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靜薰?我能否單獨跟你說兩句?」
他原本說的不是這句的,可是話一出口,卻真實的反應了他內心的想法。
靜薰眉毛糾結著,他姓顧,還說是父親的朋友。一瞬間,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竟月兌口而出,「不!我不要!」
周圍有一瞬間的寂靜,靜景扭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姐姐,不明白一向重禮貌的人怎麼如此無理了,叔叔明明剛幫她們一起渡過難關不是麼?
陸羽墨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面前儒雅的姑父,伸手撫住搖晃的人,有力的手腕將她抓得緊緊的。
靜薰完全沒有了力氣,虛弱的任他扶住自己。口中還喃喃道,「不,我不要。」
顧御風內心仿佛一直利器刺過,臉色一下子暗了起來。
他的發兒,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講,更別說與他相認了。
他嘆了口氣,「好吧,我改天再聯系你,羽墨好好照顧她。薰事會我也已經按你資料的要求處理好了,這是董事會簽訂的文件,剩下的事你來處理吧。」頓了頓,看了一眼靜薰,才又補了一句,「什麼事一定要聯系我。」
他走過靜薰身邊時,腳步虛了一下,明顯的感受到女孩的身體緊繃著,他頓了頓腳步,還是走開了。
他給她時間。
靜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一會兒,什麼話也不說,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嘴唇都有些發烏了。
陸羽墨感覺到自己手下的肌膚越來越冰冷,他低頭瞅了瞅她,又環視了一圈,陸羽翔正看著剛剛顧御風走去的方向思索著什麼,而他身旁的靜景則咬著牙一副不理解的模樣。
「羽翔,帶靜景去休息下吧。」
陸羽翔點頭,半擁過靜景,看了一眼混混噩噩的靜薰,似是要說什麼,卻抬眼對著自己的哥哥開口,「吳警官提供了馮先生的印章,我們才說服了大多數的董事們不放開手中的股票,馮氏暫時運營沒有問題,不過他們這些老油條們還是對兩姐妹不信任的,一定要推選新的接班人。」
語氣竟然帶著一絲柔軟,更多的卻是冷漠。
陸羽墨自是知道他語氣中的警告意味的。
他搖了搖頭,如果是之前,他或許根本就不會想到要幫她這一把,可是現在,在得知母親的真實意圖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被母親利用而傷害了她。
如今的她,那樣脆弱,他看到她傷心難過,內心中竟然一陣陣難受。
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彌補了。但是中間不包括她可以背叛自己。
「累了就先休息吧,去會議室,我有事跟你講。」
只剩下兩個人,他又恢復了原本的陰郁模樣。
明明是關心的,說出的話卻如帶了刺一般。
一把打橫抱走她,沒進大會議室,在它旁邊的小休息室里走去,一腳踢開門,休息室里有一張小床,他力道不是很大,卻也不失暴力的將她丟到床上,嫌惡似的抓起上面的薄被將她包裹起來。
他一點都不願意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點嫣紅。
床單並不柔軟,她被撞得胸口一震,卻是不想說什麼,只是閉著眼悶哼了一聲。
「你爸爸公司的事情暫時穩了下來,不過他們不信任你們兩個小姑娘,一定要投票選出一下大家信得過的董事出來接管你父親的職位管理公司。」
「不過,你也應該清楚得很,這只不過是變相的奪取公司而已,一旦你們被打壓下,公司還會是你們的麼?」
靜薰猛然睜開雙眼,聲音吶吶,「那怎麼辦?」
她從來都沒有管理過公司,她沒有經驗,沒有能力。
「問得好,我問你,你想要你父親的公司白白的交給別人麼?」
陸羽墨眼神深邃,灼灼的俯望著她。
靜薰搖了搖頭,父親已經去了,她怎麼可以將父親親手打下的江山送人?
「很好,我已經為你想到了解決方法,我保證非常有效,只是看你配不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