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開拓團的隊員,全世界人眼中的「土匪」,當他們實行搶劫的時候,還可以得到了國家海軍的炮火支援,這樣的「土匪」非常有自豪感,就是這樣死掉也值得了
駱駝團的成員就是一幫有自豪感的土匪,當中除了少部分是之外,其余的很有經驗的海軍陸戰隊員。
駱駝團奮勇地沖上岸邊,海岸上有一些臨時陣地,以及一少部分紐西蘭軍隊,但是都被軍艦上的艦炮打散了。
到天黑的時候,5000人的開拓團已見經全部從船上登陸,而中國海軍的軍艦也停止了炮擊。
但是開拓團並沒有停止前進,鄭國華是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海軍陸戰隊的軍官,知道要趁敵人的沒有準備,一舉打亂敵人的部署。
事實上,整個惠靈頓都亂成一團,紐西蘭並沒有想到中國人會這麼快就發起來攻擊,而且會這麼凌厲。
紐西蘭這樣的移民小國,人口只有幾十萬,而且能夠打仗的青壯都被抽調到歐洲幫英國人打仗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晚上八點,在通往惠靈頓的路邊的一個小山崗上,鄭國華糾集了8個開拓團的團長,分派了任務。
與其說分派任務,不如說是分派別地盤、約束士兵的行為。
這也是他們這些開拓團聯合行動前的必修課,規定了各自的勢力範圍,以及各種避免窩里反的種種規則。
鄭國華看了一下手表,說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十點後開始攻城,除了銀行、政府財產集中處置之外,其余的誰得到就是誰的。」
「至于銀行的政府財產,明天大局平定之後,我和各位團長一起點收,黃金賣給國家,所得按照士兵人數平均分配,不得有異議。」
「當然,如果有人覺得不公,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鄭國華最後補充了一句。
眾頭領笑了起來,當初在蘇門答臘島曾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幾個開拓團因為分髒不勻鬧到法院,而當地移民法院還真受理了這個案子,並作出了公平的判決,最後雖然問題得到解決,不過無論是開拓團還是當地的法院都受到了人們的恥笑,在開拓團中,更是成為笑柄。
當土匪的由于分髒不勻可以告到街門去,這絕對是千古奇談,但是發生在這個時代,卻又是這麼的合情合理。
但是一般的人都不會這樣做的,眼前的這幾個開拓團已經合作過一段時間了,他們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經過一天晚上的攻擊,第二天,紐西蘭的首都惠靈頓已經落到這批開拓團的手中。
紐西蘭是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惠靈頓作為紐西蘭的首都、港口和主要商業中心、全國政治中心城市,城里的財富數之不盡。
中午十二點,除了城市中心有一兩座木房子還在燃燒,城市里的的槍聲已經停了下來。
黃葉榮沿著港口邊的街道,迎著海風照著暖和的陽光,鼻子里嗅著帶有血腥和硝煙混合的味道。
黃葉榮很享受這樣的味道,出身世家的他從一個純潔的大學生,經歷了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受傷,到現在成為一個嗜血的海盜,不到兩年的時間。
胡大德帶著一群人從對面街道走過來,見到葉榮就打招呼說道︰「黃葉榮,你小子還沒有死呀?」
黃葉榮翻了一下白眼,沒有好氣罵道︰「你死一百次,老子都不會死。打死老子的子彈還沒有造出來呢?」
胡大德說道︰「我不是詛你死,我是看到你小子像個游魂一樣在街道上蕩,提醒一下你小子,小心被冷槍暗算。」
黃葉榮揮了一下手,「烏鴉嘴!我只是想找一家飯店,吃一頓飯,喝一杯牛女乃,听說這里的牛女乃不錯!」
胡大德哈哈笑道︰「你小子以為這里是倫敦還治其人之身美國紐約呀,這里剛剛打打仗,飯店也不會開門吧,不過給你這一說,我的肚子也餓了。」
胡大德左右看了一眼,用手一指,命令道︰「李小六,帶幾個進這家人里去看一下,順便告訴他們,我和黃參謀要去他們家去吃飯。」
黃葉榮連忙叫住他們,說道︰「如果你不怕他們下毒的話,盡管去吃,我是不會去的。」說著,黃葉榮朝著街邊的一家酒吧里走了過去。
黃葉榮走到酒吧門前,看見大門鎖著,但是惠靈頓的房子都是一些木房子,黃葉榮不廢吹灰之力就把門卸掉了。
