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沒走嗎?」冥司辰坐直了身體,扶著墨雪依讓她先坐了下來。
「我怕你醒過來會有什麼需要!我還是先給你倒杯水喝吧!」她站起身,想要為他去倒水,他卻搖了搖頭,不讓她離開。
「上來休息一下吧!」他向里面挪了身體,讓出身邊的位置。
「不用了,我還是讓費洛克進來吧!」墨雪依有些緊張的站起身,腦海中突然浮現昨晚二人赤-身相擁的情況,當時她真的好冷,所以不停的往他身上貼,希望可以汲取更多的溫暖,而他也是緊緊的抱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一般的用力,而且她還清楚的感覺到了頂在她月復間的他的欲-望。
想到這里,她的臉更紅了,最重要的是,昨晚他們二人蓋的棉墊子其實非常的小,他把她包得嚴實,而他卻自己凍了一夜,這也是為什麼她要堅持留下來照顧他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要保護她和寶寶,他就不會生病了。
她不得不承認,他昨天對她的關懷,讓她有了一絲的感動,在面對他的時候心里也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所以她需要一個人靜靜。
冥司辰看著她紅著臉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心中閃過一絲失望,她還是不肯接受他!
由于走得太快,墨雪依出門的時候差一點撞上進來的費洛克,幸好他及時扶住了她。
「沒事吧,急急忙忙的發生什麼事了?」費洛克扶著她站好,擔心的問到。
「沒事,沒事,他醒過來了,你快去看看吧!」她說完,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墨雪依回到房間躺到了床上,直到現在她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捂住了正在胎動的肚子,心中默念,寶寶,媽媽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面對他的時候反映這麼大?
她現在有些迷惑自己對他的感覺,更迷惑曾經對閔天佑的感覺,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曾經的冥司辰總是讓她覺得危險,危險的想要逃離,而閔天佑則讓他感覺很安全,而且他也為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墨雪依搖了搖頭,甩去了腦中的一切,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順利的生下寶寶,其他的事仿佛並沒有多重要,而現在她的狀況最要不起的就是感情。
更何況她和冥司辰還有另一層關系,這層關系終將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而她和閔天佑之間再則是再無可能……
冥司辰燒很快便退了下來,他本來身體底子就很好,所以即使病了,好得也特別的快。
直到傍晚的時候,他又生龍活虎的開始處理手上的工作了,直到一個人的到訪打斷了他。
季管家把虞心兒帶到了冥司辰的書房,他抬頭望著走向他的女人,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住在隔壁的女人。
「辰,你好久都沒回家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嗎?」虞心兒聲音柔柔的問到。
「沒什麼事,你怎麼來了?」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生病之後的感覺怎麼也不如沒有生病的時候。
「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要搬出去了,你不在,我在那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虞心兒低頭咬著唇委屈的說到,眼淚同時也跟著落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搬出去,你有地方住嗎?」冥司辰皺了皺眉頭,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愛她了,但是對于她他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不理。
虞心兒抬眸深情的望了他半晌,這才搖了搖頭,「沒關系的,我可以先租個地方住下。」
冥司辰的眸中閃過一絲內疚,如果不是他堅持找她回來,她也不會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但是現在他已經沒辦法再對她負責了,因為他想負責的人已經在他的身邊。
「我在市區那邊有套公寓,你先搬到那去吧,而且我會叫律師找你把過戶手續辦了,那套房子算是我送給你的!」
听了他的話,虞心兒明顯一怔,但很快她又恢復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低下頭,委屈的望著自己的鞋尖,「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心兒,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冥司辰打算把話跟她說明,因為他再也不想傷害墨雪依了,他現在只想能夠與她和孩子在一起生活。
「什麼事?」她的眼淚仍然不停的往下掉著,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任是誰見了都會生憐。
曾經這個女人掉上一滴眼淚他都會心疼許久,但是現在除了心煩,他卻沒有任何感覺,難道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是愛過面前這個女人的,但是那是過去,現在他早就不愛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的呢?也許是在她離開之後他就已經不愛了,又或者是在遇到隔壁那個女人之後……是他的固執讓他和她還有她都陷進了兩難的境地。
「我和墨雪依已經結婚了,而且我現在很愛她,心兒,對不起!」
虞心兒眸中的眼淚一下子停住了,她怔怔的望著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臉上有著不敢致信。
「辰……我知道了!」她艱難的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扇仍然開著的房門,突然她的身子一軟,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冥司辰一驚,他快速的繞過書桌來到她的身邊,蹲在地上伸手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心兒,醒醒,心兒!」
虞心兒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她傷心的望著他,聲音虛弱的問到,「辰,我們之間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
「對不起!」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對她說的話。
「沒關系,沒關系,辰,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只想看到你幸福,只要你幸福了,我也就幸福了!」她笑中帶淚,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冥司辰看清了自己對這個女人的無情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