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氣味極淡,她方才一瓣一瓣拈了吃竟然不曾發覺。慌忙掏出腰間藏著的瓷瓶,倒出一粒晶瑩通透的藥丸,吞了下去。
「夫人,這桔子……」落藍見她此動作,知桔子有問題,一面責怪自己大意,一面緊張問道。
「合歡果,這桔子一定是用合歡果的汁液浸過。」凌若雪答,一面祈禱冉素素這解毒丸能克制這合歡果的藥性。
「合歡果!」落藍驚呼,听聞這合歡果色澤紅艷,長于深山密林之中,五年才結一次果,藥性極強,不論是人或動物一旦誤食了此種果子,定要通過男女相交才能解其藥性,否則……必筋脈爆裂而死。
「夫人,素素的解毒丸能否克制藥性?」落藍緊張問道,著急看著凌若雪面色。
凌若雪屏氣靜待身子的反應,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雖說天山雪蓮能解百毒,可這合歡果既非毒又非藥,她吃下的還是它的果汁,只怕……
該死,落藍忍不住低咒,她怎麼就重來沒有想過向素素學些醫理,眼下,也不會這般手足無措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屏氣凝神靜靜捱著。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凌若雪不覺身子有何異樣,「好像,沒什麼事。」落藍聞言狠狠松了口氣,轉身端了杯熱茶給她。
凌若雪伸手接過,還未湊到嘴邊,但覺體內燃起一股烈焰,迅速游躥至四肢百骸。「 當」,手中茶盞墜地,凌若雪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夫人」落藍急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凌若雪面色潮紅,努力壓內一波更比一波強烈的洶涌情潮,勉強說道「快,快去提一桶冷水過來。」落藍急匆匆開門跑了出去,迅速提了滿滿一桶冷水回來。
凌若雪搶過落藍手中木桶,高高舉起,從頭澆下。「夫人!」落藍驚呼。
「快,去把浴桶灌滿,我,我撐不了太久。」體內烈焰稍稍平息,凌若雪顧不得落藍的詫異,顫抖著吩咐。
落藍不敢耽擱,接過木桶,迅速跑了出去,飛快的提了一桶又一桶的水進來,很快就把浴桶灌滿了。
「扶我,扶我進去。」熊熊烈焰再次席卷而來,似要將她淹沒,凌若雪全身上下滾燙灼熱,手腳疲軟,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和衣坐進浴桶,全身浸在冷水里,凌若雪這才覺得體內烈焰似乎消退了些,身上也不似先前那般灼熱滾燙。
凌若雪閉眼倚著桶壁靜坐,落藍不敢離開,在一旁守著,又見她潮紅的面上冷汗涔涔,抽了帕子想幫她擦拭,才剛觸到她的面頰,凌若雪倏然喝道︰「不要踫我。」,落藍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雪兒,雪兒,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听到高勁說見到落藍進進出出提了好些冷水進屋,蕭亦宸擔心凌若雪,匆匆過來看看。
聞得蕭亦宸聲音,屋里二人俱是一震,落藍偷偷看向凌若雪,想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宸王,讓他想想辦法。可是,一想到凌若雪對宸王的態度,落藍又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冷水的功效很快褪去,再也抑制她體內澎湃的熱浪,凌若雪使勁掐著自己掌心,企圖借由疼痛保持清醒的神思。
「雪兒,雪兒。」蕭亦宸不肯離開,固執的在門外喊著。
一縷血絲在水中慢慢暈開,落藍見她臉上愈來愈紅,冷汗滾滾滑下,表情痛苦扭曲,十分難受,彎腰提了水桶就向外沖。
「落,」蕭亦宸見她急匆匆跑了出來,才想叫住她,落藍已經飛快的跑遠了,一眨眼的功夫,又提了滿滿一桶水回來,頭也不抬,徑直沖進屋里,關上了門。
蕭亦宸見她面色凝重,步履匆匆,料定凌若雪出了狀況,愈加用力的拍著門「雪兒,快開門,你究竟怎麼了,快開門——」
落藍狠下心,抬起水桶,朝凌若雪迎頭澆下,緊張的看著她的反應。凌若雪面色愈加紅潤,晶瑩的水珠襯得她面若桃李,艷似芳華。
怎麼辦,怎麼辦,見冷水已經起不了作用,落藍急得慌亂無措。合歡果……男女歡/好……筋脈爆裂……落藍不敢再想下去,心一橫,跑到外屋,打開了門。
「宸王,葉夫人,葉夫人她誤食了合歡果,你,你快想辦法救救她。」落藍完全豁出去了,只要能救回凌若雪性命,便是她醒後罵她罰她又如何。
「什麼——」蕭亦宸難掩驚訝,「合歡果無解,除非,」除非男女歡/好,否則必死無疑。「你去院外守著。」他對落藍說道,跨步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夫人,你莫要怪落藍,落藍不能讓你死,你還有那麼多事沒有做完,那麼多心願沒有了結,落藍輕聲呢喃著,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默默走遠了。
蕭亦宸進屋後繞過屏風到了內室,見凌若雪頭靠桶壁,全身泡在冷水里,雙眼緊閉,面似桃花,嬌艷柔媚,眼角掃到浴桶里絲絲鮮血,疼惜浮上他的俊臉,倔強的人啊,你究竟還要獨自硬撐到什麼時候,緩緩走進,伸出雙臂將她抱出浴桶。
凌若雪倏然睜開眼楮,美艷的眸里布滿,看清眼前的人,眸色一緊,努力聚起殘余的理智,「走……走開……」
「不,雪兒,你會死的,我不能,不能看著你去死。」蕭亦宸深邃的眼眸里哀色盡現,固執抱著她一路走到軟塌,將她輕輕放倒在軟塌。
「雪兒,你的衣衫濕透了,我先幫你月兌下。」說著,伸手扯住她腰間素白衣帶,輕輕解開。
「不……走開……你……走開……」體內熱浪一**襲來,凌若雪再也壓制不住滔天情潮,神思接近潰散,無力掙扎著。
素白的衣衫一件件滑落,女子白皙誘人的胴/體出現在他眼前,圓潤的肩頭,豐挺的椒/乳,女敕白修長的雙腿。蕭亦宸頓覺喉頭一緊,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洶涌澎湃,彎腰抱起她,朝屋里那張雕花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