胡大德帶人跟了上來,並叫人搬了一套桌椅到街道上,黃葉榮和胡大德分別坐下,士兵們從里面搜出兩瓶酒,李小六拿出幾個杯子,一邊倒酒一邊說道︰「胡連長,黃參謀先喝點酒,里面有一個廚房已經有人在做飯了。」
李小六接著又跑了一趟進去,然後出來說道︰「我們在隔壁的飯店找到了羊肉、豬肉、鹿肉、鮭魚、小龍蝦、扇貝、等食材,現在已經有人在做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李小六又在旁邊坐了下來,胡大德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砸巴一下嘴巴,皺眉道︰「這是什麼酒?沒有什麼酒味。」
「這應該是白葡萄酒,它的特點就是色澤金黃,澄清透明,酒精度不高,現在正午時間,不宜喝烈性的酒,這種白葡萄酒再適合不過了。」黃葉榮說著舉起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胡大德卻叫道︰「這里是酒吧,不會只有這種酒吧,李小六,看看一下,有沒有姆酒或者威士忌、白蘭地之類的酒出來。我下午睡覺,不怕!」
開拓團昨晚幾乎一晚沒有睡覺,黃葉榮也一樣,他把背靠在椅背上,仰望著無緣蔚藍清澈的天空,以及天空底下如同披上一層青翠的地毯的山坡,山坡上一群群牛羊,如同飄過山崗的白雲。
黃葉榮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里真是一個好地方,我真想在這里買上幾百畝山坡,放上一群牛羊…」
胡大德空著肚子,幾杯烈酒下肚就有一點醉了,「我還是想回到我老家去…」
下午,從庫克海峽的海面上又駛來幾艘船只,船上乘坐的也是從澳大利亞出來的開拓團,不過當這些船只靠近惠靈頓港口,他們已經被告知,惠靈頓已經被佔領了。
聰明的人會繞過惠靈頓,沿著紐西蘭的海岸尋找別的大城市登陸,熟悉海路的徑自向紐西蘭的第一大城市奧克蘭。
也有一些開拓團以惠靈頓為基地,向其它鄉鎮前進。
在澳大利亞的新金山的皇家植物園,張山長收到海軍的報告,說有幾個開拓團昨佔領了紐西蘭的首都惠靈頓。
張山長不禁感嘆,中國人並不缺乏冒險精神,只要不禁錮他們的思想,給他們自由發展的空間,他們就能夠創造奇跡。
「應該給廣東號的艦長許繼祥記上一功,這不是獎勵他擊沉了英國人的軍艦,而是獎勵他為保護中國人的利益,勇于向開拓團提供炮火支援,這種精神難得可貴呀!」
高曾會有一點不明白,不明白張山長所說的「精神」是什麼精神,于是問道︰「卑職不太明白,請大總統指教!」
張山長也不奇怪,因為他的思想太過前衛了,這個時代的人想不明白是正常的,就好像後世的美國,經常為了一點小事,動不動就將航空母艦開到人家門口耀武揚威一樣,在這個時代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張山長解釋道︰「就是這種保護國民的精神,盡管他們是一群土匪,只要他們是中國人,我們的軍隊就要保護就要支持,不用分青紅皂白,軍隊能夠做到這樣,才算是真正的人民的軍隊,哪里有需要,我們的軍艦就開到哪里,不管這種需要是什麼,這樣的海軍才是真正的人民海軍。」
高曾會似有所悟,說道︰「不錯,只要他們是中國人,只要他們有需要,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張山長說道︰「很好,你能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國防部決定調徐紹楨中將到總參謀部擔任副總參謀長,讓你出任澳大利亞集團軍的司令,任命書很快就要下來!」張山長對高曾會說道。
高曾會一直都是做副職,現在終于捱到正職了,當下立刻向張山長表忠心,「多謝大總統栽培,卑職一定不會辜負大總統的期望。」
張山長點點頭,來到地圖的前面,指著整個澳大利亞,「澳大利亞是一塊寶地,不僅礦產豐富,農牧業也很發達,對中華民族的發展有巨大的戰略意義,我希望你們澳大利亞集團軍好好地守護它。」
高曾會又表了一通忠心。說一定要謹尊大總統的教誨,好好地守護,好好地配合移民工作,把澳大利亞徹底地控制在中國人的手中。
現在的澳大利亞中國人還是處于少數,各個大城市還是一座空城,現在最重要的是移民,大量的移民,不過要吸引大量的中國人來這里居住,還要想一點法子。
下午,張山長還要在皇家植物園里接見一批從中國大陸來的商人。
張山長中午休息了一下之後,陳秀蘭叫醒了他,「客人已經到了,正在會客室等你。」
