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
一輛黑色加長豪車,緩緩停在位于華盛頓特區一幢大樓前。
車門打開,走出一位俊雅的男子,一身正裝,合襯著他迷人的風度。溫文而雅的面容,顯得幾分平易近人,但一雙眸子卻異常冷漠。他緩緩抬眸,環視一圈。
這時,自台階上的走下來一位年輕軍官,看他的肩章判斷,應是位少將。
「冷亦然先生,你好,」軍官微微頜首,「我叫擎,歡迎你。」
「謝謝。」冷亦然微笑著,與他握手,「少將,我們終于見面了。」
擎一笑,側過身,「請吧。」
冷亦然隨他走進去,問道,「庫勒司令呢?」
「總統臨時召見,司令今天早上走的,比較匆忙,還讓我代為向泠先生致歉。」
「這樣啊,那也沒辦法的事。」冷亦然坐下來,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那這次的事,擎少將可以全權代表了嗎?」
擎坐到他對面,墨眸直視他,「當然。」
冷亦然笑了,「很好。」
*……*
小澈恢復得很快,精神狀態也很好,並沒有因為綁架而受到影響。大家看在眼里,不由得也都松了口氣。
但只有炎聖桀和追魂知道,他被沙漫下了終極降頭的事。他暗自命人,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帕湜。
兩天後的深夜。
炎聖桀和追魂又是忙到很晚,才一塊驅車回來,在上樓經過小澈的房間時,卻看到門縫傳來一絲光亮。兩人對望一眼,警惕的掏出手槍,炎聖桀倏地推開房門,追魂守在門口。
「誰!」
當看到站在屋子中央的人時,兩人都是一愣。炎聖桀反應奇快,幾步過去就是一拳揮過——
拳頭被人接了住,隨即,一道陰冷笑聲,「對一個救了自己女人和兒子的恩人,你就用拳頭道謝?」
炎聖桀收回手,站在他對面,唇角噙笑,妖冶,犀利。
「拿我兒子做實驗品,我是不是要送你謝禮啊?」
帕湜一擺手,「客氣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
見炎聖桀危險的眯起眸子,追魂即刻上前,擋在兩人中間,「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水火不容啊?吵架吵贏了很光彩嗎?現在最關鍵的是小澈的問題!」
炎聖桀斂了斂眸,回頭看一眼安靜坐在一邊的小澈,仍不放心的問,「小家伙,他有拿什麼奇怪的東西給你嗎?」
不等小澈回答,帕湜卻無奈的回道,「以後都不會了。」
兩人望向他,帕湜一指牆角的黑色袋子,「都死了。」
炎聖桀的拳頭再次捏緊,皮笑肉不笑,「你還藏些什麼?」
帕湜爽快的抖了抖身上的白袍,「很干淨,能試的剛才都給這小子試了。」
追魂急問道,「帕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帕湜走到小澈跟前,雙臂環胸,左右端詳著他,「有段時間沒見,這小子居然就有了終極降頭術的能力,還真是冥冥注定啊!只不過,他現在還小,不懂得怎樣使用而已。」
小澈抓著手里的黑杖,歪著頭看他,並不懂帕湜叔叔在講些什麼。可炎聖桀和追魂卻听得臉色沉重,「你是說,像沙漫一樣?」
在他們的認知里,沙漫跟怪物無異。與眼前這麼天真可愛的小澈,根本就無法聯系到一塊!
「小澈的體質,我最清楚不過。」帕湜有意無意的瞟過炎聖桀,意在提醒他,你的女人和兒子都是他救回來的。炎聖桀鄙夷的瞅他一眼,卻並沒有否認,有些情,他是會記在心里的。
「沙漫想用他來幫自己練降頭術,沒想到,這小子身體強悍得自己吸收了!現在,他已經是這世上唯一擁有終極降頭術能力的了!得罪他的人,還真是死定了!說起來呢,恐怕,還要比我還厲害那麼一點點。」
听完帕湜的話,炎聖桀的眉慢慢擰了起,望著兒子清澈純淨的大眼楮,輕聲問,「有什麼方法可以抑制嗎?」
帕湜「咦」了一聲,好奇的問,「你不願意他有這種能力?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呢!」
「有我在,我兒子只要負責無憂無慮的長大就好,我不需要他什麼降頭!」炎聖桀篤定的話語,充滿霸氣。
帕湜深深望他一眼,半晌才點頭,「好吧,方法有是有,不過也只是暫時的。等到他有了強烈的自主意識後,恐怕就會失效。」
「可以。」炎聖桀點頭,哪怕只是暫時的。
「好吧,」帕湜走到小澈跟前,從懷里掏出從不離身的水晶頭骨,「兩位,請回避一下吧。」
知道他要催眠,炎聖桀和追魂都退出到門外。
時間不大,帕湜拉開門出來,炎聖桀朝里掃一眼,小澈已經睡著了。
「怎麼樣?」他問。
「我暫時催眠了他有關這方面的意識,你們再讓M給他定期小劑量的注射那種可以麻痹降毒的麻醉劑就可以了。」
炎聖桀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行了,我也該走了。」帕湜從懷里掏出一張卡片丟給他,「有事,到這里找我。別讓那麼多黑社會滿世界找,煩人得很。」
炎聖桀得意的一睨,听到帕湜說煩,他竟十分受用。
追魂看在眼里,失笑,接著正色問,「帕湜,你知道妮卡現在在那兒嗎?」
帕湜略顯輕佻的眸,朝他瞥了瞥,「想我幫你們做事?恐怕,鬼門請不起!」他也懶得多說,回身就走進小澈的房間,拉開窗簾,「借你們的窗戶用用。」說完,直接跨過,跳了下去。
這時,炎聖桀倏爾轉頭,「魂,你說,窗戶下面都種上仙人球,這樣好不好?」
追魂止住笑,只是朝他挑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