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接完電話,若雪的臉色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她起身朝著樓下走去,開門,果然見裴小野的車停在門外,不一會兒,車門從里面被人打開,車子的主人沖他她吹了一聲口哨。
「寶貝,快上車。」
「裴小野,你玩夠了沒有?」走過去,若雪很是生氣的沖他責備道,他怎麼可以那麼無所事事的讓別人等他,知不知道這會讓人多著急?
裴小野被罵笑了,伸手去拉她的手握在手心,雙眼漆漆的凝視她,「寶貝,小爺我一路上都在想你說的那個發型到底是什麼樣的,搞得我完全沒心思上班,所以就想先把發型換了再去公司,反正都讓他們等了,再多等一會兒也無妨,好了,寶貝快上車吧!」
她是真的敗給他了!
從他包裹的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若雪坐了上去。
裴小野細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帶,重新關上了車門,然後卻不急著開車,而是含著笑意直勾勾的盯著她,眼楮都不眨一下。
若雪被他這麼看著,渾身都不自在,細細皺著眉心道︰「你看我干什麼,開車。」
「寶貝,小爺我真想每天就這樣看著你,其它事情都不做,就做…」他邪氣一笑,頓住了後語。
若雪卻是因為他半露骨的話,緊張得心里怦怦悸跳,臉也有些發燙的感覺,對視他的眼神閃閃爍爍。
她的反應裴小野盡收眼底,卻是將感動的喜悅藏在了心里,或許正如她說,她現在對他還不是喜歡,更不是愛,只是心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會努力,讓她的心動變成喜歡,變成愛!
坐正身子,裴小野啟動了跑車。
「呼~」若雪悄悄松了口氣,她是越來越怕跟裴小野這樣沉默的呆著,她怕自己的心會真的不知不覺的淪陷。
車在理發店的門口停下,裴小野先下車,緊接著若雪也從車里走了出來,抬頭她看了一眼理發店的裝修,很高檔,很漂亮,一般人估計是看這裝修就止步了。
「寶貝,我們進去吧。」裴小野很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肩,若雪卻是不自在的揮開了他。
「裴小野,我們說好從朋友做起,你忘了?」她好心提醒他。
裴小野笑笑,「沒忘,寶貝做朋友也是可以勾肩搭背的。」
他可以笑得滿不在乎,若雪同樣可以,還很挑釁的回了一句,「是嗎?裴少爺還真是讓我受教了,行,我記住了。」
「寶貝,僅限是我們這樣的朋友。」怕她真的會賭氣跟朋友勾肩搭背,裴小野又道。
「有什麼不一樣嗎?」若雪反問。
「當然不一樣。」因過激裴小野提高了嗓門。「我們這種朋友是可以過夫妻生活的,當然跟你那些朋友不一樣。」
流氓!
若雪氣瞪著他,裴小野笑笑,忙討好道︰「好了,寶貝別賭氣了,我們快進去吧,耗下去耽擱的可是那群老東西的時間。」
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若雪被他半推就的哄了進去。
「裴少爺好。」
凡是見到裴小野的員工,都很會很恭敬的招呼他一聲,顯然他是熟客了。
「去把Peter給我叫過來。」他沖其中一個女員工說道。
「好的,裴少爺您稍等。」女員工轉身去辦了。
「寶貝,你要不要也理個發?」裴小野摟著若雪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後,問道。
「不用了,我對我的發型很滿意。」她剛進來的時候,晃眼瞥到了貼在牆上的價目表,貴得令人咂舌,她可消費不起。
「那做個保養,怎麼樣?」
「不怎麼樣,裴小野你管好你自己吧。」若雪似是有些不高興他的雞婆。
裴小野聳聳肩,不再說話了,對她好想討她歡心怎麼就那麼難。
「裴少爺,今天是想換個什麼樣的造型呢?」穿得十分騷包的Peter走過來,用他獨特的娘娘腔調問道。
若雪從頭到下的量了他一眼,然後吞一口唾沫星子,這哥們兒也太娘了。
頭發是黃顏色的參差不齊,長得很長,短的很短,上面穿的是一件類似夏威夷的花布襯衣,還配了一條小圍巾,衣服的下端套上了結,下面穿了一條很性感的黑色皮具緊身褲,腳上穿的竟然是……是一雙黑色高跟鞋。
這造型,很雷也很囧,很給力。
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同性戀。
裴小野看了一眼摟在懷里的若雪,只見她的表情想笑又忍著憋著,怕她憋出毛病來,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寶貝,想笑就躲到我的懷里來,把它笑出來,憋著容易得內傷。」。
轉過頭,若雪把臉埋進他的懷里,笑了起來,他忍不住好笑不僅僅是因為Peter的造型裝扮,而是她想到了裴小野早先時候說的那句話,想不到他身邊還真有這樣的例子,他不會是被揩過油,才那麼痛恨同性戀的吧。
