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懶懶的品了一口香茗,直到現在寒香院四周都是八卦的下人奴僕,窗戶底下也是,香寒笑了笑,不覺清了清嗓子柔聲開口,
「你們有所不知。那九紅肚子里懷的不是太子的種兒。太子想罰她,可親自動手又怕髒了他的手,就讓我代替他懲罰九紅。這蜜蜂的法子可是太子吩咐的,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可別傳出去,壞了太子的名聲。」
香寒說完,靜兒和名兒面面相覷,屋外窗台下一眾听八卦的下人急忙撤退。
原來是這麼回事!一切都是太子指使香寒姑娘做的!一種下人立刻撤退,忍不住去別的院子繼續八卦!
香寒眉梢飛揚,淡淡的瞥了眼門口。
淡淡金色修長身影走入大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們都下去!」簡雨澤淡淡開口,揮手讓靜兒和名兒退下。
兩個小丫鬟才剛剛關上房門,簡雨澤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香寒面前,俯身將她提在了身前,像是拎一只兔子一般將她拎在身前。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去把九紅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對外說是我的主意?青陽香寒,你膽子夠大的!」
簡雨澤一邊說著,俊顏一邊逼近香寒。他要讓她知道,縱使他能護她周全,也不允許她擅自挑釁他的地位和威嚴!
香寒卻是從容迎上他雙瞳,他眸子看起來黝黑深邃,可在深處卻是放空的狀態,似乎是將天地萬物都拒之門外一般。
「難道不是太子殿下授權讓香寒這麼做的嗎?你既然當眾告訴香寒九紅月復中骨肉不是你的,那豈不是擺明了告訴我,讓我出面替太子解決問題嗎?這整個太子府,除了九紅一個小妾,再就是我了!這種事情太子不會想親自解決吧!那該多丟人!」
香寒無所謂的說著,眉眼淡淡的掃過簡雨澤。
兩個人此刻挨得如此近,鼻對鼻,眸對眸,她的清冷無畏,讓簡雨澤有種如何也抓不住的感覺,越想靠近她,她躲開的越遠。
簡雨澤知道,她對簡家的人有很深不滿和怨恨。
簡雨澤緩緩松開手,卻仍是將香寒禁錮在身前。
「看來你是想做這太子府的女主人?」他淡淡一笑,很期待香寒的答案。
「我更喜歡跟太子平起平坐!」
「大膽!」簡雨澤眼中有濃濃驚訝。
她這話在他面前說說罷了,若是傳出去,簡天祈豈能放過她?這丫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你問我我才說的!」香寒不屑的嗤了一聲,根本不理會簡雨澤臉上凝重的神情。
「太子來找我究竟什麼事?不會就是為了九紅來責備我的吧!」香寒推開簡雨澤,總覺得簡雨澤的懷抱似曾相識。
可她跟簡雨澤不過見了幾次面,怎麼會覺得他的懷抱熟悉呢?她以前絕對不可能認識簡雨澤的!
簡雨澤見香寒神情有一瞬恍惚,心底不覺嘆口氣,這丫頭的心思什麼時候才能跟他站在一起呢?
他想要靠近她的心,她卻將自己封閉的嚴嚴實實,不給他任何機會。倒是面對那個魅殃的時候,她竟是難得露出純粹的一面。
「香寒,這次的墜崖事件,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掉下懸崖了。我沒想到九紅如此大膽,現在青陽獨慎生死不明,青陽世家已經亂作一團,第一梅想趁機奪權,但是其他世家也想分割青陽世家。」
香寒不覺挑眉看向簡雨澤,「太子殿下說的其他世家,其實也包括簡家皇朝吧!或者說,是太子殿下本人!」
經過玉痕的事情後,香寒再也不會相信簡雨澤是真的無欲無求。
「香寒,你很聰明!所以我一定會將你留在身邊!」簡雨澤說著,輕柔抬手想要觸踫香寒如墨青絲,卻被她冷冷躲開。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香寒,青陽世家最重要的三份產業分別是茶葉,水陸漕運,再就是酒樓。這茶園一向都是跟第一世家合作,如今已經是第一世家囊中之物。
而這酒樓則是遍布京都大街小巷!再就是水陸漕運。這一次,我想你來幫我,你拖住簡庚福,我表面會代表簡天祈跟簡驚曜商談酒樓的分割!但其實我真正想要的是水陸漕運!」
簡雨澤說完,香寒挑眉,不覺很感興趣。
青陽世家家大業大,可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算計的心思。
「現在看來,最引人矚目的必定是酒樓,但是太子殿下卻看透了其中門道,如果往長遠來看,這水陸漕運雖然辛苦,又有天災風險,但未來的發展絕對不亞于其中任何一項,對嗎?」
香寒說完,簡雨澤由衷點點頭。
她的聰明才智不輸給男子!就是這性子,總也融不到他心里面去。
「太子殿下,你盡管跟簡驚曜談你的酒樓,水陸漕運既然簡庚福感興趣,那就交給我!只是我這個忙不會白白幫你,事成之後,我要一半的水陸漕運運營權!
太子殿下答應的話我們就成交!否則,一切免談!」
香寒說完,冷淡的背轉過身去。背對著簡雨澤的唇角驀然揚起一抹傲然弧度。
簡雨澤微微一愣,旋即笑的優雅迷人。
「香寒,你要水陸漕運做什麼?一個女孩子家的跟一幫苦力混在一起,為的是什麼?不如給你幾家酒樓經營不好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太子殿下不要多加干預!你只需告訴我,答應與否就可以!」
香寒淡淡開口,並不看簡雨澤那顛倒眾人的迷人微笑。
簡雨澤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似隨意開口道,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