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頂樓。
「少辰,恭喜你!」慕容銘端起酒杯。
「哈哈,謝謝!韋林,要不要一起來一杯?」
「不了,你們喝吧,我要看下明天董事會議案的摘要。」筆記本電腦前,韋林頭都沒有開,認真的看著報表。
「真是無趣!來!咱們喝!」歐少辰和慕容銘喝著酒,兩人聊得起勁,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銘少!」蘭浩然站在門口。「你們先喝!我馬上就回來!」打個招呼後,走了出來。
「什麼事?」為自己點燃了一只煙,慕容銘淡淡地問。
「銘少,有人找。」
「誰?」
「上次被龍總帶走的那位小姐,她在門口等您,不肯上來。」
「嗯!」應了下就坐著電梯下了樓。
蘭浩然沒見過誰敢這樣站在焰火門口等著慕容銘出現的。
「今天不用加班嗎?」
「你少裝糊涂,這是怎麼回事?」拿出新買的報紙,扔給慕容銘。
歐氏珠寶總裁親自「如夢似幻」,神秘女子取代名模霧中撩人。
「就為這事?」
「為什麼我會在這上面?為什麼他們會拍到我?」
「我很忙,沒時間跟你……」見他轉身要離開,她先一步沖上前攔住他。
「那這個又怎麼解釋?」指著第二頁首,她氣憤難當。
君安集團總裁龍海,醫院療養重任未愈。
「這個你應該問他,我又不是他的醫生。」盡管凌婉柔身材高挑,可比起近一米九的慕容銘還是差上近一頭。他看向前方,冷冷地說。
「你……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不是你把他傷成這樣?」她激動地推著他。
「是我又怎麼樣?你心疼了?」看著她的眼楮就在眼圈里,他氣憤不已。
「你怎麼能把他傷成這樣!就因為……就因為他踫了我?」
「就因為他踫了你?在你看來這是很小的事情嗎?你就這麼願意讓他踫?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賤!早知道就讓你被他睡了便是!」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慕容銘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要捏碎一樣。
「什麼?你是說,我們……我們還沒有……」
「怎麼?知道沒被他踫,很失望?女人,在我對你厭倦之前,你別想擺月兌我!」提起她,塞起車里,自己坐上駕駛座位。
打了個電話給歐少辰後,他開車駛向別墅。
「如果不是龍總,那……」
「住口!別再在我面前提他!」
「是你?是你對不對?你這個混蛋!」
「混蛋?因為我破了你的好事?」
「原來真的是你!」咬著牙,想著那些連接不上的記憶片段。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女乃女乃,我已經和您說過好多次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書房里,慕容銘抽著煙。
「人不是已經被你救走了嗎?」
「凌天恆已經死了,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
「那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有什麼比她人盡可夫更讓凌天恆痛苦的?哈哈……」老太太得意的大笑聲從電話中傳來,慕容銘的拳攥得吱吱作響。
「這件事就算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徑自切斷通話,起身拿起電話摔在地上。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女乃女乃遲早會對她不利。
「這個臭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听話了!」老太太氣得真跺腳,如果不是他,她的計劃就不會失敗。
「老夫人息怒,少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瑞恩在後邊欠身說道。
「什麼原因?他就是舍不得那個凌婉柔!不過我不會讓她死得這麼痛快的!」
老夫人向來心狠手辣,對凌天恆的女兒,更不會手下留情。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是簡訊。
「少主,人已經找到!」
「迅速帶回!」
人已經找到了,只要真相一揭曉,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女乃女乃,您在竭力掩飾什麼?
在天台上抽著煙,思索之時,只見凌婉柔換了身長裙向外走去,將煙頭扔在地上踩了踩,猶豫了下,跟了上去。
女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里?
跟到某醫院前,慕容銘見她在門外徘徊了好長時間後,走了進去。
「你是他什麼人?」龍俊威問。他是龍海的父親,六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雖然滿鬢斑白,但炯炯有神的雙眼仍顯現出商人固有的精明干練。
「伯父您好,我是龍總的朋友,我只是來看看他怎麼樣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遇到他。
「進去吧!」
「哦,哦,謝謝伯父!」
看著凌婉柔的背影,龍俊威的眼神變得犀利。照慕容老夫人的說法,應該是她沒錯了!兒子就是因為她才取消了與安氏的聯姻,現在又受了傷,這女人,留不得!
「龍總,您……還好嗎?」才一開口,眼淚就不停地向下流。
「小羊,我沒事,你看,這不是生龍活虎的嘛!嘶!」動了動肩膀,卻扯動了傷口。
「真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別哭,小羊,看到你掉眼淚,這里疼!」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不顧她的掙扎,按著她的頭枕上自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