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山東日報》在張山長的授意之下,對于荷蘭屬殖民地蘇門答臘島,做了詳細的報道。
報道用大量的事實證明了,從1879年由日里種植園成立開始,幾十年來,一直在中國沿海汕頭、廈門、香港、海口、北海一帶販運華工約有二十多萬人,這些華工在日里種植園中被迫從事非常沉重的煙草種植工作。每天勞動10-16小時,全是在暴曬在烈日下的野外作業,勞動量異常大。很多人因此勞累至死!
現在,在蘇門答臘島日里煙草種植園工作的華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因而呼吁中國政府不能夠坐視不理,應該將他們解救出來。
而印尼華人自從1740年開始就一直遭受到印尼土著和荷蘭殖民者的屠殺。最近,印尼雅加達,蘇門答臘島等地,又有當地土著屠殺華人的跡像。針對華人的大屠殺事件可能再度重演!
《山東日報》呼吁新政府不應該漠視不理,應該想辦法進行護僑撤僑。
中國新政府還沒有作出反應,德國大使就發表談話,說對荷屬東印度殖民地上針對華工的人道主義災難表示關注。
接著中國臨時政府發表聲明,將派出軍艦到蘇門答臘島護僑和撤僑。
而同時,德國政府也發表聲明,願意對中國政府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1912年3月1日,農歷新年剛剛過,張山長就帶著區大強及一小隊的特種部隊來到了煙台港,今天,「泰山」戰列艦將會率領第一艦隊的部分艦艇駛向南洋。進行護僑和撤僑行動。
國內政壇熙熙攘攘非常熱鬧,但是張山長一點也不感興趣,自從他上過一次「泰山」號之後,他已經深深地受上了她,睡里夢里全都是她的倩影。
這次隨「泰山」戰列艦一同出發的還有「山東」號重型巡洋艦,「山西」號、「河南」號、「江蘇」號巡洋艦,以及三艘炮艇和三艘魚雷艇、三艘輔助艦。
張山長和區大強等人都換上了帥氣的海軍服裝,驅車來到軍港的時候,只有「泰山」號艦長為杜錫圭在迎接他們。
杜錫圭敬禮道︰「報告總長,分艦隊已經準備完畢,準備出發,請總長登艦!」
張山長回了一個軍禮,杜錫圭讓過一步,讓張山長率先上艦,這時從港口方向沖過來一部越野吉普車,「嘎」地一聲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兩個穿著水兵服裝的人。
區大強遠遠就看到車上坐的人是誰,所以也不阻擋,兩人迅速跑到張山長面前,敬禮大聲道︰「報告長官,水兵余有芳、宋飛雪前來報到!」
張山長還在猶豫是不是將那些後世的資料交給余有芳、宋飛雪兩個人處理,因為這涉及一個他最深處的秘密,如果可能他想永遠地把它埋在心底。但是那些資料對于一個國家的科學發展太過重要了,他不想把這些超前的科技白白浪費,而他本人的水平和精力又實在有限,無法掌握這麼多東西!
余有芳、宋飛雪只是初步接觸到這些機密的人,張山長只是透露了一點點東西給她們,余有芳就決定答應做張山長的科學秘書,誓死為他守住秘密!同時拉上了宋飛雪!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無數像余有芳那樣的仁人志士,為了民族獨立和國家的富強,隨時奉獻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張山長還是有一點良知的,他不願意利用余有芳的愛國情操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人可以無恥,但是不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人是要有道德底線的。
這段時間,余有芳、宋飛雪兩人卻主動接近張山長,希望早點得到他的信任。
這次,竟然跟到軍艦上來了。
余有芳膚色幽黑,穿上水兵服裝,剪短了頭發倒顯得非常精練,宋飛雪也剪短了頭發,只是她有比較豐滿,膚色也比較白,跟水兵一點也搭不上邊!
張山長當下寒著臉說道︰「你們不呆在實驗室,來這里干什麼,要知道軍艦不歡迎女人!」
余有芳脆聲道︰「報告總長,我們是受裝備部和船舶研究所所托,上軍艦是做相關的數據的收集的,我們是一名技術人員,不是你口中的女人,在軍艦上我們只是一員普通的水兵,一名軍人!」
余有芳、宋飛雪兩人都有軍籍,所有秘密基地的人都有軍籍!至于裝備部和艦艇研究所上軍艦測量和收集有關的數據,也有這回事,裝備部和船舶研究所有很多從美國回來的專家,這些人都是她們父輩的好友,得到這個任務也很簡單的!
