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到四周的人,她拍了拍額頭,「我怎麼了?」
炎聖桀勾唇一笑,扶起她,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懷里,「你只是累病了。」
對面,暗神和追魂全都笑著點頭,「是啊,這些天一直都那麼辛苦的訓練,累倒了也不奇怪。」
旁邊,慕玄神情有些古怪,別開臉,沒說話。
慕昕看一眼弟弟,輕扯下他的衣角,「慕玄,跟我出來。」
兩人走到門口,慕昕清亮的眸望住他,冷靜的說,」慕玄,我不管你心里有多難過。從現在開始,你都要管理好你的情緒。接下來幾天,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你明白嗎?」
慕玄悶悶的答應一聲,「姐,你不說我也明白。只是……我擔心織星。」
慕昕斂眸,輕輕擁抱了下弟弟,「我知道。」
不大一會,追魂和暗神全都走了出來,笑容也都從幾人臉上迅速消失。
「讓那兩人好好呆一會。」
誰都沒有再說話,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屋子里,織星仍靠在炎聖桀的胸前,全身沒有剛才那麼痛了,精神也好了些。她別扭的掙扎了下,「喂,我沒事了。」
炎聖桀卻不撒手,反而圈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下巴墊在她的肩頭,冷眸,口吻微慍,「好好呆在達拉斯的話,你就不會生病了。」
織星似笑非笑的側過頭,掃一眼他完美的臉頰,「喂,生病的是我,痛的也是我,你生什麼氣啊?」
他倏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還敢頂嘴?!」
看出他真的很氣,織星聰明的選擇閉嘴,只把眼白給他。
他突然停下來,眸子一緊,望著她嘟起的唇,猛地吻上去。
織星瞪大了眼楮,雙唇立即傳來的酥麻刺痛,夾著他特有的醉人味道。他吻得很不客氣,就像在對待所有物行使主權,霸道,囂張,卻又抵死纏綿。
望進那對邪眸,慍怒之中,滿滿的心疼。
她看得真切,心頭被他不經意流露出的情感包圍著。
慢慢的,他離開她的唇,望著她略帶迷離的眸,唇角輕扯,笑得勾魂攝魄,伸手覆上她的雙眼,「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想要更多。」
自始至終,他都在背後抱著她,卻又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兩人挨得如此之近,近到能听清彼此的心跳,四彌漫的氣氛,剛剛好。
有時候,語言只是用來雕飾心情的工具,不管是落寞,喜悅,還是激情滿脹,總是會找到確切的形容詞。可是,當那種衍自心底的最原始的情感迸發時,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也不需要做,只這樣靜靜的粘在一起,就能明了更多,看清更多。
「炎聖桀,」她突然開口,聲音就在他的耳畔。
「嗯?」他懶洋洋的應著。
「能告訴我,你的計劃嗎?」
他一挑眉,「為什麼想听?」
「幫你分析下啊,」她回答得理所當然,順勢,靠近他,那麼自然,「不要小看我,我看過很多推理小說的,你這個計劃要是有一點不合理,我會馬上就揪出來的!」
「呵呵,」他失笑,捏著她的臉蛋,想了下,說,「我只說一次,你听好了。」
「嗯嗯嗯。」織星趕緊打起精神。
盡管,她的身體又開始在痛;盡管,這次比剛才還要強烈;可她拼命的忍著,仔細的听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織星不傻,智商雖然沒有身後男人那麼強悍,卻也不至于會笨到任人糊弄。她是不是生病了,她自己很清楚,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跟051月兌不了關系。
半晌,他低下頭,看著睡在懷里的女人,寵溺一笑,把她放下來,然後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輕聲,「我說過,我的貓,只要負責好吃懶做就夠了。」
轉身,他走出房間。
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楮,身體開始猛烈顫抖。身體里好像在燃燒著,五髒六腑都在備受煎熬。她卻咬緊被角,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對炎聖桀來說,他等了那麼久,成敗就在這幾天了,她絕不會讓自己拖累到他!
走廊上,暗神等人看到炎聖桀出來,圍上前,「怎麼樣?」
「睡了。」
追魂深深凝視他一眼,「你怎麼打算?只要你一句話,我們二話不說,都會支持你。」
炎聖桀靠在牆上,掏出香煙,點燃,透過煙霧,眸色變幻幾許,「我要送她出島。」
暗神想了下,說,「你想好了嗎?這樣一來,計劃就全部打亂了。爵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他只有一次機會登島,如果,只讓他救人的話,這座島就沒辦法炸平了。」
炎聖桀抬起頭,目光逐一掃過幾人,「你們保護她,跟著爵離開。」
慕昕一听,急道,「你呢?」
慕玄也急了,「是啊,表哥,你不能自己留下來!」
他背抵著牆,平靜的說,「我答應過那個人,我會親手,毀掉這里的。機會只有一次,我不會放棄。」
追魂果斷道,「我陪你一起。」
炎聖桀皺了下眉,「我不需要。」
「那是你的事,我要留下,卻是我的事。」追魂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就走。
暗神倏爾笑了下,伸手拍拍他的肩,「魁,听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嗎?說的,就是我。」話落,也瀟灑的隨著追魂離開了。
這時,慕昕站定在炎聖桀跟前,望著他,一字一句道,「為了表哥,我也不會走!」
慕玄不明其中深意,也跟著點頭,「沒錯,為了你,表哥,我也不會走!」
炎聖桀又吸了一口煙,失笑,「好像,我欠那家伙的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