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魅殃方才歸來。一身的酒氣,瞥見香寒坐在窗台上,他不覺托著香寒腰身將她抱下來放在自己腿上,一模她的面頰,涼涼的,周身都是透骨的寒意,魅殃不覺皺眉看著香寒,
「你在這里坐了多久?」
「沒多久。就一會。」香寒淡淡開口,垂下的眸子掩了眼底真實的情緒。
魅殃知道自己這一天冷落了香寒,但是師父一直拉著他說話,還讓他陪雪柔逛一逛,他好不容易才灌醉了師傅月兌身回來。
「香寒,別動……讓我親一親……」魅殃在香寒頸間深深地吸允著,昨晚才嘗過她的滋味,現在愈加懷念。
香寒身子瑟縮一下,起身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
「你師父都跟你說什麼了?」香寒看了魅殃一眼,心底有些擔憂無法告訴他。
魅殃想到師父說的,讓他娶雪柔,但是已經被他一口回絕了。雖然師父還堅持,但是獨獨在感情這件事情上,他不會听師父的,他要娶的自始至終只有香寒一人。
魅殃並不知道吳尚子找過香寒,因此也當香寒並不知道雪柔的事情。
「師父讓我勤奮練功,其他的沒說什麼。」魅殃眼神閃爍一下,他並非故意隱瞞香寒,只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香寒愣愣的看著他,下一刻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是嗎?沒事了。」她轉過身去看著窗外姣白月光。心底卻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魅殃……我且信你一次,也許吳尚子還沒告訴你雪柔的事情,但是你不要再騙我。僅此一次。
魅殃覺察到香寒的不對勁,站起來從後抱著她腰身,
「香寒,你有心事?是不是因為我跟師父在外面一天冷落了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絕代面容輕輕地貼在她頸後,廝磨啃咬著。
昨夜才體會過的甜蜜滋味,一瞬間涌上心頭。
魅殃拉著香寒的手摁在自己的火熱上面,輕柔的捻動,一絲一縷的牽引著她,香寒身子微微顫著,被他抱住的身子有些發軟。
魅殃趁機將香寒帶到床邊,火熱的吻纏綿落下,從她的額頭到鼻尖,再到面頰,然後是溫暖柔軟的唇瓣。
香寒在他身下嚶嚀出聲,她的嬌媚動人他昨夜已經見過,有種迫不及待的沖動和侵佔的欲,望在他體內一瞬點燃。她在身下千嬌百媚,他看著眸光噴火,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月復中。
「嗯……阿殃……輕點……」魅殃的手捏痛了她的紅梅,那一點嬌艷為他綻放,她疼得微微蹙眉,魅殃心疼的用舌尖熨平她的眉心。
一只大手卻火熱的游走在她腰身上,香寒的腿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緊致精壯的腰身,他的火熱堅硬如鐵,就那麼隔著薄薄的衣服料子輕柔的貼合了上來。
「香寒……我要你……」魅殃低喚出聲,香寒輕咬著唇瓣默默點頭,水汪汪的眸子蒙了一層淡淡的水汽,看起來更加誘人迷離。
微微泛紅的面頰透著嬌俏粉女敕,讓魅殃無法將視線從香寒身上移開。
「乖……香寒,不要亂動。」
魅殃在香寒耳邊諄諄善誘,香寒卻總是滑的像是一條魚兒,時不時從他身下溜走,躲避他火熱的手掌。
「你一會輕點……」她紅著臉嗔怪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想起昨夜他的勇猛狂放,她就覺得身子發抖的厲害。
那種將她融入到骨頭里的力道,她幾乎要吃不消。還記得昨晚,到了最後,他為了方便沖刺,竟是扳著她的腿到了她胸口那里,她痛的死去活來,他的火熱卻遲遲不肯發泄。
到了最後,她求著哼哼著,他才草草的手工,卻仍是賴在她身體里面不肯出去。還硬逼著她叫他夫君才肯罷休。
今夜,魅殃故伎重演,抬手就要粗魯的撕碎香寒的褻褲。
冷不丁,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在暗夜之中分外清晰。
「阿殃!你快出來一下!師父有急事找你。」這說話的女聲十分陌生,香寒從沒听過。
而且,她也叫他阿殃?
本來是在情,欲之巔的兩個人,因為這一聲,頓時褪去了大半火熱。魅殃神色一冷,扯過一旁的被子快速蓋在香寒身上。
香寒卻是一臉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她叫你阿殃?」她的聲音冷冷的,這個稱呼只是她一個人的權利!外面那個女人是誰?冷雪柔嗎?
