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景色挺美的,金黃的光芒仿佛為整座城市鍍上了一層金黃的薄紗,很美,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心思去欣賞。
就算現在給她一百萬,她想自己也開心不起來了,她的心酸酸的,就好像是被戀人拋棄的可憐女人,嗚嗚~~~她好像失戀了一樣。
看這時間去酒吧還有點早,于是,她開著車,在城區里逛來逛去,兜著風,看著路邊形形**的人,忙著趕車,忙著去市場買菜,忙著去接自己心愛的人下班……
為什麼她落得只有一個人?
華爾滋餐廳,五彩的霓虹燈開始流動著,透過玻璃看著里面華麗的擺設,她想到了那天的約會,精心設計的燭光,滿地的玫瑰……
只可惜,那只是蕭尉然用來和她契約結婚的一場飯局,只是飯局而已。
看著一對對臉上洋溢著甜蜜與幸福的情侶進去,她的心盡是苦澀。
就算在下一個月,他和她就要步入教堂又怎樣呢?只是契約而已,只有她這個傻瓜,如此管不住自己地感覺,就這樣對蕭尉然產生了好感……
呵呵!「戚雙雙,你還真的是像個笨蛋,明明就知道的,明明就知道,你這個傻瓜。」
明明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哭的,可是她的個性不允許,所以她自憐地一直笑著,然後收回視線時,一輛熟悉的車子從她面前閃過,然後在餐廳的VIP專屬停車位停了下來。
是他,蕭尉然。
心口處突然一提,她慌忙地解開安全帶,準備開門下車時,從車子里下來了一個人……
開門的動作就這樣僵住,她扭曲著自己的身體,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幅畫面。
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畫面,只是,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偏偏在這里,為什麼偏偏又讓她看到了……
她徹底的清醒了不是嗎?也看清了不是嗎?他是蕭尉然,他是Gay,不可能對一個女人有興趣的,戚雙雙,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很明了。
她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她重新扣上安全帶,發動車子,極速的離開,往藍焰酒吧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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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我已經讓李助理接他過來了,詳細的內幕,你最好當面問清楚。」卡維奧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好低沉,也甚有幾分憂愁。
他,為他而憂,為他而喜。
「我知道,進去再說,這一次真的感謝你通知我,否則,真的會出大事情。」他腳步一頓,用一種冷沉的語氣說著他的感謝。
他擔心的事情在他故意向媒體發布結婚日期的那一天就料到這一天,只是沒想到,他會變相的動作。
包廂里,李方彥和另一名男子正在交談著什麼,言語之間總是透著一份嚴肅。
卡維奧推開門,隨後進來了蕭尉然。
「BOSS,這位征信社的楊先生。」李方彥恭敬地站了起來,平常他那吊兒朗當的樣子完全不見了,一副拘謹的模樣。
「楊先生,請坐,我們邊吃邊說。」蕭尉然大手一攤,示意地點了下頭,隨及坐了下來。
包廂里的氣氛就像是在蒸桑拿,征信社的楊先生說出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顆炸彈,被炸的人就僅僅是蕭尉然。
他沒想到,蕭天竟然開始尋找他的母親,這個奇怪了,二十多年來,他從來都不曾找過他的母親,因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就是他這顆棋子,為什麼現在在看到那份報導後,他會突然有這種行動了,很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楊先生,我出一倍的報酬,希望你保守這個秘密。」
他立即開出一張支票,遞給他。
不管怎樣,他絕對不能讓他找到她,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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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過後的藍焰,勁爆的音樂就像是一台轟炸機,五彩的燈光交替閃爍著,舞池里,年輕的男女盡情的狂歡著,擺動著他們的腰肢。
吧台處,鄒雪兒皺著眉頭,看著一言不發,只顧喝酒的戚雙雙。
她美麗的眼眸瞪的大大地,十分不解,十分困惑。
她本來還以為她不會來了了,要知道蕭總裁這麼大手筆的示愛,那肯定是感情很好,想給她一個甜蜜的驚喜,那毀然是驚喜的話,現在他們兩個應該……
「雙雙,你喝了很多了,會醉的,不要再喝了。」她豈圖拿掉她的杯子,不然,以她的酒量,就算她一再要求調酒師把濃量降低,但是,她這種喝法,再輕度的酒,都會醉。
「不要拿走我的酒,不要拿走,讓我喝,讓我喝,雪兒……」
她迷離的眼眸里有點淡淡的傷感,抓著鄒雪兒的手,她不願意放開。
「陪我一起喝,好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和蕭尉然結婚,因為我要保住我爸的公司,因為我要讓我兒子戚莫能在安全的環境中成長,所以,我成為了戚氏的董事長,呵呵……」
她的笑容總是帶著那一份憂傷,與自憐,仿佛是在朝笑著自己般的,惹人心疼。
「因為我的固執,我的自以為是,我沒辦法見爸爸最後一面,六年里,我都不曾去看過他一次,他卻把他畢生的心血留給了我,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想和他結婚了,真的不想六年後再因為利益而結婚,就算她現在這未婚媽咪的身份另她毫無行情可言,但她還是希望能夠為愛而生,為愛而婚。
「雪兒,不是,不是的,那車根本就不是他送給我的,你不知道嗎?他,蕭尉然,是GAY,哈哈哈哈……」
轟隆,鄒雪兒瞬間覺得腦袋像是被什麼轟炸過般的,頓時一片空白。
即使在那之前一直傳聞著蕭尉然是GAY的緋聞,但是,他要和戚雙雙結婚不是嗎?他們之間不是還有小孩了嗎?