顯然是被人嘲笑慣了,Peter一點也不在意,還轉身去給他們倒咖啡了。
笑夠了,若雪轉回身,見Peter不在,她就小聲的問道︰「裴小野,你以前是不是被同性戀給性侵犯過,所以才那麼歧視同性戀?」
「放肆了是不是?」裴小野很不高興的皺起了眉,要是別人敢說這話他早一拳給他揮過去了。
無視他的憤怒,若雪笑了笑,不在多問,只是有意無意的會發一兩聲笑。
這讓裴小野心里很不舒服,覺得她好像心里就認定了他被同性戀XX00過一樣,她、他突然一下將她按倒在沙發上,雖然這里是貴賓休息區,這個時候也就他們兩個人在,但這里畢竟是公眾場合,若雪怕要是突然走進來一個人,看見他們這樣多難尷尬。
「你干什麼?」她驚慌的看著一臉不高興的裴小野。
「寶貝你是第一個敢質疑小爺我被性侵犯過的人,而且還該死的是被男人侵犯,你讓小爺我覺得很沒面子,心里很不爽,你說說看我該怎麼懲罰你?」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事了?」啐,這也太輕松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一句不夠,兩句。
「崩給我這句沒用的話,小爺我是那麼好打發的人嗎?」
「那你想怎麼樣?」說都說了,難道她還能讓時光倒流不成。
「也不想怎麼樣,就是想管你要點精神補償。」
說罷,裴小野低頭吻著了她惹禍的小嘴,帶著吞噬的力量,一開始若雪總是被動的,但在小野的一步步引導之下,漸漸的她在這場唇齒之間的纏綿中,不知不覺的淪陷了下去,柔情的濕吻讓兩人都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啊……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送咖啡進來的Peter見到這一幕,嚇得差點打翻咖啡,轉身屁溜滾滾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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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司,裴小野這次沒讓嚴良跟著進會議室,他把頭垂得低低的把門打開,眾人看了一眼他的發型,便沒將他當回事,以為是哪個部門新來的主管,轉身大家繼續竊竊私語——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守時觀念都沒有,你看看這都已經快12點了,還沒見個影兒。」
「哎,是啊,他是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以往最多也就是讓我們等他一個小時,這次都快三個半小時了。」
「大伙說說,裴總他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
「車禍。」
砰——
裴小野順手將手里的文件,朝著男子的後腦勺揮去,狗膽兒不小,敢詛咒他出車禍。
現場頓時死寂一片,全都有恃驚恐的望著裴小野,尤其是那個挨了他打的男子,自知自己大禍臨頭,嚇得眼淚水都包住了。
「你們等得很不耐煩了?」他冷冷的問道,如覆冰霜的嗓音幾乎冷進了在場所有人的骨子里。
回答他的的,一片冷抽氣聲。
「剛剛你們說得不是挺起勁兒的嗎?怎麼一下子,全他媽啞巴了。」
他將手里的文件朝著辦公桌狠狠的一摔。
「啪」的一聲響,就像是一顆炸彈在整個偌大的會議室里炸開,眾人全都為之顫抖,臉色蒼白。
「怕成這樣,是以為自己見鬼了?」眼神掃視了一圈周圍,他將寒氣逼人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詛咒他出車禍的男子,嘴角噙著令人捉模不透的冷笑。
「總,總總裁……我我嘴賤,我知道錯了,求你不不不要開除我……你怎樣懲罰我都行……」二十幾歲出頭的男子嚇得全身顫抖,冷汗涔涔,吐字結巴,低頭眨了眨眼楮,細細的眼淚涔了出來,沾上了他濃密的睫毛。
「我覺得你說得很好。」裴小野不怒反笑,將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感覺到一股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的重力壓在自己身上,男子腿軟得幾乎快站不穩腳,從鼻子里散發出來的厚厚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總、總、總裁,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說這種大不敬的話了。」
「呵!」裴小野突然冷笑了一聲,卻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