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來,竟然已是上午十點鐘了,她慌忙爬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她愕然地僵直地背,緊抱著被褥,努力的回想著。(讀看看小說網)
然後,她知道了,肯定是自己太累了,洗澡的時候睡著了,而蕭尉然把她抱起來的。
即使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無法那麼自然,那麼坦率地對待蕭尉然,想到昨晚他抱著不著片縷的她從浴缸里出來,她覺得好難為情。
看著衣架上準備好的衣服,她伸手抓進被窩里,模索著穿了起來。
床頭那已從包包里拿出來的手機,嗤嗤嗤地不斷地響著,但在浴室里的她,因為沖水的聲音完全听不到,待她洗漱好從浴室走出來,手機已安靜了。
胡亂的收拾了下東西,放進包里。她現在的生活真的有點奢侈了,一排的包包,一櫥窗的衣服和鞋子,還有各類精美的飾品,還有,屬于她自己的車子。
胡亂地吃了幾口面包,她咕嚕地喝下一杯牛女乃,抓起車鑰匙不顧桂嫂關心地嘮叨,鑽進車里就啟動了起來。
從樓梯上慵懶走下來的卡維奧,惺忪的眼眸里有著一點譏笑的意味,「現在笑的這麼開心,不知道當她看到新聞,她還能笑的出來。」
揚起嘴角,他表情里盡是對戚雙雙的敵意,「桂嫂,今天我不想吃煎荷包蛋了,我想壽司面包……」
戚雙雙,盡管蕭怎樣想守住車禍的秘密,但是,你會知道的,不知道當你知道事情的事情的發生,你會怎樣?
他拭目以待!
藍色的賓士,不是她喜歡的顏色,她喜歡紅色,喜歡那一款紅色的法拉利,那輛車透著狂野與張揚,就像是某個的性格。
風風火火地像是一頭月兌韁的野馬,不受控制。
車子在公司門前停下,那是她的專屬停車位,乘坐她的專用電梯一路往上到達辦公室。
才上班多久,她就遲到,還真是影響不好了,她急忙忙地踏進辦公室,才一會的時間,就見鄒雪兒拿著一份報紙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董事長,出大事情了。(讀看看小說網)」她舉著報紙,遞到戚雙雙的面前,「我打了這麼多通電話給你,你都不知道回電話給我嗎?你看看這個吧!」
「什麼啊!」
戚雙雙一頭霧水地接過報紙,天都還沒塌下來,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她大驚小怪地鄙了鄒雪兒一眼,才淡淡地把視線落在報紙上。
于昨天晚上九點十分在XX公路上發生慘烈的連環車禍里,其中包括暗黑神社的社長靳洛昕,據悉,靳洛昕傷勢嚴重,性命垂危……各方黑暗勢力開始蠢蠢欲動,為亞洲第一黑勢力的競爭拉開帷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徒然間,她的心髒就像是緊緊地被揪著,似痛,似酸……
不會的,靳洛昕不會有事的,眼眶里似漲潮般的,水霧地氳氤起模糊了視線,就在昨天晚上他不是還好生生的和她待在一起。
「鄒助理,我出去一會,有事情打我電話。」
她慌里慌張的拿起車鑰匙,拽著包包就沖出辦公室。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她不希望靳洛昕有事,她擔心他,好擔心他。
車子以她平常的一倍的車速在馬路上奔馳著,打開收音機,听著電台播放的新聞都是在講連環車禍的事情,她的心就像是被貓抓著一樣,迫切地想要去醫院,想要知道靳洛昕的情況。
醫院,她甚至就這樣把車子亂擺在一個空位上,解開安全帶迫不急待地就沖了進去。
她甚至都不需要去詢問,就知道靳洛昕的病房,怎麼說她也和靳洛昕以「夫妻」的名義住進兩次醫院,同一間VIP病房,她進過兩次,很清楚……
可是,當她走到那層樓,站在走廊上,看著門口站著兩位黑衣男子,她知道事情真的很嚴重了,卻兩腳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挪動腳步走過去。
她甚至是害怕了,不敢去觸及這樣的真相。
突然病房里的門打開了,劉子謙走了出來,她嚇得趕緊躲起來,倚靠著牆壁,她不能再這樣任由自己的心搖擺不定,不應該再對靳洛昕產生這種感覺不是嗎?為什麼?為什麼听到他現在受傷的嚴重,她的心,好不安。
「小姐,小姐你站在這里有事嗎?」
護士小姐端著裝滿藥水的托盤,輕喚著戚雙雙,因為她現在正站在專用的配藥房的門口。
「呃~」她慌張地抬眸看向護士小姐。
「你到配藥房有事嗎?這里是VIP病房的配藥房,你來取藥的嗎?」護士小姐眨著眼楮,自我想象著問道。
「取藥?」戚雙雙輕蹙起眉頭,隨及她腦袋閃過一絲靈光,「對了,我想問一下關于昨晚上的連環車禍,那個……」
