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雨澤一定從玉痕口中得知了魅殃的身份,經過一番權衡分析,現在能在短時間內將局勢攪亂的只有魅殃!
魅殃雖然練功走火入魔,但是他的武功和容貌還在,就可以利用這個號令舞林,繼而打壓簡庚福,逼他乖乖就範!
玉痕知道魅殃對香寒言听計從,而簡雨澤要的不正是魅殃的江湖勢力嗎?
這一次,星漢說什麼也要從青陽世家分一杯羹!而且她還要最大那一份!水陸漕運的一半豈能滿足她?
魅殃此時不解的看著香寒,但是听到香寒說需要他的幫忙,魅殃不覺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好看的劍眉微微揚起,說不出的絕代風華。
香寒真想遮住自己的眼楮,不看他這禍國殃民的笑容,魅殃這禍害模樣,真是擺出任何動作都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魅殃,具體的安排我明天跟簡雨澤商議之後再告訴你。不過這幾天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千萬不要擅作主張!知道嗎?成敗都在此一舉了!」
香寒認真的看著魅殃。
魅殃點點頭,繼而輕輕蹭著香寒脖頸,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香寒肩頭來回游弋。看起來像是給她按摩,但那按摩的力道又過于酥麻曖mei。
魅殃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熱血男兒,又整天守著香寒這個絕色大美人,魅殃如何能不心動身動?
「你正經一點!」
「不嘛!娘子,我想摟著你睡覺!」
「你這麼大的人了,自己睡覺去!」
「娘子……」魅殃委屈連連的看著香寒。心想著自己的娘子怎麼這麼狠心!哪有娘子把夫君趕出去睡覺的道理!
「那我還是睡門口吧。」魅殃低聲咕噥了一句,他似乎就認準那個門口了。
香寒白了他一眼,「你還想感染傷寒是不是?上次的還沒好利索呢?行了!你在這里軟榻上睡覺!晚上不準進內室吵醒我!更不準擅自行動!听到沒有?」
香寒吩咐完魅殃,轉身進屋休息,魅殃看著她背影滿足一笑,修長挺拔的身體就蜷縮在小小的軟榻上,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腿還伸不直。
等著日後魅殃恢復正常,他再回想這段日子,該作何感想?
昔日以奢侈狠戾著稱的武林盟主,竟是屈尊降貴的睡在小小的軟榻上,並且這樣似乎就知足了。
有時候,知足不過在一瞬間。
這時的魅殃,單純的心底只有香寒!
……
第二天一早,香寒醒來後,先去見了簡雨澤,大體了解了一下青陽世家以及整個天朝各大世家的權力分配。
香寒不得不感嘆,簡雨澤對于天朝的分析精密透徹到了極點。
看來這些年外人眼里渾渾噩噩不思進取的太子爺,其實背地里做了很多工作。
早就知道簡家的男人會演戲,會偽裝!原來最會的就是他簡雨澤!
「香寒,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到了簡庚福那邊一切小心!有任何事情將這個信號彈發射出去,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簡雨澤說著將一顆褐色的信號彈放在香寒手中。
香寒一愣,這東西昔日玉痕也給過她一個,當時被她扔進了荷花池里面。
「我知道了,一有消息我立刻回來!但是估計最早也是晚上了!我能給你拖延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這一個白天,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你也小心簡驚曜!」
香寒說完,轉身欲走。
卻被簡雨澤飛快拉住了手腕。
「先等等!這個荷包是我上次送給你的,但是你從未戴在身上,戴著這個,絕對不會吃虧的。」
簡雨澤將一個緋色荷包塞進香寒手中,溫潤開口。
那小小的荷包散發淡淡響起,像是薄荷味道,又像是幽蘭香氣。
香寒記得這個荷包是簡雨澤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在馬車上送給她的,當時他還打了第一梅手下一眾丫鬟婆子給她出氣,似乎從那時開始,他就寵她寵的不得了,比起簡驚曜,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這也是香寒逃避的!極寵背後是什麼,她不是沒體會過!當日簡雨澤送她的荷包,她帶回來之後就扔在了房里,一次未曾用過。
現在見簡雨澤如此說,不覺皺眉打量起這荷包。
「這里面有什麼藥材?這味道不是普通的薄荷香氣。」香寒淡淡開口,看向簡雨澤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簡雨澤習慣性的模模鼻子,無奈的笑笑,
「這里面有一顆定風珠,可解百毒。你帶在身邊,我也安心。」
香寒不覺一愣,捏了捏荷包,中間的確有一顆小小的珠子,指肚大小,藏在荷包里面,不仔細拿捏,根本不惹人注目。
「知道了。」香寒淡淡應了,轉身就走。
「香寒!」簡雨澤突然叫住了香寒,香寒回頭看他,神情冷淡。
簡雨澤這一刻心里很不是滋味,嘆口氣,旋即優雅一笑,
「沒事,小心點。」
其實他是想抱抱她,擔心她會有危險。但是香寒始終給他一張冷臉,他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嚨里面說不出來。
香寒帶著簡雨澤準備的禮物,恭賀簡庚福六王府落成。香寒代替簡雨澤送賀禮過去,駕車的車夫就是喬裝之後的魅殃。
魅殃穿著府中侍衛的衣服,侍衛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五官,臉上還沾了胡子,看起來就是一個不起眼的侍衛。
馬車一路朝六王府前行。香寒之前已經囑咐魅殃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就待簡庚福那邊有所行動!
到了六王府,香寒下車之後,竟是有一嬤嬤要給她搜身,還說進入王府的任何人都要搜身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