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能夠命令我的人還未出世!」她狂傲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寒意。眼角一挑,柳眉斜飛,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隱藏一股濃濃的恨意,一張紅腫的臉頰顯得猙獰,配上破舊帶著血漬的衣衫更如地獄中的惡鬼。
「別過來,別靠近我,小賤——啊!」
穆雪梨被穆雪淺扇坐在地上,發絲凌亂,捂著臉,紅著眼圈不可思議的瞪著站在她面前的穆雪淺。
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蠢蠢欲動的兩名侍衛跟一臉慌張的翠兒,斜睨著三人,不冷不熱的說︰「倘若不想讓老爺知道你們跟小姐之前為非作歹的事兒就不要多管閑事,站在原地把嘴巴閉上!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兒,我不希望你們也攙和進來。」
看著瑟瑟發抖,不敢大聲哭泣的穆雪梨,穆雪淺唇角一勾,問︰「怎麼,害怕了?」
「誰會怕你這個廢物,賤……」
「嗯?」
「本小姐才不會怕你!」
「哦?不怕呀!那我就打到你怕為止!」說罷臉色變得陰沉,揚起巴掌就要揮下。
「不要,不要打我!」
「不要?」穆雪淺挑眉「你這是在求我嗎?」
穆雪梨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是!」
「這樣太沒有誠意了,你可以選擇跪下來舌忝我的鞋子,或者是站著學三聲狗叫,然後對著天空大喊‘我是正在發情的小母狗。’我出題都是有選擇性跟創意性的,我可比你仁慈多了!」
「你——」穆雪梨氣結。
沉默數秒鐘後……
「汪!」
一聲細微的狗叫打破尷尬寂靜緊張的氣氛。
穆雪淺彎了彎嘴角,挑眉,涼涼的問「沒吃飽飯嗎?大點聲!」
「小賤種,你別得寸進尺!」
穆雪淺彎下腰拽住穆雪梨的發髻,陰陰的問︰「說,你我誰才是賤種?」
「啊,痛,你別扯——我說,我說。」
「還不快說?」
「我是,我才是——我才是賤種,我是廢物,求求你不要再揪我頭發。」穆雪梨已經哭了出來,剛才所有的傲氣跟尊嚴全部被穆雪淺踩在腳下。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