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安檢,炎聖桀接到了慕昕的電話,那端,慕昕難抑激動的心情,「桀,你要回來了?」
「嗯,」他輕聲說,「飛機馬上要飛了。」
慕昕恬笑一聲,「太好了,我終于可以見到你了。哦對了,小霽和慕玄也一塊回來嗎?」
炎聖桀掃一眼旁邊以織星為中心,有說有笑的幾人,淡淡應一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有關織星,他並沒有透露。
經過近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一行人終于到達目的地,達拉斯。
站在陌生的異國他鄉,望著干淨寬敞的馬路,造型別致的建築物,織星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被老爸流放在外的日子。現在想一想,當時對她老爸的恨,還真是幼稚。
這時,一輛加長的白色豪車,停在幾人面前。
司機下車,將行李搬到車上。炎聖桀沒有上車,而是朝嵐交待,「你送他們回去。」
「是,桀爺。」
織星收回思緒,瞄他一眼,沒多問,攙著劉嫂直接坐到車里。由于第一次出國,劉嫂顯得有點緊張,織星笑著安慰道,「劉嫂,沒事的,不過就是到了地球另一邊而已。」
「可是,我不會英文啊。」
「哎喲,有我不是嘛!」織星挽住劉嫂的胳膊,撒嬌的說,「劉嫂,謝謝你能陪我一塊來這兒。」
織星很清楚,劉嫂的兒子在鄉下,一直要接她回去養老。但劉嫂放心不下她,為了照顧她,硬是跟著她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美國,這讓她怎能不感動?
「呵呵,」劉嫂笑咪咪的說,「我不陪你怎麼放心得下呢!」
這時,嵐和小霽也坐進來,慕玄則跟在炎聖桀身邊,朝幾人揮手,「織星,我會去看你的。(www.百度搜索讀看看最穩定)」
三人上了另外一輛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開走了。
「哥是去慕家莊園了。」小霽冷不丁冒出一句。
織星沒多大反應,「哦。」
小霽朝她勾勾小手指,織星靠過來,「別忘了我們的承諾哦!」
織星白他一眼,「知道啦!」
車子停在位于市區東北部的白岩湖湖畔,四周都是些德州富豪臨湖所建的別墅,一座比一座漂亮,奢華。其中,一幢屋頂全部由玻璃建成別墅,十分搶眼。在陽光的映射下,玻璃表面會折射出耀眼的光線,直接投向湖面,視野所及,波光粼粼,反過來,又襯得別墅尤如一座水晶宮殿,美輪美奐。
嵐指指那里,「呶,那就是桀爺在白岩湖的別墅了。」
劉嫂發出一陣驚呼,「天啊,真漂亮!」
織星望過一眼,沒覺得多驚訝。
這種搶眼的風格,是他。
走進別墅,地方寬敞得不像話,看似簡單的陳設,卻別有一番味道。嵐帶著劉嫂和織星去看了房間,然後指出小霽和自己的房間,唯獨沒有炎聖桀的。
織星好奇的問,「他不住這里嗎?」
嵐輕笑,「沒人知道桀爺住在哪?道上傳說,他有一百多個藏身之所,每天都會換不同的地方。所以,想找到他,很難,更別說是想利用晚上上門尋仇的了。」
織星的嘴角抽搐幾下,心念,這得做多少虧心事啊,連睡覺都要換不同的窩!
不管怎樣,既來之則安之。她權當這次是來旅行的,至于答應小霽的事,那是後話。
*……*
車子緩緩開進慕家莊園,慕昕早就站在門口了,看到炎聖桀,恬笑仍舊,眸光之中,難掩幾絲激動的喜悅。
她上前,溫柔的喚了聲,「桀,」
炎聖桀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下,「你瘦了。」
慕昕笑笑,偎進他的懷里。
慕玄走下車,揶揄道,「姐,你的眼里只有表哥,你就沒看到我嗎?」
慕昕僅是眸光一瞟,淡然,「爸爸在等你。」
一听,慕玄是再也笑不出來了,低垂著腦袋,漂亮的五官也擠到一起,認命的走了進去。
慕昕小聲說,「桀,彌尊已經到美國了,爸爸一直在逼我跟他見面。帶我走,我不想見到他,去我們的玻璃屋,好不好?」
炎聖桀闔了下眸,「那里,有我的客人。」
「客人?」清澈的眸子靜靜的凝視住他,她不明白,什麼樣的客人,會用她喜歡的玻璃屋款待?
「是小霽嗎?」
半闔的眸,是探不到底的黑暗,他不疾不徐的開口,「除了小霽,還有我的寵物。」
寵物……
慕昕眸光一閃,迅速斂卻那里的異樣,笑著,輕聲,「那正好啊,人多還熱鬧些,比這里好。」伸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桀,帶我離開好嗎?我真得不想去見那個什麼彌尊。」
他挑起一側眉梢,將她的無助看在眼里,臉部線條柔得妖魅惑然,「只要你不閑吵,我沒所謂的。」
有那只貓的地方,一定靜不下吧。他想。
見管家走出來,炎聖桀回過頭,吩咐阿弦,「先把慕昕送到白岩湖。」
「是,」
慕昕終是安心的笑了,只要有桀在她身邊,什麼她都不怕!
朝炎聖桀的唇飛快的吻了一下,她迅速坐進車里,阿弦立即發動,開出了莊園。
這時,管家步出,看了眼離開的車子,眉頭皺了皺,「桀少爺,小姐去哪了?」
炎聖桀轉身,直接朝里走,眉間一抹桀驁,「我會跟姨丈說的。」
阿弦看著車子,後座坐著慕昕,他在心里始終合計著,這一個織星小姐,又加一個慕昕小姐,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局面呢?雖說,織星小姐看上去有點野,有點痞,更有點不要命的狠勁,可是跟正宗黑幫家庭出身的表小姐相比,顯然不是對手。
憑心面論,他還是挺支持草根選手的!
「阿弦,」慕昕突然開口。
「呃,是表小姐,什麼事?」
「那個女人,也來了吧?」
阿弦訕笑兩聲,含糊的「嗯」了一聲。
慕昕密睫垂落,美麗的臉上,疑似笑意的翹起唇角,「桀很寶貝她呢。」
阿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透過車鏡,瞥見她的笑,美則美矣,卻看得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