「哦!你想問的是暗黑神社社長靳洛昕的情況是吧!」護士小姐一臉的神秘與小心翼翼,她眼楮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然後,拉著戚雙雙進入配藥房,輕輕地說道,「我只告訴你哦!靳社長他傷的很嚴重,雖然度過了危險期,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這消息呀,全封鎖的,泄密者, ~~」
她搞笑的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然而,她一臉的神秘卻沒有引起戚雙雙多少關注,她听知道,靳洛昕傷的很嚴重,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有這麼嚴重嗎?他身體很強壯的呀,就算上次出小車禍吧,他也才幾天,就痊愈了啦,能跑能跳,神采奕奕。
那麼強壯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可以讓我進去那里嗎?」她帶著乞求的眼神,看向護士,她真的真的好想看看靳洛昕。
而能幫她的就只有面前這位看起來有點傻大姐的護士小姐能幫忙了。
「啊!不可以不可以,要是被發現,會很慘的也!」護士小姐驚恐地擺擺手,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絕了。
她要是做這種事情,真的可能會死的很難看,她不要了啦,她還沒找男朋友了。
「拜托你,拜托你可以嗎?」
她真的只是想看他而已,一次,就這一次,因為她怕,真的很害怕,就像爸爸一樣,看著他就這樣從她身邊走過,然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留下的就全都是悔恨與後悔,她不想再來一次。
「可是那有人守耶~,沒有人能夠隨意進去的。」她也想幫她了啦,但是,要知道被發現,很可能就會被暗黑神社給毀滅性的打壓,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要不,這樣吧!」
她輕咐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著。
「這樣,真的行的通嗎?不會被發現?」護士小姐把眼楮瞪地大大地,有些質疑。
「相信我,不會的!」戚雙雙鎮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有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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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藥水的時間到了。」
護士小姐帶著口罩,發出悶悶地聲音。
看守的兩個黑衣人互看了一眼,把門打開了。
被提著那口氣驀地落下了,她低著頭,走了進去。
當,那落入視線里的靳洛昕,全身被插著管子,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棕子,儀器發著嘀嘀地聲音,手中的托盤差一點就掉在地板上,但是她忍住了,將其放在桌子上……
站在那里,她再也忍不住地流下眼淚,緊緊地咬著唇,拖著步子走了過去。
那張帥帥的臉孔現在死灰般的毫無生氣,「靳洛昕,是我,戚雙雙,能听到我講話嗎?」
她抹干臉上的眼淚,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輕地握起了他的手,她笑的很勉強,「為什麼還要睡著,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不是嗎?靳洛昕,為什麼既然決定走掉了又要回來了,為什麼回來了,卻又要半路把我放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我的……」
她差一點都要月兌口而出自己內心的動蕩不安,還好及時的收住了,她吸了吸鼻子,紅了的眼眶,淚光輕輕流轉,「你不可以就這樣放棄的,你是執著的靳洛昕,所以,不能這樣一直睡著,知道嗎?還有,我不喜歡看到如此憂傷的你,那不是我認識的靳洛昕,囂張,傲慢,放蕩不羈,這才是你不是嗎?加油!」
說最後兩個字時,她加重了握他的力度,然後,再緩緩地松開,重新戴上口罩走出病房。
靳洛昕,這是我唯一最後能做的,以後……不對,沒有以後,希望你經歷這一次災難,就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不管之前你對我的好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分辨不清了,只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