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薰見李果流血了,頓時大驚,一把推開了陸羽墨,快步走到李果面前,「果果,你流血了!」
李果似乎完全沒有了意識,只是靜靜的越過靜薰看著面前的男人,屋里的燈光透過門點點傾撒在他的身上,照著他身體西服的線條硬朗而挺拔,這是她認識多年的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她愛著的男人。陸羽墨卻不看她,只是面色陰沉的盯著靜薰的背影。
李果低頭看了一眼打碎的片片玻璃碎片,那碎片如同自己的心一般,泡沫破碎了,這個男人真的已經不再在乎自己了,那她準備的酒有什麼用呢。
靜薰只中睜大了眼楮,滿滿的全是擔憂。
李果輕輕的把靜薰拉著自己的心松開,靜薰微紅的嘴唇在昏暗的光線下竟然是那樣的刺眼,她竟然呵呵笑了起來,「靜薰,你可知他是我的男人?」眼光竟然直直的盯住陸羽墨,陸羽墨微眯了眼,雙手環抱胸前,目光冷冽而深遠。
靜薰一愣,方才明白過來剛剛自己被陸羽墨親吻過,急忙的解釋,「果果,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呵,靜薰,惟宣還在里面等著你,我想你應該去找他,不是麼?」
靜薰內心里一陣慌張一陣內疚,她張了張口,又回頭望了望陸羽墨,陸羽墨卻向前起了兩步,「李果,我以為你很聰明。」
「是麼?羽墨,你卻是不記得我們以前了麼?我以為我回來了——」李果內心不是不疼痛的,陸羽墨卻像是听到什麼笑話般的,」李果,當初要走要留,全是你的選擇,大家當時各取所需罷了。」
「記得把傷口包扎一下。」
說完便上前一把拉過還處在內疚中的靜薰,頭也不回的又進了宴會,卻在剛推開宴會偏門,準備進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來找靜薰的顧惟宣,男人眼中似乎還帶著不可掩飾的驚慌,在看到靜薰的時候,竟舒了口氣。
但在看到陸羽墨拉著靜薰的手時,男人的眼神沉了沉,卻對著靜薰笑了笑,上前,順了順靜薰的頭發,「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你爸媽在找你。」
說完也不等靜薰回答,更忽視陸羽墨那深不見底的目光,就拉過靜薰的另一只手,微低了頭,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又仿佛便這樣看著她,就已經足夠。
靜薰看被陸羽墨拉著進門,一直都在扭動著手掌想要掙月兌,每一次卻都被陸羽墨強有力的手握得更緊,忽然看到顧惟宣,靜薰內心更加慌張了,臉上竟然有些微微的汗絲。
就在兩個人都互不相讓拉著靜薰一左一右兩側手時,宴會的正門卻一陣躁動。
門一下子全部打開,一個穿著大紅繡花旗袍,披著雪白狐狸皮肩的貴婦人,被四五個高大的保鏢擁著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明艷至極的笑,臉上精致的妝容完美的掩飾了由于年齡而呈現的皮膚細紋,女人掃視了全場,直直望向馮承德身邊的陸芷珊,笑得更加意味深長,「阿珊,來了G城也不知道回家看看?還非要嫂子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