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麼處置?〞噙月是打心底討厭自己這個掛名丈夫的,看折聆只是坐著,既不給眼前的果男穿衣服,也不采取什麼行動,不免有些著急.
〞你想怎麼處置?〞其實,他確實不知道該把風怎麼辦,听了華曇的話就急急地趕來了,听到那些不滿他的話,他的確非常生氣,可是正因為太生氣了,反而不知如何發泄.
我想拿鞭子抽他,噙月在心底答道,但沒敢說.只是在暮桀風不善的回視下頂風作案,睜著水汪汪的杏眼打量著他的.從上瞄到下,然後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在暮那堅實的月復部狠狠掐了一下.
她扭!
〞蓮寶賢,你干什麼!〞暮桀風怒視眼前女扮男裝的噙月,一雙眼楮欲要噴火,她居然掐他?!
〞瞪什麼瞪,本郡主又不是沒看過,你渾身上下哪我沒看過,裝什麼裝?!〞噙月一副女流氓的模樣呵斥回去!
蓮寶賢是他的妻,肯定是行過房事的,不過......她料錯了.
一旁的折聆像被人踩了尾巴〞 〞地一聲彈了起來沖著暮桀風就是一腳,噙月嚇了一大跳,驚促了一聲倒向一邊.
〞你居然敢騙我,你還說你沒踫過她!〞罵著又踹了兩腳.
暮桀風也火了,偏偏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折聆!〞
他這聲怒吼代表他真的生氣了.
大床的角落里的傾城這次徹底呆掉了,一張臉蒼白如白紙,那個靈動狡黠的女子是寶郡主,那個絕世傾城的男子是折聆公子?!
天阿!她剛才詢問耀王他們的事,他們一听到了!!她做了什麼?!
〞別踹了,別踹了,我剛才說著玩呢,公子,我說著玩呢!〞這個折聆怎麼即點即燃啊,生怕真把暮桀風踹壞了,噙月撲上去擋在兩人中間.
傾城看不下去閉上了眼楮,玉姨替她設想過很多種她第一侍客的情況--她的恩客會是什麼樣的人,她的恩客會怎麼樣待她......但......但惟獨沒有這一種,傾城小鹿似的目光投射到扭打到一起的三人,太詭異了,故事書里也沒有這麼詭異的情節.
香姨和華少爺都去哪里了,剛才床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他們都沒听見嗎?
傾城現在只盼有人能夠救她出苦海,讓她不必這麼尷尬地待在這種讓人心驚肉跳的情形下.
其實,華庭和香姨都听到了那聲巨響,也采取了行動,只可惜--被人攔住了......
半柱香前,彩袖香池二樓走廊拐角處--
听到樓上發出巨響,正準備上去查看的華庭和香姨在拐角處遇到了自三樓而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本焦急的華庭在看到擋在身前長身玉立,揮著骨扇的男子後,從慍怒轉為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臣......臣沒......想到......殿下也......〞
〞喲,這不是華愛卿嘛.〞
眼前的男子一邊詢問他怎麼來這了,一邊可惜著自己今天任小美人自指尖溜走了.
如此這般,嘮叨一堆.
〞哎.〞沉沉的一聲嘆息,暮琪玉召上身後的親信,接過一張紙,〞孤覺得這首詩寫的不錯啊,父皇生前也常夸孤的詩墨詞賦算是皇子中上的了台面的,沒想到卻輸了,哎.〞
他每嘆一聲,面前的華庭和香姨就死一次,他們打死也想不到這作弊居然做到太子頭上去了,看樣子今天這主兒是相當無聊了,不玩玩他們心情不爽.
〞華庭啊.〞暮琪玉把手放到面前一臉慘色男子的肩上,輕輕一拍,〞孤都懂,你們這些公子哥玩的這些個孤也玩過,不過,孤好奇的是,是誰能差使地動你華侍中,嗯?〞
一聲慵懶的聲調自那瑩潤的嘴角溢出,華庭只覺被狐狸剝了心膛,又疼又癢.
〞是臣一故友.〞
〞故友?孤還以為是堂哥呢,也對,他稟了要拖延幾天孤交予他的任務,說是染了疾病,呵.〞暮琪玉低笑,〞孤腦袋真是不好了,這生病的人怎麼上青樓啊,這若是來了,豈不是欺君之罪.〞
華庭絕然,今天太子小祖宗是玩定他們了.
〞真是讓本太子很不舒服.〞暮琪玉裝模作樣地揮動手上的骨扇,順勢拉了拉衣領,〞沒有采到美人不說,還被騙地吃了一盤麻花.〞
〞呵呵,呵呵.〞華庭只能和香姨在一旁干站著賠笑.
〞好不容易過了這散龍氣的祭奠,今個怎能無功而返.〞暮琪玉收了扇子,側過身子給華庭讓道,〞華愛卿,快給孤帶道,讓孤認識認識你那個故人,也一睹一下新一代舞娘的風采.〞
〞是.〞華庭視死如歸地應道,邁出上樓的第一步.
畫面轉回拖著四個人的大床上--
終于把折聆拉開的噙月呈死尸狀挺在一旁.
暮桀風哪見過自家妻子這幅模樣,皺著眉頭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公子啊,你的力氣未免......〞
〞噤聲.〞白玉色的耳朵忽地一動,止住了噙月的話頭.
好像有人在往這邊走.
屋內床上,四人擠做一團,目光撞在一處.
屋外門口,暮琪玉用骨扇拄著下巴噙著狡黠的笑容,目不轉楮地看著已舉起手準備敲門的華庭.
暗香浮動,扇風微轉.
變數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