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鳳趾高氣揚地望著她,道︰「姓溫的,進入幕王府,很開心是不是?你討得王爺的開心,想要取代本妃是不是?」
其實不怪陳白鳳有危機感,秦不凡那脾氣誰都知道,若不是她陳白鳳有著幾分姿色,又有著身份與背景,秦不凡風流成性的脾性,她怕早就失寵了。
這幾日,秦不凡不止一次嚷著溫琪的名字,說王府上下,除了她,全都是花瓶。
陳白鳳听到這話,是攢了不少脾氣的。
她人高氣傲,在這王府中,說一不二,見秦不凡這幾天,竟將心思全放在了溫琪的身上,看在陳白鳳眼里,更是將她氣得夠嗆。
于是,就有了這一巴掌。
她總得做點什麼,才能發泄心中的悶氣,顯示她在幕王府獨一無二的地位。
陳白鳳逼近溫琪,目光陰冷道︰「記住,你不過是王爺用來對付銀三少的工具,等到王爺玩膩你時,你就得滾出王府。」
溫琪很想回她一巴掌,她自幼嬌生慣養,誰打過她?
且是打在臉上,這種屈辱溫琪從未受過。
然而,她卻深知皇宮深院的規則。
她這種無名小卒,被大牌王妃掌摑,是時常發生的事,她前天,才見過陳白鳳掌摑一名嬪妃,為此,那嬪妃將這事,鬧到秦不凡那里,反受頓了訓,打入了冷宮。
所以,她溫琪可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說完了嗎?」溫琪琪笑問,這女人的指甲很長,這一巴掌打下來,指甲刮過她的臉,起了一條紅痕,但她卻帶著微笑,甜美動人。
陳白鳳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溫琪卻接著道︰「鳳妃,你的憂患意識未免太強了,放心,我暫時威脅不到你的地位,這些天,我也見識過你的人品了,鳳妃,說真的,你也就剩下這張臉,可以擺出來看看了。」
「你說什麼?」陳白鳳大怒,復又冷笑,道︰「你想激怒本妃?哼,日後有你受的,今天就到此為止,以後在幕王府行走,你可別在道上踫上我。」
溫琪挑眉,笑容甜美中又帶了三分譏誚,道︰「在這幕王府中,你能只手遮天嗎?再說,我為什麼要像你一樣張著大腿,迫不及待地被秦不凡上?」
陳白鳳氣得臉色鐵青,揮溫琪,卻被她機靈避開。
「你這種人,永遠也上不了台面。」說罷,溫琪一把將門將關上了。
陳白鳳在門外,氣得尖叫,形象大失。
溫琪握緊拳頭,總有一天,她會踩在陳白鳳頭上,這一巴掌,她會依靠自己的力量還回去,你給我等著!
「溫小臉,你的臉怎麼了?」一名婢女如注意到她的傷,蹙了蹙眉。
「沒事。」溫琪一笑,以頭發擋住臉上的傷。
那名婢女看了陳白鳳離去的背影一眼,目光淡漠,也不再說什麼。
這一天,銀陽無事,秦不凡也沒在府中,他總算覷準一個機會,興沖沖跑進了幕王府,來到溫琪的住處,直接奪溫琪手上的茶杯喝了幾口,一邊大罵秦不凡是個混蛋。
突然目光一凝,揚起溫琪的長發,冷聲道︰「誰打了你?」
「被一個瘋子抓了一下,沒事,等以後抓回去就好。」溫琪甜甜一笑。
听到這話,銀陽目光瞬間陰鷙,溫琪臉頰上的傷,分明是指甲劃出的紅痕。
這位銀氏四少,素來是王者作風,這回突然笑得和溫琪一樣甜和,開口道︰「乖,告訴我,哪個瘋子抓的?是不是那只如雞的鳳凰?」
「你見過我吃虧嗎?以後我再會自己討回來。」溫琪朝外面掃了一眼……
正巧陳白鳳走了過來,正笑著在身邊的婢女,不知說什麼,想來,是來再次教訓溫琪的。
銀陽冰冷的目光掠過她,似笑非笑道︰「溫大美人,以後你會自己討回來,我絕對相信,但是,今天我替你還這一巴掌是我的事。」
溫琪低頭一笑,目光掠過一抹狡黠。
那名婢女如不知銀陽身份,見他走向陳白鳳,擔心說道︰「溫小姐,來人可是王爺最寵愛的鳳妃,你不攔著他嗎?」
瞧銀陽那架勢,分明是去揍人。
「為什麼我要攔著他?」溫琪微笑著眨眨眼楮,以示無辜。
「溫小姐,奴婢突然發現,您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來。」那名婢女輕聲一笑,似是明白了點什麼。
溫琪笑得非常含蓄︰「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有仇不報,就是傻子。」
銀陽幾步跨過去,一把扯過陳白鳳的脖子,手起,手落,一巴掌狠狠地掃在陳白鳳臉上,很標準的王者作風,干淨利索。
銀陽以前跟著銀三少之時,就是黑道加王霸作風,這小家伙出手,自然沒有顧忌。
這一巴掌的勁度,是陳白鳳打溫琪的三四十倍,陳白鳳的臉頰瞬間就腫了,唇角還溢出了鮮血。
在眾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在幕王府內,竟然有人,敢動大牌王妃,這是大新聞啊。
陳白鳳捂著被打的臉,眼楮瞪到極限,她不信自己被小家伙給打了。
站在一旁的管家,只是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姓陳的,本少警告你,以後再敢來這里發瘋,本少就直接將你送去妓樓,讓你整天被千人騎,萬人跨。」銀陽的聲音冷的如冰粒一樣蹦出來。
「你是誰,你竟敢打我?」陳白鳳不顧形象,想要回銀陽一巴掌,銀陽握住她的手腕,往旁一摔,冷聲道︰「打你又怎麼樣?你很矜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