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不要逼我!」安杰的手在發抖。那只沒有受傷的左手,就沒有什麼殺傷力了。
「你這個廢物!你就知道那個賤人!你還知道什麼?看看你現在弄成什麼樣!」
「不許你侮辱柔柔!」
「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了她付出這麼多,你得到了什麼?」
「爹地,不要逼我!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為我想想?」安杰對著父親怒吼,將這些年的怨恨一並宣泄。
「動手吧!反正也是一死!來呀!來呀!」
「你……你走吧!」慢慢放下胳膊,安杰還是做不到。
「你這個廢物,我……」話還沒有說完,安裕龍突然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鮮血從七孔處向外流。
「爹地!爹地!」接住父親直挺挺倒下來的身體,手指探了下鼻息,已經沒了氣,安杰驚恐萬分。仔細察看了下,他才發現,原來安裕龍眉心處有一個非常淺的紅包小圈,是剛才慕容銘用槍抵過的位置!
「爹地……爹地……」抱著安裕龍的尸體,安杰失聲痛哭,墓地里久久地回蕩著安杰的悲泣。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根本下不了手,所以就先在槍上放了毒,到時間父親自然會毒發身亡。
慕容銘,謝謝……
回到銘苑別墅,慕容銘站在窗下,抬起頭看著她房間的窗子。女人,你還好嗎?
看著她的窗子開著,慕容銘想了想,輕輕一翻,踩上了旁邊的樹,兩步便跳進了她的窗戶。
「女人,到底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光潔的肌膚無不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妹妹……妹妹……
天底下有什麼比這個更殘忍的?他想盡辦法報復的是妹妹,他佔有的也是妹妹,他愛上的更是妹妹!
「嗯……哥……」睡夢中的歐若凌喃喃地說著。
「你!」慕容銘真是不知道怎麼罵她好!
「哥……我……哥……」
該死!你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將一粒藥丸放進她的嘴里,一個縱身,慕容銘從窗子跳了出去。他不能再听下去,他會忍不住想封上她的嘴,想狠狠懲罰這個女人!
第二天清晨。
「少爺,小姐醒了!」瑞恩大清早高興地跑來向他匯報。
「嗯!」吃著早餐,他像似沒听到一樣。
「少爺,我說小姐醒了!」
「嗯!」
「小姐她……」
「我听到了!」慕容銘突然煩躁地喊了聲,瑞恩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
少爺不是一直很關心小姐的嗎?這幾天因為小姐自殺的事,一直都沒怎麼吃東西,怎麼今天知道她醒了,會是這種反應?
「瑞恩,我想安靜地吃早餐。」
「是!」瑞恩安靜地退下。少爺現在的心情一定很復雜,無法面對自己的「妹妹」,怎麼辦?我要不要告訴他?但是老夫人曾交待過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我怎麼辦好?
早餐結束後,慕容銘還是上了樓。剛進歐若凌的房間,就見她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我?」
「我要回家!」
「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慕容婉柔!」
「我的家在歐園,我哥是……」
「你給我住口!你知道歐少辰對你做了什麼?」慕容銘已經無法再忍受她的嘴里不停的提著那個哥!
「那麼你呢?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
「說不出來了吧?我要見我哥!」說完就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少爺,小姐才醒,您還是讓著她點兒吧!」瑞恩在一旁忙勸說。
「哼!總之你想也不要想!安心在這里給我把身體養好!」
「慕容銘,你這算囚禁我嗎?我是你的犯人嗎?」
「對!我就是囚禁你!」不想和她爭,索性承認了便是。
接下來的幾天,歐若凌都沒有見到他,被放在銘苑別墅里養病。幾次她都想過逃跑,最後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她被允許到處走走。
「瑞恩,慕容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總是那麼霸道?」坐在花園里,歐若凌看著遠處的天空,問站在身後的瑞恩。
「小姐,其實少爺是很關心你的,而且,經過你被襲以後,他對你的安危格外敏感,所以……」
「瑞恩,我真的是他的妹妹嗎?」她嘆了口氣,轉過臉來看著瑞恩。
「嗯……是的,怎麼了,小姐?」她的眼神讓他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歐若凌與平時不同,他卻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我想到處走走,不會離開別墅。」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瑞恩很識相地退下,留她一個人在那里。
見他離開,歐若凌確定他沒有監視自己後,慢慢來到那條通往後山的路。
「爹地,您還好嗎?」靈透的大眼楮里流出淚水,她走在這路上,想著過往的一切,直到看到那塊墓碑。
「爹地,柔柔來晚了……」
「爹地,您在那里,還好嗎?有沒有見到媽咪?有沒有想柔柔?這幾年,發生好多事,爹地您是不是一直在天堂看著柔柔呢?」坐下來,她曲起雙膝,頭倚在父親的墓碑旁,她雙手抱住腿。
「爹地,柔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