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居?
這該不會是那個女人的院落吧?
這個名字起得真是,折聆額角一陣抽筋。豎耳聆听,身後的蓮鳴就要追過來了。
反正那個女人也不在,想著,折聆繞道窗前,翻了進去……
試想一想,如果那個人是你。
軟榻暖被,紅幃飄蕩,簾珠鈴鈴作響。
這一切都美好地讓人倦怠,只想婆娑著臉下的棉枕,不願睜眼。
然後一縷幽香沁入鼻間。
睫毛扇動,在那似有似無的視線中好像是一張臉。
臉?!
噙月猛的睜開眼,面前一雙柳葉眼正帶著嘲諷看著她。
如果是你,你會怎樣?
噙月出于職業病的本能反應——
這個的皮膚,這麼近居然細地連毛孔都看不見。
「郡主,郡主,你听得到我說話嗎?郡主我進去了。」
南珠已經叫了噙月半餉了,但里面始終未有人應答。
就在南珠準備沖進去的時候,噙月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南珠,我沒事。睡地太沉了,在外面守著。」
「是,郡主。」南珠又退了回去。
「你可以把刀收回去了嗎?」
噙月看著抵在自己喉間的刀尖,心髒緊束,這也太刺激了吧!
以前演戲的時候還覺得挺好玩,自己來親身體驗一把真刀真槍,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折聆沒有把刀收回去,而是略帶興趣地來回打量著噙月。
從小就在聚光燈下長大的噙月,自然是不懼圍觀的,可是要不要以那樣的姿勢,露出那樣性感的眼神,來打量自己。
折聆一手扯住床頂懸柱,一手持刀抵住噙月的喉嚨。兩只腳張開扣在兩邊的床頂邊上。
整個人懸在噙月上面。
「听說你失憶了?」
「……」
噙月心髒抽地一下,這個突然來訪的黑衣人蓮寶賢認識?
折聆看著睜著大眼楮懵懂地看著自己的噙月,冷笑不自覺就從嘴角溢了出來,身子漸漸往下沉,深重的呼吸通過面罩吐納到月的臉上,感受著對方的重量和那越來越近的含笑的眼楮,噙月像吃了好多辣椒似的,又熱又燥又暈。
折聆的嘴唇降落到月的耳垂上,宛如雅風流韻般地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幅樣子是做給誰看呢,你把我推進冰湖那一剎那的嘴臉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嘖嘖,現在想來都惡心。」
他是折聆公子?!
突然一陣心悸,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
「呀!」噙月使勁全身力氣推開了折聆。
不知道是出于還潛留在腦袋中寶賢的記憶還是出于對那個可憐女人的同情,噙月的這一掌推地力道十足,外帶著憤恨和惡心,使得沒有準備的男人「 」地一下撞上床頂,然後進行了瞬時自由落體,隨著 當一聲掉到床尾。
「郡主,郡主!」聞聲而來的南珠就要闖進來,噙月猛的轉頭對著一門之隔的南珠吼道,「沒什麼事!給我再外面待著。」
踉蹌的奔跑聲戛然而止。
「你!」噙月坐起身來,瞪著摔在自己對面的,姿勢十分不優雅的折聆大吼道,「給我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