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微眯著眸子看向那塊玉佩。兵符令牌?這倒是個好東西!
但是再好的東西也擋不住青陽獨慎的死期!
青陽獨慎的命她要!兵符也要!她並不是貪心的人,但是該死的人呢必須死!該她香寒得到的東西,必須得到!
香寒身後,玉痕明亮的眸子緊緊鎖定青陽獨慎手中的玉牌,眸中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深意。
似乎是對那玉牌甚是感興趣!
香寒這時候突然回頭看向玉痕,清冷開口,
「能幫我拿到那玉牌嗎?」
她聲音很輕,絲縷沁入玉痕耳中,彼此又是挨得很近,她身體的柔軟溫暖,緊貼著他的健碩胸膛,這般感覺,讓玉痕一時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只想要緊緊地抱著她,將她困在懷里,撫慰融化她眼底心底的堅冰!
「你想要的,我自然有辦法!」
玉痕淡然一笑,信心十足的開口,旋即後退一步,袖中鎖鏈一瞬飛出,金色鎖鏈宛如長龍,銀色鎖鏈宛若銀蛇,盤旋飛舞而出,一瞬纏住了青陽獨慎的手臂。
「香寒……你……」
青陽獨慎回頭,還以為香寒這是要救他了,哪知,玉痕手中鎖鏈只是纏住了那玉牌之後便迅速松開,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青陽獨慎絕望的攥緊了玉牌!朝香寒嘶吼著!
「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竟然不顧老夫死活!還想得到老夫的令牌!你!啊!」
不等青陽獨慎說完,玉痕已經快速旋轉銀色鎖鏈,生生的將青陽獨慎的手腕掙斷!
一瞬間,血肉橫飛!
青陽獨慎右手生生被鐵鏈拽段,手掌落在地上的時候還在不停的抽搐!
玉痕,終究是邪教教主!既然香寒都下定決心不管青陽獨慎死活了,他又豈會手下留情?
在江湖上,邪教向來以心狠手辣手段高超聞名!今日玉痕生生拽段青陽獨慎手腕,不過是為了幫香寒換昔日青陽獨慎對香寒的不聞不問,以及縱容青陽敏捷等人對香寒的欺凌!
「啊!!」
青陽獨慎痛苦的嘶吼聲響起,緊跟著,群狼撲將而上,將他的身體迅速撕開!頭狼鋒利的牙齒一瞬撕碎了青陽獨慎的月復腔,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而玉痕則是穩穩地將令牌帶進了山洞!
鎖鏈收回,只有那金色令牌安然的落在香寒手上!
香寒垂了眸子,靜靜地看著令牌!
這玉牌竟是罕見的金色為底,分量頗重,正面是金瓖玉奢華打造,翠色玉牌,世間罕見,盈翠的綠色中間是一抹耀目的金色!那金色並非黃金,而是玉石本身帶著的一抹綠色!
至于背面則是一個蒼勁有力的令字!
這塊玉佩,單是本身就價值不菲!更何況還是青陽世家調動兵力的兵符,其價值更是不言而喻!
山洞外面,再也沒有青陽獨慎的喊聲,而狼群分割了青陽獨慎的尸體之後,卻守在洞口,亮出猙獰獠牙,遲遲不肯散去!
香寒和玉痕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狼群隨時都會發動第二次進攻!
……
與此同時,四王府
府中大廳傳出一聲清脆的炸響!緊跟著便是簡庚福不甘的嘶吼聲。
「簡驚曜!你現在滿意了?香寒如今生死未卜!你倒好,在你這四王府還做的如此穩當!如今青陽獨慎也墜下了萬丈懸崖,你少了一個有力的對手!以後你就能幫簡天祈奪回青陽世家了,是不是?!」
簡庚福說完,修長身軀豁然起身,緊跟著嘩啦一聲掀翻了面前桌子。怒氣沖天,神情肅殺!
從香寒墜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情就沒平靜過,從未有過如此的混沌憤怒,急于想要找一個發泄口,將心底的不甘乃至是恐慌悉數的發散出去!
他跟香寒年齡最為接近,他看著她住進四王府,陪她一起捉弄簡嘉勛和第一梅,看她在金鑾殿上不卑不亢的應對簡天祈和青陽世家眾人的刁難!
看她一天天為簡驚曜動心!
那時候,他跟簡驚曜卻笑看香寒的動心,而各懷心事!
他現在很想很想看透,那丫頭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為什麼能在此刻,緊緊地,牽著他一貫高高在上自信無情的心呢?
簡庚福年輕的面龐上,頭一次有一絲迷茫狠狠地劃過!
在他對面,簡驚曜安然坐在太師椅上,清幽身影,冷靜沉著!表面看起來與往常無異,只那眼底,卻是比平常更冷三分!
一股幽冥梟野的寒氣在眼底涌動,隨即漸漸浮現上來,在他狡黠明淨的眼底,隴了一層薄霧般看不真切。
紫色華服包裹著他健碩挺拔的身軀,高貴優雅,看起來完美且深沉。
如簡驚曜這般,向來是天朝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第一夫君。外表溫文爾雅,氣質出眾,身邊不曾有過任何妾室,到了二十四歲都未曾娶妻。天朝萬千少女為之傾心,為之失眠!
但是那些痴心少女又豈會明白,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
簡驚曜的心究竟深到什麼程度,又有誰能看透?
他緩緩抬頭,微微隴了隴袖口,舉止高貴優雅,看向簡庚福的眼神平靜無波,涼涼的,沒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如果你不是本王一母所生!此時,早就被本王扔出四王府了!本王一早跟你說過,她不過是一個玩偶,有利用價值的話自然是留在身邊利用殆盡,而今,無用了,那下場就只有一個……就是棄之不顧!」
簡驚曜充滿磁性的好听聲音竟是說出如此無情話語,在他絕代風華的五官下,一顆心,早已因為童年經歷的一切非人的折磨而變得冷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