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說完轉身就出去了,留下魅殃一個人在房間里……
只不過她出去沒一會就回來了,魅殃手下跟在她身後,發現她去了剛才那家首飾店買了一樣東西。
等香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塊玉牌。翠色玉牌,泛著清脆耀目的光澤,圓形的圖案,竟是與香寒那塊鐲子如此一致。
香寒將翠色的玉牌拍到魅殃手心,淡淡一笑,
「傻瓜。這鐲子跟玉牌是一對的,你只買了鐲子,那玉牌呢?難不成讓它孤零零的流落在那首飾店里面?其實我剛才進去看的時候,第一眼看中的是這玉牌。誰知道你這個傻瓜化了那麼多銀子買了鐲子給我。」
香寒說著將玉牌給魅殃掛在腰帶上。
翠色的玉牌配上他一身黑金長衫,颯然英姿,更添高貴霸氣。
「這玉牌……」
魅殃不可置信的看著香寒,她現在為了開鋪子可是精打細算,竟是為了給他買玉牌花了這麼多銀子。既然是跟那鐲子一套的,價錢肯定不便宜。不過他剛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香寒無所謂的笑笑,
「禮尚往來。」
魅殃輕輕撫模那玉牌,心底說不出是甜蜜還是激動。香寒視線不自然的別過去,避開他咄咄燃燒的瞳仁。
「我們走。」香寒走在前面,魅殃忍不住從背後抱住她。不許她就這麼逃避的離開。
「香寒,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我,我給你時間慢慢的接受我。但是別讓我等太久,你知道我脾氣大,我怕以後等的太久了,忍不住會沖你發火。發火之後,後悔的還是我。
為了不讓我這麼痛苦,香寒,好好地想清楚你的心究竟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別讓我等太久。」
魅殃的話讓香寒心思一緊,她不置可否的笑笑,不著痕跡的掙開魅殃的懷抱。
就算她現在接受魅殃又如何?將來的某一天,當魅殃恢復記憶,哪還能記得她?又或者,記住她了,卻將這一段看作是不堪回首的一段。
她如何能接受那一幕?她連想,都不敢想。
……
香寒和魅殃回到碼頭之後,就見目立忍和金奪神色凝重等在書房門口,似乎是有話對沒陽朔,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香寒讓魅殃去忙,自己回了房間。
目立忍和金奪隨魅殃身後進了書房。
「盟主,波斯國總部那邊有人下了黑手,接連壞了我們好幾樁買賣,似乎是沖著我們而來。」目立忍沉聲開口。
魅殃挑眉,波斯國分部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這段日子他晚上都在看以前的卷宗,他失憶的事情只有香寒知道,目立忍等人還沒蒙在鼓里。雖然覺得盟主有時候有些舉動比較怪異,但卻找不出其他地方的破綻。
這全都歸結于魅殃挑燈夜戰以前的卷宗,將整個天朝江湖的背景爛熟于心。這也是香寒給他安排的任務!想起香寒,魅殃心中又是一陣糾結。那別扭的人兒,什麼時候才肯接受他的心呢?
「盟主。過一陣就是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選舉,您閉關三年,再加上今年正好四年,波斯那邊恐怕是想滲透到天朝武林中來。只是現在還看不出幕後主使。」
金奪也在一旁憂心忡忡的開口。
波斯國江湖中人向來與天朝互不干擾,雖然天朝的邪教和魅殃的盟主總壇都在那里設了分部,但不過是做個樣子,其實是為了互通貿易。
魅殃手下養了幾千人的暗衛和弟子,如果不擴寬財路,如何能應對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
好在今年搶了水陸漕運的生意來,在財政上緩和了不少。
魅殃微眯著眸子不說話,眼底的墨色卻愈加深邃。
「目立忍,你去查查波斯皇室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看看最近動靜最大的皇室成員有哪些?一般江湖有動靜,未必是江湖人自己的打算,說不定是朝廷的人有了什麼想法。
金奪,你加派人手在簡天祈那邊,看看簡天祈有沒有秘密跟波斯皇室聯系。下個月波斯國的小王子不是要來這里嗎?那時候很可能就是簡天祈動手的機會。」
魅殃吩咐下去,目立忍和金奪急忙去辦。
當書房內就剩下魅殃一個人的時候,他不覺松了口氣,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屋內裊裊檀香升騰,驅散了些許疲憊。
這樣的日子充實而忙碌,難道以前的他就是如此度過的嗎?可是以前肯定沒有香寒。現在有了香寒,他魅殃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變得有意義。
……
次日一早,魅殃一起床就見蓋綺捧著熬好的參茶站在門外,似乎是等了很長時間。頭發上還掛著夜里的露珠,小臉也凍得蒼白,充滿期待的望著他。
魅殃不耐的瞥了蓋綺一眼,轉而沖走來的目立忍問道,
「香寒呢?」他的聲音不經意的泄了一絲溫柔,只因提到了香寒。
蓋綺眼神一暗,卻還是忍住想哭的沖動,捧著參茶站在原地。
「盟主,香寒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兒收留的雪蜜和小紫跟她一起出去散心。香寒姑娘說要選一些女孩子家的東西,帶著雪蜜也方便。」目立忍想到自己終于打發了雪蜜和小紫就沒來由的開心。
魅殃皺皺眉頭,還想著大清早能看到香寒,誰知這丫頭更是勤快。
不覺抬手輕輕蓋在香寒送他的那塊玉牌上,翠色的圓形玉牌,與那鐲子渾然天成的一對。其實,香寒在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步,只是那一步太過于微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