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然瞬間驚醒,沖過來就奪過炎敏手里的刀,「媽!你要做什麼?冷靜點!!」
「我要殺了那個小賤人!我要殺了她!」炎敏失控的大叫著,伸著兩手,拼命的想要撲上前,腥紅的眸,死死的瞪住織星。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慕玄一看,趕緊帶著織星跑了出去。
在醫院,織星的傷口縫了六針。得知她白皙水女敕的胳膊會留下疤,慕玄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表哥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處理好傷口,織星站了起來,「小玄子,我們回去。」
听到她的話,慕玄愣了住,「回去?炎敏發瘋似的要殺你,你還敢回去?」
「怕什麼,這不是有你在嘛!」她用一只胳膊穿衣服,顯得有些笨拙。
慕玄直搖頭,倏爾兩眼一亮,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干脆,我們去酒店開房吧!」
「OK,問問你表哥,他要是同意,我沒問題的。」
慕玄一撇嘴,「切,就知道拿表哥壓我!」
「別種蘑菇了,出去叫車。」
兩人從醫院回到陶家,客廳里已經被重新打掃過了,就連地上的血漬也都被清理干淨。冷亦然正坐在沙發上,不停安慰著母親,「媽,沒事的,沒人會傷害你。」
炎敏的神情有些古怪,嘴角無規則的抽搐著,眼神更是陰沉恐怖。看到織星和慕玄走進來,嚇得大叫,「就是她!她要殺我!兒子,她要殺你媽!救命——救命啊——把這個女人趕走,把她趕走!!」
「媽!」冷亦然抱住突然發狂的炎敏,將她按在沙發上,回頭,沖著織星就吼,「愣在那里干嘛?還不快上樓!」
「你——」慕玄氣得想上前,被織星一把拉住,面無表情,「我們上去。(百度搜索讀看看www.)」
路過他們身邊時,地上早就沒了陳阿姨的尸體。
坐在織星的床上,听著樓下傳來的嚎叫,慕玄一張俊臉皺在一起,抬頭瞅了瞅站在窗前的人,幾絲煙霧,溜出她的唇邊。
「織星,跟我走吧。」他嚴肅的說。
織星回頭瞥瞥他,「去哪?」
「跟我回美國!」
她輕笑,彈了彈煙灰,又將煙叼在唇上,「我哪也不會去!」
「哎呀,你留在這里還有什麼意思呢?人家兩個,一個恨你入骨的要殺你,另一個從頭到腳就不相信你,你何必找虐呢?」
織星沒說話,只是勾了勾唇角,一絲陰冷殘戾的笑,悄悄溢出,直看得慕玄打冷戰,「喂,你在干嘛?」
她吸了口煙,悠哉的吐出,「你知道報復那家伙最有效、讓他最痛的方法是什麼嗎?」
慕玄疑惑的眨眨眼楮,「什麼?」
她扭過頭,媚眼如絲,那勾魂的模樣,直讓身體正處于荷爾蒙騷動期的少年看得口干舌燥。一笑,她將食指放到唇邊,「噓~」
冷亦然將母親送回房間,看著她睡下了,才起身走到織星的房間。
她坐在沙發上吸著煙,看樣子一直在等他似的。
「陳阿姨呢?」
冷亦然垂下雙眸,眉宇之間覆著一絲疲憊。走過去,將她手中的煙抽走,丟進煙灰缸,「我說過,不讓你再吸煙。」
織星挑起眉梢,「你媽剛才殺了人,我們都看到了,怎麼,這件事被你用錢擺平了嗎?」
冷亦然坐到了她對面,望著她的眸光,有絲若隱若現的疏離,織星卻看了個真切,冷笑。即便心在跟著痛,在跟著流血,可她永遠都不會讓他看到!哪怕一絲一毫!
「她的情況很不好,醫生說,完全是長期處于飽受精神壓迫的狀態才造成的。」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十分平靜,「今晚,是因為再也負荷不了,才會精神崩潰。」
織星的笑容愈發森寒,「呵呵,精神壓迫?來自哪里?誰給她的?不這麼巧吧,就是我吧~」
「織星,我們不用這樣針鋒相對,」望著她,他淡淡的說,「今晚,你收拾好東西吧。」
「啪」
織星打開火機,又點燃一支煙,抬起微闔的眸,似笑非笑,「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是選了你這個殺人還不需要償命的媽嗎?」
「他是我媽。」凝視住她,眸中盡是復雜,有失望,憤怒,更多的是無法言喻的痛心,「我爸和陶偉誠之間的仇恨,她根本就不清楚,後來嫁給你爸,她只不過就想過幾天幸福太平的日子。自從你出現,一切都變了樣。」
織星吸著煙,冷漠的听著。
「如果,愛你,就需要以傷害她為代價,那麼,我情願……不愛。」
說最後一句,他幾乎用盡力氣,神情緊繃著。
織星仍是盯住他,直視他的雙眼。這一次,他沒有逃避,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織星笑了,站起身,點了點頭,「既然不愛,那就好辦多了。」左手將煙熄滅,然後走回到衣櫃前,用一只手拖出了箱子。
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都低垂著,沒有力氣的樣子,冷亦然狐疑的問,「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被狗咬了。」她極為平靜的回答。
眉頭擰了起,他幾步上前,拉起她的手,口氣焦急之余,不失霸道,「給我看看!」
織星深吸一口氣,倏地甩開他,根本不顧這樣劇烈的動作會不會扯開傷口。盡管那里疼得她冷汗直冒,她依然微笑著說,「冷亦然,從現在開始,你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就算我這條胳膊廢了,也不關你的事!」
回身,又安靜的收拾起衣服。
冷亦然的手僵硬的杵在那,默默的,他低下頭,「我送你去……」
「不必,我還沒淪落到需要你再收留的地步。」
「該死,你非要這麼固執嗎?」他眯起幽深的眸子,只有在背對著她時,眸底的憐惜才會無保留的宣泄出來,「我不能丟下我媽不管!你比誰都清楚!可是……可是……我又該死的放不下你!擔心你!」
織星頓了下,慢慢回頭,臉上還是耀眼的微笑,「我再說最後一遍,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