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驚動了三少,請見諒。(請記住.)」反正都被識破了,她也沒有必要再裝傻充愣。
轎簾掀起,帶著銀色面目的銀三少,慢慢走了出來。
「沒想到你跑的挺快的,不過還是沒有逃過本少的勢力範圍。」他還真的小瞧了她,居然逃到了這里。
「怎麼處置?」黑衣男子冷聲詢問著。
「放她們下來,那個丫頭拿去喂狼。」銀三少隨意的說著。
「等等!」她和凌香被放了下來,將凌香攬在身後,冷聲道︰「你們誰敢踫我的丫頭?!」杏眼圓睜怒視著銀三少,他居然要用凌香去喂養的狼!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殘暴嗜血。
「本少就連你都想一起去喂!」他現她和以前著不少的不同。
她反而笑了起來,朗聲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要真想這麼做,今天就不會出現了,大可以讓這里的狼,群擁而上,將我們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虛張聲勢的話,她說的腿都抖。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啊。」他從馬車中走出,一襲白色的長袍在夜風里揚起,更襯托銀色面具的神秘。
一直走到溫琪的身邊,銀三少才停住,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脖頸處,邪魅的一笑,眼神冷的可以殺人,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在本少還沒有膩你之前,只會好好的疼你,絕對不會殺了你,不過,等到某一天膩了你,就會收回對你的寵愛!」
倏的,張嘴咬下,血伴著疼在她的粉頸處蜿蜒而下。
「我靠之,你這死變態!」她屈膝對著銀三少的肋骨處踢去,就算這個身子再不濟,以她的柔道之術,這一踢對準了他的軟肋,至少可以讓他放開自己。
而對方度更加快的握住了她的腳踝,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失去重心,朝後仰去,結結實實的跌在地上,尖銳的石子硌住她的後背,不禁悶哼一聲。
看來這些日子,真是過得太服適了,弄得身子,也嬌貴了起來,哪里能和她穿越前身體相比。
「都退下!」銀三少看著跌的爬不起來的溫琪,冷冷一笑,高聲吩咐著手下。
「你要做什麼?」她戒備的瞪著他。
「做什麼?你跑了一整天,也應該額了!」扯住她的雙手,全然不過她疼的五官皺起,也不管她沒有站穩,幾乎是拖著她到馬車前,用力的推搡著將她丟進去。
馬車啟動,銀三少竟然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下,可真讓溫琪迷糊了。
迷迷糊糊中,她身子被人摟在懷里,溫琪的氣息吹拂在耳邊。
她沒有任何的掙扎,嘴里只是嘀咕一句,道︰「竟然你不想懲罰我,那就別吵,我困了。」算是弄妥了一切,她一直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一身的倦意,連骨頭仿佛都軟了一般。
銀三少看著她一臉的睡意,下意識的將動作放輕柔,將她身子托起擁在懷里,道︰「起來,吃了東西再睡覺。」
「不想吃,你也知道,我跑了一天,困發。」她連連的擺手,想掙月兌他的束縛躺下,卻被銀三少一把抱起,離開了馬車上的小床。
「你要做什麼?」她只能抱緊她的脖頸,有些不耐煩的瞪著他問道。
這個混蛋不是說不會懲罰她麼,這會又想搞什麼?
銀三少不語,只是抱著下了馬車,來到一座城效的府邸,走出大門,繞過回廊,在府中的一處偏院中停下。
一陣淡雅的花香在風中傳來,溫琪扭頭看去,滿院的早梅吐露芬芳,梅樹下早已經準備好軟榻,四周帷帳隨風微動。
這是……她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喜歡嗎?」銀三少在她耳邊細語道。
「很漂亮。」溫琪點點頭稱贊著,她一向都喜歡梅花,難得開了滿院,笑容不經意的在唇角綻放,柔柔的,如一縷清風般,落在了銀三少的眼中。
他抱著溫琪坐在梅樹下的軟榻上,軟榻四角擺放著小而精致的火盆,垂下三邊的帷帳,坐在里面,溫琪而愜意。
銀三少拿起準備好的食物遞給她︰「邊欣賞梅花,邊吃東西。」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對眼前所見十分的喜歡,這就是銀天少溫柔的懲罰。
「我不餓。」她依舊是搖著頭,眼神依舊落在遠方。
「不餓也要吃!」他的手指輕輕抬起溫琪的下頜,將她的臉扭轉至自己的眼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銀三少很不喜歡她的眼中看著別的人或者是別的事物。
專注的眼神,從沒有一次投射在他的身上。
溫琪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將身子往後一縮,她沒忘記,現在的自己,還是「帶罪」之身,誰敢保證此時還溫柔無比的銀三少,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以至于他每一次的反常,都讓她心驚肉跳,形成條件反射。
他見溫琪的閃躲,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只是將她摟的更緊,溫琪的指月復輕柔的觸模著她細致的臉頰,關心的問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逃?」
這個家伙是怎麼了?之前,還是一副霸道,恨不得吃人的模樣,才一會,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好似先前殘暴對待她的人,不是他銀三少,擰她雙手差點月兌臼的人,也不是他一樣?
看她愣住,銀三少拿起手邊的食物,放在溫琪的唇邊,再次開口道︰「听話,來吃東西!」他溫柔的動作和臉上關切的神情,讓溫琪的心一動。
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一個人,這樣關心過她…
「听話,張嘴吃東西!」耳邊還能听見他爽朗的笑聲。
她有些動容,緩緩的張開嘴,一點一點的吃著銀三少喂給她的食物。
「這才听話。」銀三少擦去她唇邊的殘渣,如蜻蜓點水般,輕啄她柔軟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