張山長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洗手間洗了一下才走進會客室,見來的人有十幾個,張山長都不認識。
不過,這些人來到這里,當然是知道來見誰的,見張山長進來,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張山長伸手叫他們坐下,自己也在主位坐下,說道︰「大家自己先介紹一下吧。」
這十幾個人都是國內拍賣行的老板,各人各自介紹了自己和公司的名字,張山長也不嗦,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請各位來,主要是有生意給各位做。」
一個叫做周文海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欠身問道︰「不知道大總統有什麼生意關照我們?我們是搞拍賣的,難道大總統有什麼寶貝也拍賣?不過也不用我們這麼多家拍賣行一起來呀?」
張山長停頓了一下,指著周文海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閣下是文海拍賣行的周老板,周老板這段時間發了不少呀?」
張山長是指拍賣行在與開拓團的合作中賺了不少,這是人所周知的事,只不過,搞拍賣行的都是一絲斯文的人,不好意思將這些事情擺在台面上講。
周文海謙虛地笑了一下,說道︰「那都是因為國家的政策好…」
張山長揮手叫停,說道︰「這跟國家政策好不好沒有關系,是憲法規定了你們應該有的自由和權力,而不是當權者執行的政策好不好的問題。」
張山長看到這些人一臉的愕然,只好停下,無奈地說道︰「好吧,不說這些沉悶的話題,我的確有生意給你們做,我要你們拍賣的是整個城市,澳大利亞的首都墨爾本、悉尼等大城市,這樣的拍賣,你們說是不是大生意?」
眾人都倒吸一口氣,張山長又說道︰「我決定以城市為單位,除了公共設施之外的,包括房屋、工廠、企業、商鋪等等,能夠賣的都拍賣了。」
周文海說道︰「尊敬的總統先生,我不得不說,這是一筆好生意!」
張山長說道︰「不過你們先別高興,誰有資格接手這筆生意,還不確定。」
周文海說道︰「大總統,全國有規模的拍賣行也沒有幾家,而澳大利亞麼多城市。」
張山長只好說道︰「好吧,就交給你們了,誰叫我們中國沒有幾家像樣的拍賣行呢,我要求你們拍賣行給我一個可行的方案,然後按照各自的方案確定名次,排名最先的可以優先挑選城市,可以嗎?」
眾人都說沒有問題,接著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的問題,張山長讓人把他們送了出去。
周文海和一幫同行說說笑笑地走出了張大總統的辦公室,來到植物園的林蔭道上,迎面踫到華僑領袖錢家安,周文海于是上前打了一個招呼,錢家安主問道︰「周老板?是不是張大總統有什麼東西要拍賣?」
周文海有一點忘乎所以了,他得意地說道︰「張大總統打算將整個澳大利亞的大城市都拍賣了,包括新金山、悉尼等等,而且將這個業務交給了我們!」
錢家安張大了口,叫道︰「天呀,這可真瘋狂!新金山還有我們唐人街呢?難道也要沒收拍賣掉?」
周文海高興過頭,他才不管錢家安是怎麼想的,他拍了一下錢家安那個削瘦的肩膀,說道︰「錢先生,如果我是你,就趕快去登記成為中國公民,否則的話,你的所有的一切極有可能被沒收,拍賣哦,到時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夠拍得回來哦,因為外國公民不能夠參與競拍哦。」
錢家安左右為難,如果現在加入了中國籍,但是英國人打回來又怎麼辦法,心想做老百姓真不容易,要左右逢源可為難呀。
張山長正在會客室想一些事情,陳秀蘭又走了進來,說道︰「華僑首領錢家安臨時求見,大總統見不見他?」
張山長站起來埋怨道︰「這些所謂的領袖,在英國人面前乖得像孫子,在我面前倒神氣起來,這世界都不知道是什麼世界,如此顛三倒四的。」
陳秀蘭說道︰「你就當敬老,讓人家一兩次吧,人家漂洋過海討生活也不容易!」
張山長無奈地說道︰「他飄洋過海不容易,難道我穿越時空又容易嗎?為什麼要我遷就他們?」
陳秀蘭不明白張山長所說的穿越時空是什麼,「見還是不見,不見我就讓他明天再來?」
「我跟他去植物園去走一下吧!」張山長說道,就往外面走去。
事實上,錢家安還是很怕張山長的,並不像張山長所想象的後世那些看不慣大陸人士的所謂僑胞,一點也沒有牛皮哄哄,只有戰戰兢兢的樣子。
