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那麼就算她做再多,結果還是一樣的,靳洛昕不可能喜歡上她,可是,她不能輸,不能輸給戚雙雙啊。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迎面而來的劉子謙與她擦肩而過,待走了幾步,劉子謙驀然停下腳步,深鎖眉頭地回過頭,看著那抹身影,他眼眸里閃過一絲疑慮,「她,周琳麗?」
她來干什麼?和戚雙雙一樣,來看老大的嗎?
甩甩頭,劉子謙往樓上走去。
「呃!劉先生,這里有一束花是送給靳洛昕先生的,是一位很美麗的女人送的哦!」護士小姐眨著大眼楮,看著冷冷酷酷的劉子謙,心里甚是喜歡。
美麗的女人?
劉子謙腦海里突然閃過剛剛那個身影,「周琳麗。」
她和老大是什麼關系?
他拿著那束花,在走進病房的時候,他將花塞給保全,「處理掉。」
不相干的人,他不會為她傳達什麼訊息,甚至,周琳麗在他的印象中不是怎麼的好,老大也不需要她的探視。
老大能從這一場車禍中幸免于難的清醒過來,戚雙雙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現在老大的狀況還是不穩定,對戚雙雙給不了她什麼,現在只能放任她的自由,可是她的自由到底是屬于誰?
那種被呵護的滋味,一顆心滿滿地,車子停在門庭前,蕭尉然執意地要抱她下車,說怕她腳會加重傷勢。
靠著他的心髒處,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這是她一直想要依賴的肩膀,心里很安穩,多少也有點悸動。
因為之前,她確實對蕭尉然存在了太多的幻想,可是當幻想遭到了一點點的挫折,它就像是一個水晶球,會碎,因為太脆弱。
她是堅強的,也是脆弱的。
在她無助彷徨的時候,她也需要一個肩膀來靠,可是,每次這種時候,都是靳洛昕,都是他出現在她面前……
「蕭……」
卡維奧的話在看到蕭尉然抱著戚雙雙的這一幕時,被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深邃的眼眸沉沉地一眯。
「戚雙雙,你又在耍什麼明堂?」
他一雙厲目直瞪著窩在蕭尉然懷里的戚雙雙,這個女人,有時候她真的很會用手段也,明明都說過的不會喜歡上的不是嗎?可是現在是怎樣?
這個女人根本就完全的陷入了一個感情的漩渦里了,根本就是她一直在說謊騙人的。
「卡維奧……」
「蕭,你不用說什麼,我問戚雙雙呢?」他不希望蕭尉然再為她辯解什麼,因為這樣的辯解代表他真的在乎戚雙雙。
他費盡心計地住進來就是為了阻止戚雙雙和蕭尉然兩個人產生火花,阻止蕭尉然變回正常的一個人,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蕭他之所以成為人們口中的GAY,是因為他的家庭帶給他的傷害。
「我的腳扭傷了,醫生說要注意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站在卡維奧面前,她沒有原本的理直氣壯,因為,她在做著一件事,搶走他愛人的一件事。
之前的信誓旦旦,到現在真的變質了,她竟然連反駁的氣勢都沒有了。
「是嗎?」他很不願相信地轉眸看向她的腳踝處,他寧願相信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扯謊。
「桂嫂,準備一些冰塊送到我房間。」
蕭尉然話畢,抱著戚雙雙直接上樓,往他的房間走了去。
他房間?
戚雙雙和卡維奧同時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什麼似地,有些驚訝!
為什麼?為什麼要送到她的房間,他和她不是一直都分房間睡的,而且……
他是絕對不允許這兩個人單獨在一個房間里的,卡維奧拎緊了拳頭,眼里冒著火,「桂嫂,把冰塊全都給我,我去送。」
「可是……」桂嫂有些遲疑地看著他。
「沒什麼可是,我去送更好一點,給我。」他像是一個賭氣的小孩,搶過桂嫂手中的托盤。
「卡先生……」桂嫂很是躊躇地皺起眉,但是,她又不好阻止的,因為他是這個房子的客人。
這座房子的人真的都是怪人,一屋子的怪人。
她看著卡維奧端著托盤上樓,她低咕地道︰「別人兩夫妻的事,卡先生為什麼總喜歡湊熱鬧了……」
她還想低咕什麼,卻听到鈴鈴鈴地電話聲。
她有點肥胖的身體趕緊走了過去,抬起電話,輕聲地問候道︰「喂,您好!這里是……」
「你找這個房子的主人來和我講話!」
桂嫂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對方那一道冷厲厲地聲音給截住,布滿蒼桑的聲音,渾厚而有力,無可抗拒。
「那,那請您稍等一下。」
她戰戰兢兢地說著,好似電話有病毒一樣地趕緊放在旁邊,然後甩著步子往樓上走去。
「先生,先生……」
因為事情的緊急,桂嫂甚至都忘記了要先敲門,就這樣闖了進去,卻看到……
「啊……」
「呃!」她那雙眼楮瞪地大大地,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蕭尉然和卡維奧兩個搶著托盤就是不願意放手,你一來,我一往,就在桂嫂突然打開門的時候,那一托盤的冰塊全部都潑向戚雙雙,砸在她的臉上。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啊!」戚雙雙發火了,她怒目而視著這兩人,「你們兩個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說完,她眸光一轉,看向門口處的桂嫂,說道︰「桂嫂,麻煩你再拿點冰塊上來。」
桂嫂點頭,然後對蕭尉然說道︰「先生,有人打電話找你,是個聲音很嚴謹的老人。」
一想到老人的聲音,桂嫂有些畏懼。
嚴謹的老人?
