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亦然,歉意的低下頭,「是我太笨了,弄了一地的水,不小心滑倒了。」
「能站起來嗎?」
「哦,可以……」崔灩扶著洗面池想要起來,誰知,左腳一沾地,立即痛得她跌坐下去,「不行,很痛~」
下一秒,冷亦然已經將她抱了起來。
崔灩怔怔的盯著他好看的臉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可窩在他懷里的感覺,又是那麼實實在在。
她突然好想哭,為了這個男人偶爾流露出的體貼與溫柔。
瞥見她的眼淚,冷亦然擰了擰眉,「很疼嗎?」
「不是不是,」她慌忙說,「只是,只是我感動而已……」
收回目光,他沒說話,直接把她抱進臥室里。先找出醫藥箱,替她活動了下腳踝,再涂上藥膏。崔灩始終都紅著臉,小心翼翼又滿懷心喜的望著他。
這一切處理完畢,冷亦然又給她拿來一塊干淨的毛巾,「今晚,你睡這里。」
崔灩一驚,「那你呢?」話一出口,她頓時羞得低下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還有公事要做。」說完,他轉身出門。
「哦。」崔灩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感覺得到心底涌起的失望,她自嘲一笑。
明知道他愛的是陶織星,跟自己訂下婚約,也是因為他的母親,她還在期待什麼呢?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結果嗎?哄得炎敏開心,再利用她給冷亦然施壓娶自己……
拍拍額頭,她暗暗給自己加油。
只要有機會相處,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冷亦然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
炎聖桀回來得有些晚,一進門,就看到織星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里的貓和老鼠,不厭其煩的追著一遍又一遍。永遠都是老鼠在跑,貓在追。
阿弦剛要過去叫她,被炎聖桀制止住。他輕輕走過去,彎下腰,就那樣盯了她好一會,阿弦很識趣的上了樓,找嵐八卦去了。
盯著她,又回頭看了看電視里那只貓,他突然來了興致,坐在她旁邊,將她的頭,輕輕搬到自己的肩頭,有滋有味的欣賞起來。
感覺到什麼,織星揉著眼楮抬起頭,看到旁邊的人,口齒不清的說,「炎聖桀,你回來了?」隨即,張大嘴巴邊打哈欠邊伸了個懶腰,那沒睡醒的迷糊模樣,像極了一只**可愛的瞄星人。
他不客氣的捏上她的臉蛋,「怎麼睡在這里?」
「痛,」織星拍開他,瞪了他一眼,「怕你被人砍死,沒人去認尸!」
炎聖桀自電視屏幕上收回視線,眯著眸,盯住她,「你擔心我?」
織星想了下,倏爾神情嚴肅道,「喂,炎聖桀,你權當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So?」
「早點痊愈,早點康復!」她調整坐姿,盤腿坐在沙發上,拍了拍他的肩,苦口婆心的說,「出院也要好好在家靜養,萬一在外面又遇到仇家怎麼辦?你死了倒也沒什麼,可是,我可擔不起這始作俑者的名聲啊!」
炎聖桀似懂非懂的點了頭,額頭參差的發,掃過眉宇,一抹笑,不經意的溜出,噙在臉上,撩人的很。
這就是她陶織星特有的關心方式!
于他,很受用。
他慢慢蹙了蹙眉,妖艷魅惑的容顏略帶痛楚的神情,堪比西施捧心的神韻,「你不說還好,一說,傷口好像又痛了……」
「真的?」織星狐疑的盯著他。
他笑笑,「沒事。」作勢就要起來,可剛站起來,又無力的倒了下去,正好倒在織星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織星的牙齒磨得咯咯直響,「起來!」
炎聖桀懶懶的支起一只手,另一手指尖劃過她臉上嬌女敕的皮膚,泛著異樣光澤的眸,就像要對獵物露出的高貴獠牙,緩緩逼視。
「炎聖桀,你不想夜晚開睡衣party吧?只要我吆喝一聲就OK了!」她不信,被手下和弟弟看到自己此時的禽獸模樣,他還能繼續淡定?
可是,織星想錯了。
炎聖桀根本沒有什麼榮恥觀,是非觀基本認知率為零。凡事以他的喜好為準,以他的樂趣為尊,以他的想法為標桿。總之,炎聖桀就是天,凡人不可忤逆的天!
他笑得勾魂,做了個「請」的手勢,見織星微怔,還體貼的說,「要不要我幫你呢?喊‘非禮’好呢?還是喊‘禽獸’?」
織星眯緊 亮的貓眸,「好,你別後悔!」說完,她張嘴大叫,「快來救我!炎聖桀要強*奸我!!」
樓上「咚咚咚」傳來幾聲重物落地聲,接著,有人開門,听聲音,像是劉嫂,「哎呀,這是怎麼了?」
另一扇門趕緊打開,「劉嫂,沒事,桀爺在跟織星小姐鬧著玩呢!」
「小嵐啊,我听著怎麼不像?」
「呵呵,沒事沒事,劉嫂,快回去睡吧,有事我們會下去看看的。」
「呃,那好吧。」
兩人又嘀咕幾句,然後全都關上門。
織星伸長耳朵听著,最後,居然沒有一個人肯下樓來,氣得她鼓起腮幫子。
炎聖桀又笑了,戳戳她的臉說,「下次換句台詞,沒準會好用。」
織星哼了聲,推開他要起來,「我要回去睡覺了。」
炎聖桀紋絲沒動,反而伸手摟住她,「要睡,就睡我懷里。」
「……」織星瞠目,瞪著近在咫尺的他,半晌,「炎聖桀,你現在真的很過分。」
望著她,良久,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吻,輕輕的,卻有種深情繾綣的錯覺。
「晚安。」他說。
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上樓。
織星緩緩坐起身,情不自禁的撫上額頭,雙眉卻在一點點攏緊。
炎聖桀,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