張山長看各軍艦已經整裝待發了,不想讓她們耽誤了航程,于是向杜錫圭道︰「杜艦長,你來說說,你的軍艦歡迎她們嗎?」
杜錫圭敬了一個禮,「我們軍艦不歡迎女人,但是如果她們只是一名水兵、一名技術人員的話,我沒有理由拒絕!」
杜錫圭意思是說,既然是總長的人,我們不好拒絕,但是上軍艦之後,要以水兵的身份出現!。
宋飛雪揚了揚下巴,向張山長示了示威,
張山長看在她們敢剪斷自己漂亮長發的分上,同意她們上艦,于是揮揮了手,同時警告道︰「上去吧,但是從今天起,你們只是一個水兵,如果還當自己是大小姐,我讓人把你們仍到海里去!」
張山長又向著杜錫圭道︰「杜艦長,上艦之後我就不再是總長了,我只是水兵一員,杜艦長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我們去干!」
張山長雖然說他只是水兵一員,但是杜錫圭可不敢當真,給他們安排了四個上等的水兵艙,張山長單獨一個,余有芳、宋飛雪一個,區大強和其它十個警衛人員佔了二個。
上午八時,艦隊駛離了港口。
上午十點左右,艦隊駛過劉公島外海面,杜錫圭下令讓沒有值班的水兵站在甲板上,默默地向劉公島方向敬禮。
劉公島是中日甲午海戰的地方,現在被英**艦佔據。這是中國海軍的恥辱!
每次艦隊訓練經過這里,杜錫圭都要召集水兵站在甲板上,向劉公島的方向致敬,提醒大家不要忘記甲午之恥,同時讓大家緬懷長眠在那里的為國捐軀的北洋海軍將士!
張山長站在船沿邊上,緊緊抓住船沿,心想,總有一天,為個恥辱我要英日十倍地歸還!
下午六點,艦隊經過青島,德國遠東艦隊有一艘巡洋艦和三艘炮艇加入,艦隊繼續向南洋方向駛去!
德國遠東艦隊派出的是「埃姆登」號,德累斯頓級輕巡洋艦,艏部安裝有沖角,全長118米,全寬13.5米,吃水5.5米,標準排水量3660噸,滿載排水量4270噸,裝有12台鍋爐,航速23.5節。
「埃姆登」號只擁有輕型的裝甲防護和輕型的火力,側舷部分重要部位裝有80——100毫米厚的裝甲,甲板厚度約18毫米。主炮為10門克虜伯造40倍徑105毫米(4.13英寸)速射艦炮,另外還裝有一些37毫米的小口徑火炮和一些機槍作為輔助火力,水線下則裝有兩具450毫米魚雷發射管。
如果單艦對抗,「埃姆登」號恐怕連「山西」號巡洋艦都打不過,更別說「山東」號重型巡洋艦和「泰山」戰列艦了。
但是該級艦是為配合戰列艦隊實施偵察和護航的偵察巡洋艦而設計,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作為破交艦使用,效果顯著!
德國人這一次只是象征性地介入,作戰的主力是中國海軍艦隊。
晚上到達日照,又有兩艘貨輪加入,這次是日照遠洋運輸公司的「遠洋三號」和「遠洋四號」貨輪,排水量8000多噸,是臨時被征調當作運兵船使用。
在日照裝船的主要是軍械物資,而士兵卻在浙江、福建等地上船。這次征調的有一個師的兵力,從第五師和第六師中抽調,其中很大部分是原來第九鎮的官兵,因為相對于山東大漢,南方的士兵比較適合南洋的熱帶氣候。
荷蘭殖民者雖然極力辯護,但是荷蘭國力已經衰落了,德國人的介入,讓荷蘭人的反對變得蒼白無力,而且中**艦只是護僑和撤僑,英國人雖然一直干著強盜的勾當,但是卻一向把自己美化成正義的化身,「中國人護僑和撤僑的行動符合英國一貫的人道主義立場!」英國大使公開道。
最重要的是,英國人不會因為荷蘭人而得罪德國人,中國人的背後有德國人的影子,如果中國人把荷蘭人趕出去更好,到時他就可以插上一腳,佔一些便宜。
東印度是荷蘭唯一僅剩的殖民地,荷蘭人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急忙從荷蘭本土調集軍艦趕往雅加達海軍基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中**艦在三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了,到雅加達又比荷蘭近,荷蘭臨時抱佛腳,怎麼快得過中國海軍呢!
在3月16日,中德聯合艦隊經過15天的航行,已到達雅加對面50海里的海面上,而從荷蘭本土的軍艦才剛剛駛出港口!
荷蘭只有七省聯盟」號海防戰列艦布署在達雅加,其噸位只有六千多噸,裝備四門口徑203毫米的火炮,無論如何遠遠比不上泰山號戰列艦。就是山東號也比不上,另外還有三艘輕型驅逐艦,幾艘炮艇。
可以說,單看艦艇的對比,荷蘭人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如果對面是英國或者德國的海軍還則罷了,而現在來的是中國的海軍,如果連中國的海軍都不敢迎戰的話,那麼荷蘭就真的沒落了,沒得救了。
曾經的海上馬車夫,難道沒落到連迎戰中國海軍的勇氣都沒有嗎?
盡管對面的中國海軍艦艇比荷蘭的軍艦強大,但是出于老牌帝國主義、殖民者的高傲。荷蘭海軍仍然勇敢地面對著中國海軍迎了上去,升起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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