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用這種表情看著自己,不是冷冰冰的,也不是假裝溫柔的。而是好像被她征服和吸引了一樣不能自拔地看著她。
只有她。
這個想法在蕭以沫的內心一點點滋長,隨著害怕而來的,還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如果他真的要她,那麼,她願意將最完整的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雖然也害怕,雖然也慌張,雖然被他的表現嚇得不知所措,但他說他需要她,他說她就是他的解藥。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沒有關系的,如果哥哥需要她的話,她願意當他的解藥。
這樣想的時候,她的心跳變得很快很快,好像下一秒就會跳出自己的身體。她注視著他的眼瞳,注視著這一秒,看著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偽裝的男人,緩緩地微笑了一下,輕聲呢喃,「哥哥……」
她沒有再掙扎,失去理智的男人也覺得省力多了。交纏的身體在寬大的床上來回翻滾,他熾熱的身體宛若在尋找一絲涼意,不斷地貼近她。他的大掌輕撫著她的通紅的臉頰、紅腫的唇瓣,倔強的下巴,漂亮的鎖骨……
一點點下移,下移……
然而,就在他想要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閃過了自己當年家破人亡的那一幕,他的身體重重地頓了一頓,猛然舉起床沿的台燈——
「不要……」蕭以沫震驚地捂住臉頰。
砰——
就在她以為他要用台燈狠狠砸醒她的時候,她听見嘩啦啦的碎裂聲在她的耳際響起。
之後是一片死寂。
一秒,兩秒。
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她緩緩睜大眼瞳,眼底的茫然被震驚所替代——
哥哥居然用台燈砸向了自己的額頭,薔薇色的液體從他漂亮的額頭流淌出來,頭部因為重創而使得他變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哥哥……你怎麼了!」蕭以沫大驚失色。
他終歸未能打暈自己,灼熱的掌心突然抓住她的身體,「冷水!」
「什麼?」
「帶我去浴室,放冷水……」觸踫到她的身體,他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熱起來,害怕自己馬上又會失控,他大聲地說道︰「快點!帶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