那她如此懊惱,如此憂傷,難道是……
「雙雙,你喜歡上蕭尉然了,你喜歡上了他?對嗎?」
她喝酒的動作,瞬間就僵住了,因為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她就像是被人點中了心里最痛的地方,哇地一聲,她哭了起來。
「憑什麼我喜歡他,憑什麼又要求他得喜歡上我了,哇!!卡維奧那家伙說的沒錯,我現在真的是輸了,哇嗚……」
她像是發泄似地捶著吧台,啕嚎著,咆哮著,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紛紛投來同情卻帶著看笑話的眼神。
鄒雪兒簡直是尷尬極了,卻對戚雙雙有著萬分的憐憫,短短的幾句醉酒的話,她就听出了她內心的悲痛與她和蕭尉然之間的驚天大秘密。
突然,她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倏然一睜,那麼,她之前問她喝醉酒的人會有什麼舉動,那她的意思就是,她喝醉了酒,向蕭尉然表白了心跡,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就這樣石沉大海。
所以她才看到那輛車的時候,高興的像個什麼似的,結果卻……
誤會了嗎?車,根本就不是蕭總裁送的?
看著戚雙雙這樣,她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嗎?最後能做的事情,就是接受。
「親愛的,為了不愛自己的男人,我們要更愛自己,因為下一個會更好,走,我們去跳舞。」鄒雪兒安慰著她,硬是拉著她往舞池走去。
炫目的燈光,一閃一閃,五彩迷離地,舞池中間薄薄的霧煙繚繞,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戚雙雙憨憨地笑著,她像是徹底的放開了般,瘋狂地擺動著腰肢,跳出性…感的舞姿。
六年前,她是一個活的很隨性的大學生,因為有爸爸的寵愛,她從來都沒有為錢煩惱過,每天上完課,就去玩,但是她向來自愛,除了莫汐汐,她幾乎不相信任何一個人,她的世界是孤僻的,也是寂寞的。
她笑的好隨意,笑的好天真,笑的很爛燦。
沒有一點做作,有的只是內心的狂熱與發泄,六年里,除了那個男人,她從來都不曾為誰而有過異樣的感覺。
沒想到,卻對一個GAY產生了,前路茫茫,注定沒有結果。
她難道就真的不佩擁有一份愛情,真正的愛情嗎?
她突然頹廢般的垂下頭,踉蹌著腳步走出舞池,甩了甩重的快抬不起的頭,面前是誰把她擋住了,該死的不想混了嗎?
她偏起頭,抬起頭,食指豎起點著面前的人,「小子,你知道擋住別人是不禮貌的,啊~讓開,給我讓開……」
「戚雙雙,你這是在干什麼?」
靳洛昕僵直地站著一動不動,看著她這副醉的神志不清,六親不認的樣子,他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里有著對她的想念與關心。
她,這是怎麼呢?
耶~~~听到這有點熟悉的聲音,戚雙雙哈笑哈笑地把頭抬的高高地,眯著眼楮向著面前的人,「靳洛昕!」
她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讓靳洛昕心里很舒坦,他還以為這麼久沒見,這女人又把他的名字給忘記了。
「你一個人來的?」靳洛昕望了望四周,印象中,沒有一個是戚雙雙的朋友,當然,戚雙雙的朋友不就莫汐汐一個,還會有其他的人麼?
搖搖頭,戚雙雙沒有作聲,她看著靳洛昕傻傻地笑著,「靳洛昕,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啊!好像喜歡上了,可是卻好像又沒有,看到他對自己關心,心里美滋滋地,可是,當看到他忽視自己,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然後,他和別人走在一起了,心好酸哦……」
嗚嗚~~~
她低低地哭泣著,向靳洛昕靠了過去,然後在他的懷里不斷地抽泣著。
她口中的他,說的應該是蕭尉然吧!她喜歡上他了?現在才開始喜歡還是?
他一手攬住她,輕放在她的背上,她的心情他能理解啊,很明確的理解,也很能感受到她的心情。
只是,他該怎麼做了?把她搶到手,讓戚莫沒有真正的父愛,能這樣嗎?
因為他的自私,曾經已經害過一個孩子未出世就被扼殺掉,他的貪心,貪心的以為只要他們有了愛的結晶,就會幸福的在一起,但是,他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失去兩個最在乎的人。
他還能自私嗎?還能自私嗎?
這種想法的形成,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想擁有戚雙雙,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他愛上了她。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一開始,就在慢慢地積存著,從在報紙上見到的第一眼,這個女人很奇怪的讓他記住了。
然後,她和他就像是糾纏不休般的總是扯在一起,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會牽動著他的思緒。
甚至他一點都不排斥她未婚生子的事實,只想讓她能夠開心一點,做一個野蠻的小女人。
看著戚雙雙和老大,劉子謙嚴謹的面部線條依舊如常,只是,不同的是他的心,是誰?是誰讓這個堅強的女人變成這樣的。
他雖然不能明顯的給予她什麼,但是,他想為她做些什麼?比如……
「哦!呀!你該死的在干嘛,干嘛對我朋友毛手毛腳,你這該死的臭……」
鄒雪兒跑出舞池來找戚雙雙,結果,卻看到她在這個男人的懷里一抽一抖地,根本就是被強迫,這可惡的色——狼。
她揚起手,就要一巴掌甩下去。
蹭地一下,橫空出來一支手,準備地掐住她的手腕,「啊~~好痛!」
劉子謙眼明手快地及時制止住,他冷沉地皺起眉,攔下這個陌生的女人,犀利的眸光一斂,「你要做什……」
啪!
響亮一個巴掌就在她另一只手一起一落間,落在劉子謙的臉上,清脆響亮,「壞人,你們放開她,否則,我馬上報警。」
她一副剛烈的樣子,隨時隨地準備拼命,卻渾然不知自己這一巴掌扇出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