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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長承諾十年後用十倍的田地換回周扒皮的火柴廠,並且將周大福和何大寶招入炮兵學校學習,終于暫時緩解了跟周大福之間的矛盾,周大福也欣然答應去炮兵學校報道!這小子早對民團那一身威武的軍裝眼紅很久了!
小屁孩,進了我的軍校,不把你折磨得月兌一層皮,本少爺就狂稱張大炮了,張山長捂著起了包的額頭,惡狠狠地想!
周至康帶著張山長參觀了一下工廠,之後,張山長又要去看一下員工的生活區,仔細地檢查了員工的生活質量,包括飲食,住處,甚至浴室、廁所全部都仔細看了,直唬得周扒皮心驚肉跳,他開辦這個工的時候,可是簽訂了合約的,如果不按《勞動保障法規》做的話,張山長有權被收回經營權的!
好在周扒皮在這方面做得還算不是太差,雖然張山長時不時皺一下眉頭,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不過也把周扒皮嚇得夠慘的,心里暗暗決定,以後要多多關心一下工人的生活,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不管不問了!
張山長是後世的人,工廠主都是什麼德性,他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工廠主和資本家的本質就是剝削,要靠他們自覺地維護工人的基本權益,是不可能的。只能夠靠健全的法制和社會的輿論,還有就是工人的覺醒!現在各個方面都沒有具備,只有靠他這個當權者的關注了!
對于一個外號曾經叫做周扒皮的人,現在忽然改了性子,成了大善人!張山長始終不相信,好在周至康也做得中規中矩,對待工人也不算太過分。
所有這些都只能慢慢慢來完善,周扒皮作為一個曾經的扒皮,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但是應該敲打的時候還是要敲打一下,省得他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專吸工人血汗的萬惡資本家!
現在的火柴廠由于采用新工藝,新配方,產品供不應求,生產速度有點跟不上,廠里已經實行三班倒了,還是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張山長于是建議把一些簡單的工序,比如說糊紙盒等,分給周邊的居民去做,另外采用木盒子太過復雜了,有沒有考慮采用硬紙盒子呢?
除此之外,張山長還建議根據不同的消費人群眾推出不同的產品,比如針對一般的家庭用戶,采用大包裝,一盒一百多根,而針對吸煙的用戶則采用小包裝,十幾二十根一盒,這樣放在口袋里方便又不佔地方。諸如此類等等。
周至康听了大喜,連忙叫來大師傅,安排他們按張山長剛才所說的去做!
未了,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周至康說已經在德興酒樓備下一桌好酒菜,請三少爺賞臉,張山長有心推辭,可是看到周至康眼中殷切,知道如果不答應的話,恐怕周至康會胡思亂想,以為本少爺記恨他,又在打他的什麼壞主意了。
于是張山長心里感嘆,本少爺做一個小小的民團團長不容易呀,明明是你們發財的好事,怎麼還得我來操這麼多的心呢,到頭來好像要我來求你們發財似的!
張山長只好點頭,一行人出了周至康的廠子,被服廠的老板何大寶的老子何富貴听了三少爺來巡查,也要設宴款待三少爺,張山長于是大手一揮道,一起去得了!
原來何富貴听說他的寶貝兒子用彈弓打了三少爺,立刻嚇壞了,這三少爺是個凶神惡煞,如何能夠得罪的,上一次自己把莊戶的一只小豬殺來吃了,一時忘記了給錢,可是第二天,三少爺就帶兵上門,要給莊戶討個公道,要自己賠償,賠償就賠償吧,一只小豬能夠值多少錢,可是這個莊戶卻說,我這一只小豬可是母豬,一年生十個崽,十年那就是一百個崽,崽又生崽,無窮無盡
何富貴當時就傻了眼,可恨自己當時一時不注意,沒留意那小豬是公還是母,做為一個地主老財,誰在意一個莊戶的小豬呀,吃了就吃了,誰管它是公還是母!
不過就算是公豬,那個莊戶也會說,我的公豬一天配一次種,配一次種生十個豬崽,崽又生崽,更加無窮無盡
可恨的是,這個劉三少爺竟听信了這莊戶所言,無耐之下,許了三少爺的好處,請他打發走了莊戶,沒想到這個天殺的三少爺竟然落井下石,竟然要何富貴把田地都賣給了他,價錢低得里離譜不說,而且還打白條!
後來雖然補償了這間被服廠,生意也不錯,甚至遠比種田收租子來得更多,可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祖傳下來的田地,那可是千秋萬代的基業呀!
也怪我平時多嘴,對劉三少的嘮叨太多了點,給兒子听到了,終于找了機會向三少爺報仇,終于惹禍上身了!
听到張三長說已經將何大寶收入炮兵學校學習炮術之後,何富貴放下心里的一塊大石,但是仍舊忐忑不安,誰知道劉三少爺又出什麼壞主意,安的什麼心思!
張山長不得不又安慰了一下,心里更加郁悶了,老大!發財的可是你們,受傷的是我,怎麼老是要我安慰你們呢!
走進德興酒店古樸的門,門前早早就有伙計侯著,張山長等人一到,就殷勤地招呼著往樓上請,剛剛踏上樓梯,就听到下面散席傳來一陣笑聲,有人叫道,「陳秀才,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呀!」
里面一樓是散席,在這里吃食的,大都是一些殷實的主顧,七八文一碗的酒,十文八文一樣的葷菜,就夠這些人坐上一天的了,一般闊綽的主顧。才踱進店里,再上樓上的雅座,要酒要菜,慢慢地坐著吃喝。就像張山長這一行人一樣。
張山長抬眼望去,卻見一個穿長衫的中年男人正在走進店來。他身材很高大,臉色間顯愁苦之色,眉頭緊皺著。穿的長衫雖然破舊,但卻整潔,似乎經常換洗。
樓下坐的多是短衣幫,陳秀才坐于其中絕對算得上是鶴立雞群了!
張山長掃了一眼,見這是個酸秀才,也不再理會,繼續抬腿往樓上走去,到了頂層,還微微听到底下的笑聲,等進入了雅座,門一關就再也听不到了!
眾人依次坐下,伙計將菜肴酒水一流水地擺上,退出去了,接著又有一伙計進來在何富貴耳邊小聲細語了一陣,何富貴就站起來說,他有兩個客戶正在隔壁吃飯,知道三少爺在此,想過來跟三少爺喝一杯酒!
張山長點頭,于是何富貴向外面走去,接著就帶著兩個人進來,何富貴作了介紹,一個跟何富貴一樣,圓胖紅臉,叫何富寶,他堂弟,專門幫他跑上海采購布匹染料的,一個瘦青臉,叫張和川,字千德,在美國留學時學的就是化學,現在是青島一個德國洋行的染料買辦!這次是送貨來到山東!
酒過三巡,各自也就熟悉起來,期間听說張和川和幾個同學欲在上海投資興辦染料廠,生產染料,張山長便留心上了。
張山長說,他在美國的時候也曾經留意過染料的研究,並且得到不少新的配方和工藝,只是自己一來沒有這麼多資金,二來也沒有時間,所以一直想找一些有志之士一起發展國家的化學工業!
明白張山長的人,比如周至康,何富貴都面露微笑,知道三少爺又滿嘴跑火車,放大炮了!
張和川一听卻馬上來了興趣,他和一班志同道合的商人想開辦染料廠,但是苦于沒有配方和工藝,現在張山長說得像有真的一樣,如何不喜!
張山長于是攪盡腦汁跟張和川談了一些關于染料方面的化學知識,雖然半桶子水平,但是忽悠張和川這個二十世紀初的化學大學生還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