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霽也不理他們,扭身就跑上了。
「等、等一下,小少爺!」嵐要追上去,阿弦卻伸手拉住了他,「嵐,別追了。」
嵐急了,「可是……」
阿弦搖了搖頭,「我們瞞不住的,小少爺IQ超高,早晚會發現的。」
這時,劉嫂上前,疑惑的看著兩人,「你們要瞞什麼事啊?」
兩人默默的低下頭,誰都沒有再言語。
小霽興沖沖的跑進織星房間,推開門時,卻愣住了,「哥?」
床上,炎聖桀還在睡著。這次去無人島,好像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睡得很沉。
小霽眨巴下漆黑的大眼楮,想到了什麼,小臉突然一紅。
哥跟那個笨女人……昨晚該不會是睡在一起了?
想著,他剛要關上房門,又頓了住。可能是太想見織星了,他又躡手躡腳的穿過臥室,跑進衛生間。里面,居然也沒有人!
他皺著小眉頭,把房間找了一圈,又跑到隔壁那些房間,全都沒有織星的影子。就在他想要再跑回去找一遍的時候,下卻傳來了劉嫂的哭聲。
「小姐……小姐……怎麼會這樣啊?」
「劉嫂,您別哭了……」嵐的聲音,有絲壓抑。
「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攔著小姐,不讓她去,她就不會……怪我啊,都怪我,我怎麼到地上去見老爺和夫人啊?」
「劉嫂……」兩人都不知該怎麼勸了。
小霽怔怔的站在走廊上,眼楮瞪得老大,小臉登時沒了血色,慘白一片。
他們說這是什麼意思?
笨女人怎麼了?
她怎麼了?!
在這一瞬,腦子突然變得有些遲鈍,來不及分析整件事,兩耳嗡嗡地直響。
「小姐——」劉嫂的哭聲,已經變成了嚎啕,嵐和阿弦忙安慰著。
「她怎麼了……」大眼楮被一片水霧覆蓋,小霽呆呆的站在那,眼淚斷了線似的,成串的滾落。
漸漸,他放聲大哭,「她去哪了?她怎麼不見了呢?」
下,阿弦和嵐急忙跑過來,看到他站在上,全都變了臉色,看來,他們的話,他都已經听到了。
「小少爺……」
「笨女人……嗚……」小霽咧開嘴,哭得就像被媽媽遺棄的孩子,「你騙人,你說過要參加我每一次開學典禮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這時,一只有力的手臂,環住他小小的身子,將他摟進了懷里。
小霽哭得淚眼婆娑,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哥,笨女人呢?她怎麼不跟你們一起回來?她在哪?!」
炎聖桀抿著雙唇,長眸微微闔著,抱著懷里的小家伙,聲音清淡,淡至飄渺,毫無重量,「對不起,我把她丟了。」
「嗚……」小霽回身撲到他懷里,「我見不到她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嵐和阿弦默默的離開,安慰著劉嫂,將她送進房間。
整整一天,小霽不吃也不喝,把自己關在了房里,任誰叫也不開門。嵐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想去找桀爺來幫忙,可眼下,最難過最傷心的恐怕是他,自己又張不了口,只得守在小少爺的門口,听著門里的動靜,稍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沖進去。
炎聖桀的臉上,絲毫沒有多過的情緒。休息夠了以後,精神好了很多,先回房去整理一些私人物品,然後通通搬到了織星房里。又讓阿弦將書房里的東西整理下,也一並搬了進來。
他坐在辦公桌前,一刻也沒閑著,開始處理起這段時間積壓的工作,阿弦守在門外,隨時听候他差遣。
「阿弦,」里面傳來的他低沉的聲音,阿弦趕緊進去,「桀爺,」
「按這個安排。」炎聖桀丟給他一份時間表,頭也沒抬,「出去。」
「哦。」阿弦邊走邊看著手上東西,這是炎聖桀給自己安排的未來一周的時間表。從早到晚,時間都被他排得密密麻麻,就連吃午飯,都濃縮在了半小時之內。看樣子,桀爺是想在短時間內,把所有工作都做完。
他好奇的皺起眉,他又要出去嗎?
接下來的幾天,炎聖桀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回家時,已至深夜,他月兌下外套,松了松領口,然後倒了杯紅酒,端著走進織星的房間——現在,是他的房間了。
坐了下來,長指撫過額頭,指月復停留在眉心處,輕輕按摩了兩下。
這時,門被人輕輕推開。
「哥……」
小霽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他睜開眼楮,朝他勾了勾手指,小霽走進來,爬起沙發,坐在他旁邊。
「怎麼還不睡?」他的嗓音略顯沙啞。
「我睡不著。」小霽昂起漂亮的小臉,眨著一對霧朦朦的大眼楮,「哥,我今晚能睡在這兒嗎?」
他一挑眉,大手撐在他的頭頂,用力揉了揉,「嗯,」
「真的可以?」小霽笑了,跑過去跳上床,自己拉過被子,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哇,原來笨女人睡的床這麼軟呢!」說完,又嘟起小嘴,哀怨的瞪了炎聖桀一眼,「真是的,哥偏心!給人家睡得床那麼硬~」
炎聖桀放下杯子,起身,慵懶的揚起眉,「你還在發育,不能睡太軟的床。」他邊解開襯衫,邊往浴室走。
出來的時候,小霽已經睡著了。他走過去,盯著他的小臉,眼角,掛著一串眼淚。
他伸出手指,輕輕拭去那里的淚。
*……*
劉嫂因為傷心過度病倒了,嵐將她送到了她兒子那里後,家里做飯打掃這些事,全都由他和阿弦包辦了。
一大早,慕昕和慕玄就趕了過來。阿弦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表小姐,表少爺,你們來了?」
「嗯,我們找表哥有事。」
正說著呢,炎聖桀從上走了下來。他仍是一身黑衣,胸前衣襟大開著,露出性感迷人的胸膛,雙腿結實修長,每邁出一步,都節奏十足,好像生來就是要吸引鎂光燈的巨星。
「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