張山長和錢家安一起在皇家植物園上散步,錢家安戰戰兢兢地問︰「大總統是不是準備將新金山進行拍賣?」
張山長唔了一聲,回答道︰「是的,正有這個打算。」
錢家安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我勻的唐人街…」
張山長奇怪地望了一眼錢家安,停下腳步,說道︰「唐人街當然保持原樣,是誰的還是誰的,只要不是白人,就沒事。」
錢家安暗暗松了一口氣,又問道︰「如果我們不加入中國國籍呢?」
張山長暗暗搖頭,嘆了一口氣,「任由你們自便吧!」
錢家安這才徹底放心,神情也放松了許多,張山長又繼續向前面走去,不時停下來,請教一下錢家安,植物的名稱和其它資料。
錢家安也變得健談起來,過了一會兒就問道︰「請問大總統,皇家植物園是否拍賣。」
張山長說道︰「可能吧,只要有人有興趣也可以的。」
錢家安又問道︰「墨爾本皇家展覽館呢?」
張山長又說道︰「可能吧!」
錢家安又問道︰「哥摩大宅呢?」
張山長又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孫家安,從他眼楮里看出一絲不安,好像被張山長看透了心事一樣。
對于這樣的保守的守財奴,張山長又如何不清楚他的打算,孫家安對于展覽館、植物園肯定沒有興趣,對于墨爾本最著名哥摩大宅肯定大有興趣。
哥摩大宅是澳大利亞殖民時期一個富商的家,主建築是一座兩層的古老大屋,這個家佔了整整半條街之大,是典型的超級豪華住宅。
問題是,這樣豪華的大宅,張山長也非常有興趣。
不過,張山長並不打算利用權力之便而佔領這座大宅。
「錢先生對哥摩大宅有興趣?」張山長問道。
錢家安卻搖搖頭,欲言又止。
「錢先生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張山長道。
錢家安只好說道︰「如果是以前,我對哥摩大宅的確很有興趣,只有原主人肯賣,我多少錢都可以出,但是現在,我買來也沒有用。
以前的新金山非常繁榮,可是你們把人都清走了,現在城市一片冷清,像一座死城一樣,我買這哥摩大宅為做什麼,另外城市變得冷清,只剩下我們唐人街,沒有了人,叫我們怎麼做生意,沒有生意叫我們這些華人怎麼活?」
張山長說道︰「俗話說得好,‘兩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以前的墨爾本是很繁華,但是這種繁華並不屬于我們,新金山現在雖然冷清,但是卻實實在在是屬于我們自己的。」
「可是我們這些華人怎麼辦,他們也是吃飯」孫家安說道。
張山長卻悠悠地說道︰「你們要做生意,可以到澳大利亞人的居住區去住,也可以做新移民的生意,要不就加入中國的國籍,中國公民每人可以分配五十畝地。」
「要不你們就等,相信過不了多久,這里會重新繁榮昌盛起來的。」
其實張山長自己也知道要等多久,等這座城市再現繁榮,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錢家安說要回去商量一下,張山長只好和他揮手告別。
送走錢家安之後,張山長回到住處,把陳秀蘭叫到跟前,吩咐道︰「你打一個電報回去叫你的如蘭姐,叫她派人把那座‘哥摩大宅’拍下來。」
陳秀蘭疑惑地問道︰「雖然哥摩大宅這錯,但是這座城市冷冷清清的,在這里住有什麼好?還是你想在這里找一個白種女人養在這里?」
張山長說道︰「噢,你應該知道,我對白種女人沒有興趣,她們身上的毛孔太大,全身是疙瘩和坑坑窪窪。」
「那麼,德國來的那個安娜,後來改名叫做索菲的又是怎麼一回事,莫小花已經告訴我了。」陳秀蘭狡黠地問道
「噢,天呀!莫小花這個丫頭,她怎麼能夠這樣冤枉我。」張山長大呼小叫,偷吃的事情,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陳秀蘭神秘地笑了一下,「她有一次喝醉酒之後對我說的,不過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如蘭還不知道。」
張山長才松了一口氣體,把陳秀蘭摟過來,說道︰「噢!親愛的,難道你就相信了?」
陳秀蘭陶醉地說道︰「剛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是說,叫你不相信一個喝醉酒的丫頭。」
「不是這個,前面的一句。」
「親愛的?」
「是這句了,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