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帥笑道︰「你小瞧三少了,說到武功,或許三少還不是天下無敵,但說到斗智,誰又斗得過三少?」
溫琪眉頭一皺,訝然道︰「銀三少回來了?」
鬼帥點頭道︰「要麼銀四少,怎會多次出入幕王府,保住溫小姐的清白,其實,秦不凡他也疑心三少回來了,是故有意立你為妃,然後從旁窺伺,若有蛛絲馬跡,便可順藤模瓜,找到三少,他唯一沒料到的,或許就是這地下的秘道了。請記住讀看看址」
溫琪听得心驚,只恨自身大意,竟成了兩個男人爭斗的棋子,不由問道︰「現在我們去哪里?」
鬼帥笑笑,道︰「去了便知。」說罷躬身前行,溫琪只好尾隨。
這秘道又窄又長,曲折難行,抑且多有岔路,令人莫辨方向,走了七八里,前方路盡,出現一面牆壁。
鬼帥在牆上模索一陣,向前一推,牆壁應手翻轉,牆後是數級台階,緣階而上,又是一道暗門。
鬼帥推門之時,一股濕冷河風灌將近來。
溫琪鑽出門外,驚覺自己身處在一座拱橋下,頭頂磚石拱曲,苔蘚叢生,腳下河水潺潺,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墨色,悠然遠去。
鬼帥擊掌五次,便見一艘小船從黑暗中鑽將出來,停在橋下,船上立著一人,簑衣斗笠,悄無聲息。讀看看
鬼帥拱手道︰「我就送到這里,溫小姐請上船。」
溫琪忙道︰「鬼帥,銀陽真沒事……」
鬼帥笑道︰「放心,三少已前去接應了,溫小姐還用擔心麼?」
听罷,溫琪才抬腳上船,那簑衣人搖櫓擊水,順流而下。
行出里許,溫琪回頭望去,那座拱橋已湮沒在誨暗夜色中,再也不見。
河風陣陣,迎風吹來,兩岸初時燈光闌珊,漸漸繁密爛漫,勝如星河,熾亮處,不時傳來琴瑟蕭管,男女笑語。
河面上游舫飄然來去,舫中燈燭隨風搖曳,流光如織。
那簑衣人忽地停櫓,恭聲道︰「小姐,就送到這里了,請上岸,等上十來分鐘,三少就會來接您了。」
溫琪一瞧,船邊乃是一排石階,當即告辭,踏階而上,驀地眼前一闊,眼前,竟然一大片無邊無際,沒有開采過的原始森林……
可就在這時,只听……「唳!」的一聲,清越的鳥鳴劃破長空。
雲空之下,一只展翼足有十余丈的巨鳥掠飛而來,雙翅展動帶起陣陣狂風,讓她的身子也左右搖晃了起來,溫琪心中大駭間,那頭巨鳥已雙爪抓著雙肩,向遠處飛了過去。
溫琪只覺得一陣昏天暗地,心中隱隱冒出一個想法︰「這下可真是連哭都不成,沒想到才來這個世界,就成了這只賊鳥嘴中的食物!」她一個弱質女流,那能受得了這種顛簸,所以沒過多久,就暈了過去。
終于到了晚上,她醒了過來,睜眼看到的情景,使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天!這是什麼地方?
入眼處一片黑暗,什麼東西也看不到,更可怕是溫琪一動也不能動,她好像是讓什麼東西給定住了!
這時突听前面傳來一陣呻呤之聲,溫琪心中一緊,抬頭仔細看去,只見前面好像有一個人的身體在輕輕顫抖著,好像在強忍著巨大的痛苦,因為這里光線實太在暗,溫琪看不清對方此時的表情,但想必臉色一定很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的痛苦好像慢慢減輕了,身體已是停止的抖動,這時,那人緩緩向溫琪靠近了些,他的面孔已經模糊可見,可當溫琪一看到對方顯露出的真容,吃驚的把嘴張的老大,半晌都合不起來。
溫琪這一生見過不少吃驚的事,可都沒有像現在所看到的事情,那麼的扉人所思,讓她如此的忘形。
那堅毅有形的臉龐,微帶冷笑的嘴角,怎麼看也是一張極具魅力的大帥哥面孔,這樣成熟男性的面容,對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這在以前,不正是自己最喜歡的面孔麼,可現在看到這麼個男人,自己怎麼會全身都冒出寒意。
這時,只听那人頭顱輕輕低下,嘴巴緊挨著溫琪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緩緩說道︰「小丫頭,不要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讓仇敵所傷,靈魂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所以要用逆魂之法強行吸收了你一半的靈魂,以助我療傷之用。」
「你說什麼?靈魂讓人吸收,本小姐豈不要魂飛魄散,永遠失去輪回的機會!」溫琪被這人的這句話,從入神中驚醒,給駭的魂飛天外,她隱約的知道,一種對她最糟糕的命運,要降臨到她的頭上。
不知突然從那來的力氣,她開始晃動身子,拼命掙扎起來。
「鐵鳥,按住她,不要讓她亂動。」隨著這人這句冰冷的命令,溫琪最後的反抗也被制止了,兩只巨大的鳥爪,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來,緊緊的抓住了溫琪的肩頭,讓她動彈不得。
溫琪臉上,黃豆大小的汗珠,順著鬢角,一滴滴的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她睜大了雙眼,死死咬住嘴唇,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跟前念念有詞。
只見對方手指一捏,隨著咒語聲,他頭上的發絲開始無風飄動起來,身體也開始不住膨脹,腦袋、胸膛、肚皮都在向外脹大,立時便要將全身炸得粉碎。
溫琪身子不能動,但眼珠還是能轉動,她低眼察看那人之時,那人的身子已脹成了一個大皮球,而且體型還在不斷增大。
這時一點幽光照到那人臉上,只見那人雙目通紅,眉毛直豎,滿臉都是暴戾之色,神氣凶猛無比,溫琪瞧得驚惶之極,不知道這家伙要施展什麼秘法奪取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