魅殃身子一凜,深呼吸一口壓下自己蓬勃的欲,火,俯身輕輕的吻了一下香寒的面頰,
「香寒,別生氣,外面的是冷雪柔,是師父非要她這麼叫我的。我準備過幾天認她做我的妹妹。」魅殃說完,已經翻身下床。
這麼晚了,冷雪柔過來一定是師父那邊出了什麼急事。
而魅殃此刻並沒有看到香寒被子里的小手已經緊緊的握起了拳頭。這些招數她一點都不陌生,冷雪柔和吳尚子十之是故意的,知道魅殃這麼晚了急匆匆的趕回來一定是來見她,卻是弄出這麼低級的橋段,還真是讓她看不起!
「我知道了。雪柔,你先回去,我馬上過去。」魅殃沉沉開口,忍不住回頭看了香寒一眼。
香寒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頭發微微披散,絕美面容此刻淡淡的隴在姣白月光之下,透著迷離的優雅。
魅殃看著,忍不住一緊,該死的竟然有反應了。
他現在來不及跟香寒解釋,擔心吳尚子那邊出事,再次深深的看了香寒一眼,推開門腳步匆匆的走出去。
一出門先沖金奪發了一通火,
「讓你負責這個院子的安全是擺著你好看的?誰同意冷雪柔進來的??以後這個院子除了我跟香寒,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魅殃吼完,轉身一個人走在前面。
金奪在後面直嘆氣,他真是冤枉啊,冷雪柔是吳尚子的義女也是土徒弟,她嚷嚷著有急事見魅殃,他哪敢阻攔!!
魅殃在前面怒氣沖沖的走著,金奪在後面郁悶的跟著。
到了吳尚子房間才知道吳尚子喝醉吐了,冷雪柔一個人沒辦法,魅殃一言不發,跟金奪將師父抬到了床上,又給他熬了醒酒湯,給師父換了衣服,找人打掃了房間,如此折騰完了,已經快天亮了。
魅殃始終陰冷著臉,典型的欲求不滿。而冷雪柔一直乖巧的待在他身邊,忙前忙後。只是,魅殃卻沒看她一眼。
說實話,昨兒白天吳尚子制造了很多魅殃跟雪柔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但魅殃都沒正眼瞧過雪柔一眼,連他長什麼模樣都沒印象。
眼看天亮了,魅殃吩咐金奪派人給香寒那邊準備早膳,他則去後山練功。
冷雪柔見此眼底不覺閃過一抹恨意。她這忙活了一夜了,也沒見魅殃找人給她準備早膳,那青陽香寒什麼都沒干,魅殃卻事事都為她著想!
但是冷雪柔面上卻不會表現出來,只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跟在魅殃身後。
魅殃神色一冷,回頭看向冷雪柔,
「你跟著我做什麼?」
冷雪柔一怔,旋即垂下眸子乖巧的看著魅殃,
「師父讓雪柔跟著阿殃。」
魅殃不覺皺眉,絕代風華的五官在此刻多了絲絲寒意。
「以後不要叫我阿殃。這是專屬于香寒的稱呼。還有,想必你也知道師傅的心思。我過幾天會跟師傅說清楚的,我喜歡的人是香寒,要娶的人也是她。有了她,我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找一門婆家,如果不願意,我對你不會客氣!」
魅殃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完全不給冷雪柔任何回旋的余地。
冷雪柔委屈的扯著手中的絲帕,難過的快要掉下眼淚來。
「不是的……阿殃……我們之間早就訂了親的,你可能不知道。早在我父母早些年救了師傅,師傅就說過要選他的徒弟與我成親。這成親的事情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在世的時候也是答應的……」
冷雪柔越說越難過,忍不住紅了眼圈。
魅殃卻是看也不看,冷冷的轉過身去。
「我師父不只是只有我一個徒弟,你不愁找不到人嫁。但是我魅殃心里,早已被香寒佔滿!你不想將來太難看,最好自己自覺跟師傅說明白,如果等我出手,一切就太晚了!我向來不會給人留後路,你自己想清楚了!」
魅殃說完,拂袖而去,修長挺拔的背影透著絲絲冰冷決絕。
冷雪柔擦干眼角的淚痕,看向魅殃背影的眼神迸射絲絲陰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