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別墅內。
「老爺!」
「老容,事情怎麼樣了?」
「雖然第一槍被龍海擋住了,但以夜蘭的槍法,應該沒有意外,而且夜風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屬下覺得……」
安裕龍突然豎起手,容伯馬上閉口。「杰,什麼時候開始偷听爹地說話了!」
「爹地,我真沒有想到,您還要對柔柔下殺手?您對付夜風就罷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呢?」安杰走出來。
「杰,為什麼你就是不懂?要做夜皇,你就不能有弱點!他日你接任的時候,就算我不殺她,你以為她就不會死嗎?你以為元首們會放過她嗎?」
「接任!接任!您為什麼就是不懂呢?我的人生,沒有柔柔毫無意義!」
「柔柔!柔柔!你除了那女人到底還知道什麼!她就是個**!像她這種女人……」安裕龍呆住了,因為他看到安杰將手啪地拍在桌子上,將槍口按上去。
「你……你這是做什麼?」
「您當年讓我接任夜沙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讓我做世界頂尖的殺手,有沒有想過我滿手血腥每天是怎麼入睡的?接任!接任!您除了接任還知道什麼!柔柔死了,我不會再讓您害人了!」話音剛落,「砰!」一聲槍響隨之響起。
「你……你……」
「少爺!」
「托尼!馬上叫托尼來!杰,你撐住啊!」豆大的汗珠從安杰的頭上落下來,他始終咬牙沒吭一聲。安裕龍這一刻是真的怕了,兒子看向他的眼神有哀怨、有糾結、也有歉疚,他終于理解了兒子的決心。
「托尼,我兒子怎麼樣?」
「老爺,借一步說話……」退去所有人,房間里只留下容伯、安裕龍和托尼三人。
「老爺,屬下無能……」
「怎麼可能?只是受了槍傷,難道你解決不了嗎?」
「少爺的子彈……是他特制的,看來,他是下了決心要……」托尼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安裕龍此時眼中的殺氣。
「老容!」
「是,老爺!」
「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他的手治好,一個殺手,手廢了,還有什麼用!」安裕龍難掩此時的痛心,他的兒子,以這種決絕的方式摧毀了他的所有希望,就為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算她死一萬次,也不足以抵他兒子的一只手!
房間里,纏滿紗布的手掩住眼,安杰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眼淚打濕紗布,慢慢滲透,順著手指向下滴。
柔柔,如果一開始我就有勇氣這樣做,也許你就不會死……柔柔,柔柔,我的柔柔……
「干爹,您不是說只要我跟您配合就會殺了凌婉柔嗎?為什麼她生死未知我哥卻廢了手?」。
「大小姐,老爺已經夠煩了,您安靜下好嗎?」
「容伯,你這叫什麼話?現在連你都敢這麼和我說話了?」
「安妮,如果不想死,就馬上給我滾出去!」安裕龍煩躁地罵道。
「干爹,您可是答應我要讓我出國的!」
「滾!再不滾我就讓你死!」眯起眼,安裕龍已經耐心全無。
安妮走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決定了,跟你合作……如果你的條件還沒有改變的話。」手放在傷口上,她虛弱的說。
「嗯!好!一言為定,約定時間內,我會將東西交給你的!」掛斷電話,安妮恨恨地回頭看向安氏別墅。
安裕龍,你這個老匹夫,你給我記住了!
經過多天的護理,慕容銘終于醒了。
「少主,您終于醒了!」夜影已經撐不住倒下了,另一名手下見他醒來高興地說。
「發生……什……麼事?」嗓子已經完全啞了,幾天沒說話加上一直低燒,他覺得咽喉裂開了一樣。
「少主,您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中了槍傷,失血過多,而且低燒幾天,屬下們都很擔心您!」
「夜……影呢?」
「夜影已經累暈兩次了,剛被抬回房去兩個小時,少主,要叫他嗎?」
「下……去吧!」抬手揮去下屬,他靜靜地躺著,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夜皇讓他去執行的任務,他沒有什麼印象,就像過去一樣,只記得自己每次都剛到指定地點就被槍打傷,接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回事?以他的警覺還有手腕處的警報器,他是不可能被打傷的,但為什麼幾次了,都這樣!每次都是失血過多,卻總能死里逃生,夜皇到底讓自己執行的都是什麼任務?明明任務是失敗了的,他卻對此絕口不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皇……他到底留下自己要做什麼?幾次三番放過自己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
從口袋里拿出那枚發卡,他失了神。
女人……你在哪?
而歐少辰等人全速起航,靠岸後第一時間到了他在英國的莊園。
「少爺,您回來了!」
「都準備好了嗎?」抱著昏迷的凌婉柔,一進門他就問道。
「是的!」
「羅斯,馬上安排做手術!」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手術室,歐少辰在外面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著手術結果。
RH陰性AB型血……小凌凌,因為你血型特殊,所以要等到回國才能給你正式做手術,希望你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