自然也不例外。
他隱忍三年就是為了把那個與他劍琴和鳴的女子趕走,終于等到了機會,雖是少了那一紙休書,不過也快了,他們夫妻之間連相敬如賓也維持不了了。
眼看目標就要達成了,為什麼感覺不到開心,折聆垂在一邊的手撫上胸口,逼迫自己重新回到書中,卻被那一行文字,晃了心神。
一切自知,一切心知
而另一邊——
出了焚心閣的暮桀風低著腦袋快步疾走。
身旁的近侍堂迎叫了許多聲,他才回過神,「你剛才說什麼?」
「奴才是說,剛才將軍夫人入府看望王妃,讓奴才稟報王爺,今晚要接王妃回將軍府住。」
暮桀風擺擺手,示意他下去準備。
「那……」堂迎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
「王妃她已經醒了幾日了,王爺不去看看嗎?」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才害得他和折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要在將軍府住下嗎,那就多住幾日。」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堂迎會意,躬身退下。
暮桀風獨自回到書房後,打開暗格的門,夜行衣平展地躺在里面。
皇上交代的任務還是先放放吧,先把折聆給安撫好了再說。
暮桀風重重地嘆了口氣,關上暗格。
日漸入暮,折聆收了案上的書,瞟了一眼靜立在一旁的藍叔。
後者立刻會意上前,「少爺。」
「今天晚上那個笨小子要去將軍府偷皇宮地道的地圖,就他那身武功,打個仗還行,要跟將軍府的武林高手對陣,沒過十招就得被人家打趴下,替我準備,我要在暗中保護他。」
「是,少爺。」
「還有。」
藍色的身形頓住。
「最近沒有那邊的消息吧?」
「沒有少爺。」
折聆松了口氣,揮揮手「去吧。」
修養幾日後的噙月,牙齒雖然不會長出來,但臉部的腫脹已經消退地差不多了,表面上看起來雖然仍會有紅印,好歹說話沒有問題了。
要不回趟將軍府還要帶著凌波做翻譯,就太興師動眾了。
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口,暇雲忙不迭地用斗笠把噙月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干什麼,哎呀,踫到我臉了,疼!」
已經從南珠那里得知寶賢記憶有損的暇雲還是被噙月的稱呼嚇了一跳。
「不要你啊你的,叫我姨娘。」
噙月沒有回話,微微點了下頭,踢著不大不小的步子向主廳走去。
「小姐,你應該說‘寶賢’知道了。」南珠連忙跟上,順便提點道。
「南珠啊。」
「恩?」
「你們這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賣萌,禮貌我懂,為什麼喜歡自己叫自己名字?」
听了兩人對話的暇雲一個人杵在大門口,額角抽筋。
她的貼身侍婢小婷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轉了兩轉,意思明顯,小姐真的只是記憶出了問題嗎?
暇雲想起了兩人清晨剛見面時的情景,她是花了多少口舌才向寶賢解釋明白自己是她的姨娘,蓮鳴的正妻。
而寶賢的生母沐仙塵已經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听了暇雲的話,那個醒來之後眼楮就如嬰兒般澄澈的丫頭,指著自己,無語凝噎,我是小老婆生的孩子,再看暇雲時,帶著旁人都察覺不到的崇拜光芒。
那個時候也傳來了她與南珠驚人的對話︰
「這個女人真厲害,對小老婆的孩子也這麼好,要是我就做不到。」
「其實,郡主,那個……」
「什麼?」
「王府里的大小姐卿瓔是華夫人所出,今年已經六歲,二少爺良玉是雨夫人所出,今年四歲……」
「……」
「小姐?」
「這個,後議。」
「哎!」暇雲嘆了口氣,似對小婷也似自語地說道,「再看看吧,心病還需心藥醫,讓這小兩口感情盡快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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