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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在我吃解藥之前,求你……求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玉痕語氣急促,聲音卻沙啞低沉。
他看向香寒的眼神充滿了萬般情緒。
香寒著急的抓著他的手,「玉痕!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說這些!你快點吃藥!」
玉痕搖搖頭,盡管虛弱,卻很堅持。
「你先答應我……我才吃藥!」
玉痕的堅持惹惱了魅殃,他從一進屋就黑著臉,看到玉痕抓著香寒的手,心里如何能好受?恨不得砍了玉痕的手!
但是听目立忍說,玉痕救了香寒一命!恐怕香寒現在是把玉痕當救命恩人了!!
「好!我答應你。」
香寒點頭應了,雖然不知道玉痕在執著什麼,但是現在時間寶貴,多拖一秒鐘,玉痕都危險。
而魅殃眼神瞬間一凜,如被秋霜一般。
「香寒……求你答應我,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嗎?」玉痕虛弱的開口,終是給自己在關鍵時刻要了一張免死金牌。
香寒一怔,直覺覺得玉痕是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顧不上其他。點點頭答應了玉痕。
抬手將那藥丸送入玉痕口中。幾乎是藥丸剛剛滑下去,玉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昏厥過去。
「目立忍!你快看看玉痕!」香寒扶著昏迷的玉痕一動不敢動。
目立忍看向一旁表情冷凝的魅殃,沒敢動。
魅殃手臂一揚,毫不客氣的將蹲在床邊的香寒提了起來,旋即冷冷開口,
「你放心!他死不了!!」
魅殃說完,拉著香寒走出了房間。
香寒回頭看向玉痕,卻見目立忍已經再為他把脈。但是魅殃的臉色卻是冷若寒霜般駭人。
魅殃書房,雪蜜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小紫剛剛月兌離危險,玉痕的蛇毒也控制住了,該是魅殃找她算賬的時候了。
香寒拗不過魅殃,被他強行摁在腿上不許她亂動。
書桌旁,目立忍和金奪一左一右的站著,神色嚴峻。
雪蜜哭哭啼啼將自己的身世告訴眾人。
她母親乃是波斯國一名廚娘,後來被國王看中帶入後宮,但是國王喜新厭舊,沒多久就厭煩了雪蜜的娘親。
後來部落王舉兵謀反,波斯王為了安撫部落王,就提議聯姻。
波斯王一共十五個公主,都是有背景有靠山的,雪蜜的娘親在她十歲那年就染病去世了,也是因為其他宮的娘娘不讓御醫給她娘親治病,說她娘親是下賤的廚娘,因此娘親的風寒最後拖成了重病。
雪蜜娘親酷愛鑽研膳食,將一本食譜留給雪蜜,還有波斯國專解百毒的解藥。
雪蜜為了不嫁給冷血殘暴的部落王,這才帶了唯一的女護衛小紫一路逃到了這里。
而那些人追殺她的人,想必是部落王不甘心她逃婚派來的。因為雪蜜的父王身染惡疾,就算她逃跑了也無暇顧及她。只能是部落王所為。
「部落王?」
魅殃微眯著眸子,輕輕咀嚼這三個字。似乎是恨不得將這個名字碾碎在牙齒之間。
想起香寒遭受的驚嚇,魅殃就恨不得立刻殺了部落王!
而香寒有危險的時候,在香寒身邊的人竟然不是他?思及此,魅殃不耐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雪蜜,沉聲發令,
「拖出去!砍了!」
他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情緒。
目立忍眼神一暗,仍是乖乖領命。
雪蜜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向目立忍!魅殃殺她是因為她差點害死了香寒姐姐,那目大哥呢?竟是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說嗎?
甚至連一個不舍的眼神都不給她?
雪蜜痛苦的看向目立忍!目立忍面無表情拉起地上的雪蜜就往外拖。
香寒見此,攔住了魅殃。
「等一下!目立忍,你帶雪蜜去小紫房間等著。我有話單獨跟魅殃說。」
香寒話音剛剛落下,魅殃砰的一掌狠狠地砸在書桌上。
目立忍卻是松了口氣,只要香寒姑娘開口,雪蜜就能安然無恙。
目立忍在魅殃震怒的神情中,快速拖著雪蜜離開了書房。金奪見此也隨後出去關上了書房的門。
「你什麼意思?」魅殃扳過香寒的臉,眸子定定的落在她臉上。不許她看向別處。
香寒垂下眸子不看他,清冷的聲音淡淡想起。
「雪蜜不能死。我們可以從她那里得知波斯國那邊最新的消息。你沒听她說嗎?波斯王病重,那下個月代表波斯前來天朝的會是誰?自然是部落王跟波斯王的皇後!
而簡天祈真正要合作的人很可能就是部落王!簡天祈幫部落王坐上波斯王的位子。那部落王就幫助簡天祈在江湖搗亂!如果不是雪蜜的逃婚,我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這其中關聯。
還有,距離下個月只有十幾天了,部落王要動手的日子也很快,現在雪蜜暴露了,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表面上殺了雪蜜,讓部落王以為我們與他示好,在關鍵的時刻再給他致命一擊!你說呢?」
香寒分析的滴水不露!
魅殃听了,臉色仍是冷冰冰的。他腦海中如何都揮散不去玉痕懇求香寒的一幕。
無端的,魅殃擔心,將來香寒會因為答應玉痕的這個條件而離開他!如果玉痕以此為要挾,他該如何留住香寒!
該死的!香寒有危險的時候為什麼不是他在香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