蕭尉然心里一琢磨,眼眸馬上變得謹慎了起來。在走出房間時,他回頭看了戚雙雙一眼,他的眼神里有很多種情緒,十分復雜。
看在戚雙雙的眼里,她有一絲困惑,困惑著蕭尉然的表情,那種好似有什麼話要說,卻有好像怎麼也說不出口的感覺。
有什麼事情嗎?什麼重要的事情會讓他這種處之泰然的一個人變得些許不安,是啊,他剛才的那種眼神就是帶著些許的不安。
戚雙雙看著房門被闔上,她的心也不由得不安了起來。
于是,她溜下床,很輕地扭開門鎖,傾著身體貼在門縫處,想听到樓下發生的事情。
「我說過,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做,所以,在你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爺爺,請你不要再打電話聯系我,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那堅定的聲音,就像是被畫上了警戒線,不可越界。
這難道就是這麼些年來他用心栽培出來的接班人麼?把他的話都不放在心里,竟然還為了一個女人和他作對,這嚴重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就這樣發生,他能夠讓他母親乖乖地把他送回來,同樣的,他也會有辦法讓戚雙雙自動放棄的。
戚莫,沒想到事隔二十多年,他還能見到自己的曾孫,他蕭家的血脈,是絕對不允許流落在外的,而他對孫媳婦的要求,六年前,或許他能接受戚雙雙,但是六年後,他絕對不允許戚雙雙再踏進蕭家的大門。
她不配成為蕭家的人。
「你的反應太強烈了,這不像你。」
蕭天的語氣很淡定,似乎對戚雙雙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看的緊,相反,他比較好奇,一向波瀾不驚的他,竟然會因為戚雙雙變得心浮氣躁。
女人,果然是禍水!當年如果他父親不是為了他母親,他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卻沒有一點都辦法,那種痛苦,一直延伸到現在,所以他對蕭尉然的態度才會那樣嚴謹,不允許他**,就算他成為大家口中的GAY,他也沒有阻止什麼。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藥,到死的那一天還覺得是甜蜜的,可笑。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讓感受過那種溫暖,我渴望得到的溫暖,你根本就不明白,戚雙雙,她和我母親不一樣,不會因為你的那些計謀而動搖的。」
是的,戚雙雙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堅強的一個,為了戚莫,她能夠對抗任何勢力的,也絕對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放棄戚莫。
這也是他堅定要和戚雙雙契約結婚的目的,也因為這個堅持的決定,讓他懂得了很多,擁有了很多。
「是嗎?那就等著吧!我會讓你看明白,女人該怎麼相信?」
怦,電話被重重地掛掉。
戚雙雙站在門口,雖然她听不到對方說了什麼,但是,她隱約都能拼湊的出來,他們談話的內容。
爺爺?是蕭氏集團最大的職權的那個蕭天吧!
蕭天,掌握著整個亞洲金融命脈的老人,用他極人致的商業手段,打造出蕭氏今天的成就,六年前,是他把她和蕭尉然的命運牽在了一起,但為什麼六年後,他好像比較反對了?
這又是為什麼?
咚咚!
她才闔上門,就听到敲門的聲音,這不驚讓她心徒然跳了跳,有些心虛,就好像被抓到小辮子那樣,她趕緊地爬到床上去,恢復原來的坐姿。
「進來吧!」
桂嫂重新端著盛滿冰的托盤一臉慈目的走了過來,「太太,冰塊好了,我幫你裝到袋子里。」
桂嫂說著就開始行動了,開始把冰塊盛進袋子里。
「不用,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
她的腳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不想讓他們操心,更不想回答蕭尉然那個回答,她的心在不安著動搖著。
「那好吧!有事情叫我,我先出去了。」
桂嫂走時還不忘帶走之前被撒落的冰塊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