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狗血了,又不是在拍bl電影!
他在向她走來,他正一臉邪笑地向她這邊走來,要來了,要來了!
絳紫色的對襟廣袖宮裝,領口部分,腰帶部分都繡著簇花地圖案,她認不得是什麼花,但姿態盡展妖嬈,及腰的長發,只用一根摻著金絲的黑色錦繩細起,整個人透著雍容,綺麗。
他徑直繞過噙月,于折聆起身處坐了下來,粲然一笑,「倒真是好棋,難為那白子還能堅持這麼久。」
說著,媚眼淡掃噙月,看地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初瓏姐姐倒是好興致,請了高手在這里飲茶下棋,好不自在。」
玲初瓏端出噙月初見時的從容,認真應付道,「妾身吩咐雅柔去從殤館請鮮撻女侍繪幾個花樣,因為都是女人無聊小事,就沒有請太子指示,倒是雅柔在去的路上看到了正經過白茸園的兩位使者,想著近日無聊,《星目》的棋局有好些都沒破,于是就請兩位使者前來卓然殿小坐。」
玲初瓏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如果噙月和折聆突然失蹤,倒像是兩個正在作案的小賊被她的侍婢發現,然後不得已入虎穴,最後想盡辦法月兌身了。
「你倒會享受。」
這空當,雅柔已換了新茶奉了上來,本接過茶杯笑地十分無害的暮琪玉突然狡黠地眯起雙眼,「初瓏啊,你一直都拒絕我的提議,如今有鮮撻國高手在此,這一次不如就應下,也好讓我見識見識。」
玲初瓏在听到「應下」兩個字後就開始怔忡,臉色便地十分不佳。
「殿下,妾身……」
「姐姐要是一直拒絕殿下,殿下搞不好會生氣的。」孟解語軟儂細語地來了一句,硬生生地斷了玲初瓏的後話。
「既然這樣就由……」暮琪玉突然牲畜無害地看向折聆,「敢問這位使者名諱?」
「卑使惶恐,卑使名輕弦。」
問完折聆,暮琪玉象征性地看了下噙月,「小東西,你呢,叫什麼名字?」琪玉吹著杯沿,裊裊茶霧中是溫柔著調笑的臉。
「卑使名噙月。」她學著折聆的樣子,恭敬地回答。
其實她真的很躊躇,是說六月還是說噙月,還沒想好,本能地就把大名報了出來。
「那就由輕弦使者代為出戰,初瓏你意下如何?」
「妾身。」玲初瓏像嘴里含著什麼東西似的,狠狠咬下,「遵命。」
一聲輕笑從對面出來,孟解語伸了伸懶腰,「真好,終于有人肯跟我下棋了。」
那慵懶嫵媚的伸展之姿倒是比少女的嬌憨還要惹人憐愛,就像一只待人疼愛的小貓。
「那就麻煩輕弦使者了。」玲初瓏沖折聆作揖。
是要讓我代玲初瓏出戰孟解語嗎?
折聆的眉頭微蹙,他們的比試之後肯定有其他的獎懲利益在里面,這一回居然留下來被人當做棋子使,他開始煩躁起來,眼神變地銳利,沒有在暮琪玉面前故行虛禮,結結實實承了玲初瓏的作揖。
這一次,暮琪玉和孟解語都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這個面容平凡的男子不簡單。
「不過光是下棋也沒什麼意思。」孟解語長長的睫毛沖著暮琪玉撲扇撲扇,「我們不如加了更有趣的東西。」
「愛妃有何主意?」
愛妃?噙月很沒出息地又打了個寒戰。
「不如這樣,在我和輕弦使者下棋的時候,解笑和初瓏姐姐坐于火錐網中,一方失利,他的火錐網就要往下降一點,如果連連失利……」
玲初瓏的臉唰地一下變地慘白。
旁邊的雅柔護主心切,想都沒想就沖孟解語刁難道,「慵妃主子真是笑話,我們小姐可是當今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怎可陷入如此危險之境,不過是一游戲爾耳,您該不會是借此還有別的打算吧。」
「雅柔,住口。」玲初瓏厲聲道。
噙月真想扶額,您老這聲「住口」喊得可真「及時」人家該說的都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