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人?
炎聖桀蹙了下眉,目光又落向前面,莫名的,那里的黑暗似也變得不再那麼單純。
他相信,織星絕不會是毫無理由說出這句話。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往往比男人來得更加敏銳,而且,通常都沒有理由和邏輯的。他是無神論者,不相信鬼怪之說,那麼,就算有,也一定是第三人!
聯系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也可以有一個推斷。
假設有人,先他們一步,找到這里。不管是偶然還是蓄意,下來的方式肯定也是跟他們一樣!那麼,那枚紫水晶一定就留在上面!巧的是,居然被珊卡撿到了,並帶了回來。
水晶有記憶功能,會記錄下上一個擁有者的能量。當織星拿到時,感覺到了與自己手腕上相同的磁場,表面上,能令水晶產生這種磁場的人,只有帕湜。實際上,卻是還一人,同樣會暹羅催眠術!
沙漫。
如果先前他猜得沒錯,這里是一座地下的墓穴。沙漫身為歷史兼考古學家,出現在這種地方,比帕湜那個變態的家伙,顯然要合理得多。而且,他之前發動了鬼門抓捕沙漫卻沒結果,左萱那邊同樣也困難重重,除了地下墓穴,他想不到還有別的地方會躲過鬼門和「沙」的視線。
想到這兒,炎聖桀不由得冷笑一下。
真是這樣,那倒好,省了他的時間!
「桀?」織星疑惑的望著他,被他眼中那抹殺意給震懾了住.
炎聖桀低下頭,朝她溫柔的笑笑,「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他突如其來的信心,又讓織星迷惑住了。不過,她對他的話,鮮少有疑問,他說能,就一定能。
兩人走得極慢,腳步也放得極輕。好像,怕會驚動了誰似的。眼見,這條長廊就要走到了盡頭,炎聖桀突然出聲問道,「給你的槍,收好沒有?」
織星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貓眸半眯著,半晌,點頭,「嗯。「
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肅殺之氣,竟比四周的空氣還要冷上幾分,織星知道,真正的危險,可能就在前面。
終于,兩人走出長廊,眼前出現了一道石門,十分厚重,炎聖桀讓織星拿著火把,他用力一推,門慢慢的被推了開,足夠一人側身進去的寬度時,炎聖桀松開了手,抹去額上的汗,牽著織星的手,「進去吧。」
兩人小心翼翼的鑽進去,一回頭,全都微微一怔。
這間石室並不大,不過二十坪米,卻放滿了石箱。炎聖桀走過去,用腳踢開一個石箱的蓋子,里面裝的全部都是一些奇怪的飾品,有頭飾,手飾,還有一根開第二個石箱,里面則滿了面具,上面雕刻著奇怪的花紋。織星湊過來,往里瞅了一眼,「有紅色的沒有?」
炎聖桀回眸,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知道她對初夜那件事念念不忘,一看到面具,就忍不住拿出來念一念,他勾起唇角,有些痞氣,卻毫不損于他的俊美高大,「很懷念嗎?」
織星白他一眼,裝作沒听見,盯著石箱里的東西說,「看這里的東西,好像是那個女人用過的呢!」
「嗯,」炎聖桀點點頭,隨手拿起那根手杖,「這些都是古老的女巫用具,應該是那個男人收藏起來的。」
「這麼說,他還是很愛她嘛。那又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呢?」織星嘖嘖有聲的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那時的人,愛還要愛得這麼壓抑,明明心痛得很,卻非要在臨死才醒悟過來。」
兩人又打開了剩下的石箱,難看出來全都是那女人生前使用過的東西,有些已經腐爛掉了,有些則保存完好。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文字性的說明,只有一箱刻滿奇怪圖案的木板,長約一米,多達十幾塊。
織星好奇的拿起來,「這是什麼?」
炎聖桀一看,眸木板?」織星不解,他解釋說,「復活節島之前是沒有文字的,這種木板上面記載著的,很有可能就是當時的文明,也許一種象形文字,也許是圖畫。曾經有人破解過,流傳于世的就有幾種解釋。但我寧願相信,這是人類未知的文明。這樣的朗戈朗戈文木板,全世界僅剩下25塊,都存放在倫敦、柏林、聖地亞哥這樣的博物館里。」說完,他盯著這一石箱的木板,掀唇一笑,「想不到,我們在這里竟然能一下子看到十幾塊。」
織星再次崇拜無比的望著他,「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
一個混黑道的,說他博學多才,會不會有點太招人嫉妒了?
炎聖桀笑笑,「那陣子,冰魄閑著沒事,想去偷一塊來著,研究的時候,我順便掃過一眼。」
織星閉嘴了。
好吧,鬼門的人也有閑得難受的時候,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這麼值錢的東西,我們要是能帶出去,不是發了嘛?」織星突然兩眼冒錢星,閃爍得煞是耀眼。
炎聖桀慵懶道,「一塊,就夠你吃一輩子了。」
「哇,真的?」織星笑眯眯的,突然往他身上靠,聲音膩死人,一指石箱,「桀,你背出去好不好?」
炎聖桀一挑眉,很不客氣的又彈了下她的腦門,「我不會讓我的女人當盜墓賊的。」
「什麼盜墓賊,那麼難听?我也是想為世界做點貢獻嘛!」她拿起一塊,上下左右的翻看著,畫得好像是又是花又是魚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上面說的是什麼呢?你說,會不會是她跟那個男人的戀愛史?」
炎聖桀聳聳肩,「這種東西只可能會記載重要的事,比如祭祀,不會記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織星一抿嘴,「誰說相愛就不是重要的事?」
炎聖桀邪氣一笑,習慣性的捏捏她的臉頰,沒有跟她爭辯。
跟女人講理,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