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交心(求推薦,求月票!)
生不入衙門,死莫下地獄,這句話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也是真理。
雖然現在的中國已經進入了民主的社會,司法制度已經初步建成,但是林覺民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書生意氣的林林覺民了,他作記者這麼久,社會上的黑暗事情見識得多了,更加何況安博遠還牽涉在黨派爭斗之中。
林覺民無法阻止許局長逮捕安博遠,但是按照中國人的慣例,給許堅強必要的警告還是要說的,讓許堅強知道自己和安博遠都是是有後台的人,讓他們這些警察有所顧忌,不敢在牢中虐待安博遠。
林覺民對許堅強說道︰「許局長,安博遠是我的朋友,也是張部長的朋友,而且張部長已經說過,這件事跟安博遠沒有任何關系,請許局長不要誤會。」
吳邦迪上前一步,代替許局長答道︰「林記者,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安博遠與這宗謀殺未遂案有關聯,根據相關的法律,我們有權力扣押他四時,如果調查結果真的與安先生無關的話,我們會釋放他的,林記者你放心,我們警察局會依法辦事,絕對不會冤枉安先生,在羈押期間,我們絕對不會虐待他的。」
警察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林覺民以前听到有人這麼說的時候,總是以為說這話的人過于偏激,可是現在輪到他有這種不信任的感覺。
吳邦迪的話,讓林覺民有一種夢幻的感覺,如果中國的警察能夠做到這樣的境界的話,我們的國家就是天底下的樂土了,這比母豬會上樹上樹更加稀奇。
吳邦迪的保證,林覺民是信不過也沒有辦法,縣市實行高度的自治,而且警察局又按規則辦事,林覺民只是一個記者,就算是一名京官,如果許堅強不理會他,他也沒有辦法。
反倒是安博遠鎮定許多,他安慰林覺民說道︰「意洞不必緊張,我沒做虧心事,我就不怕,我到警察局一趟也好,調查清楚之後好可以還我一個清白,我就跟著許局長去一趟又如何。」
安博遠被警察局帶走了,林覺民總覺得心慌慌的,不踏實力,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去找張山長說說比較保險。
張山長住在山東重工集團在日照的辦公區內,山東重工在日照有大量的工廠,它的辦公區佔地很廣,在辦公室區深處有幾處別墅,張山長和他的警衛團就住在那里。
也許是張山長遇刺,警衛變得森嚴了許多,林覺民破天荒地被要求搜了身,才允許進入。
盡管警衛一個勁地說對不起,但是林覺民還是有一點別扭,心里有一種被人不信任的感覺。
這讓他覺得,他跟張山長其實還是有一些隔閡的。林覺民心里對這一次求見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張山長並沒有接見他,而是被安排在接待室里面等。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來的時候是上午一點,接待處的警衛說,張部長正在午睡,不好打擾。
過了兩點之後,警衛又說張部長正在開會,請林記者再等一下,一直接等到晚上,警衛為林覺民端來了一份晚飯,林覺民吃了飯,再喝了一壺茶,警衛過來說,張部長還沒有空,請林記者明天再來。
林覺民就漸漸火了,他怒喝道︰「你們張部長如果真的沒空,就不要讓我整個下午在等,好了,現在等了這麼久才說叫我明天再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嘛,不見我就算了,假裝開什麼會,我就從來沒听說過他開會有超過兩個小時的。」
林覺民說得不錯,無論是什麼重要的會議,張山長都會把它砍成很短,絕對不會超過兩小時。
警衛不敢跟林覺民爭執,轉向走開了。
不一會兒,里面走出一位穿著女式軍裝的女子,林覺民一看就認出是莫小花,莫小花是張山長的軍事秘書,林黨民是知道的,而且還打過不少交道。
在張山長面前,莫小花很乖巧,溫順得像一只小貓。但是在外人面前卻是不同,表現得非常冷艷。
莫小花嬌叱道︰「林覺民,你在吵什麼?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張部長的確實有重要的事情在做,你等不及的話可以明天再來,如果不是看在你跟部長熟的話,就憑你剛才大喊大叫,就可以把你趕出去了」
林覺民心里煩燥,但是也不敢頂撞莫小花,道︰「部長有什麼重要的事,比我的事還重要嗎,我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莫小花譏笑道,「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就是安博遠那件事情嗎,依我說,他活該,誰叫他不帶眼識人,帶著帶著刺客進來,差一點就害了部長,不給他一點教訓,下次怎麼變得聰明?」
林覺民問道︰「這是部長的意思,只是想懲戒他一下?」
莫小花連忙搖關說道︰「我可沒有這麼說,什麼是部長的意思?部長大人從來沒有叫警察找他的麻煩,你不要胡亂猜測,林覺民,部長要很晚才能夠見你,你可以等,如果說你不想等的話,部長有幾句話告訴你,你听了之後就可以走了。」
「部長有什麼樣話?」
莫小花說道︰「部長說,他也不能干涉地方的司法運行,不過你放心,他會要求日照縣司法機構按司法局程序進行,你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請一個精通法律的律師,如果說經濟上有什麼樣的話,你可以跟著我講。」
不過,林覺民決定繼續等,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張山長還是沒有出現,其中莫小花出現了多次,並親自給他送來了宵夜。
在會議室內,張山長,陳秀才,王則仁、莫之聲、錢不貴等等人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論。
以前,基本上張山長說什麼,其余各人都沒有表示過反對,但是這一次不同,國大黨的刺殺行動,激起了民族進步黨內的公憤,這已經關系到民族進步黨的生存問題,也關系到了黨員的切身利益,低層黨員中某些激進分子的反響很大。
歷來,黨派之間的爭斗都是你死我活的。從來沒有像張山長那樣,可以容忍到讓自己和政敵當上國家最高領導人。可以容忍別人對自己的刺殺
雖然民族進步黨已經決定對國大黨進行反擊,並且迅速搜捕了陳英士等等涉案人員,但是很多黨員認為,這樣還不夠。
不夠的意思就是想把國大黨連根拔掉。
但是張山長不同意把事情擴大化。
但是要說服其他人,有一些難度。
直到凌晨一點,張山長才拖著疲憊的身心來到招待室,見林覺民還沒有走,于是打著哈欠叫了一聲。
林覺民把自己的來意向張山長說了,張山長叫人泡了一杯濃茶,然後把茶杯捧在手心,讓手心感覺杯中傳來的溫度,然後才說道︰「覺民,我對于你們這十幾個從廣州起義過來的人是出于內心的尊重的,你放心,我不會讓安博遠有事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進入司法程序,我暫時沒有辦法插手。不過我會關注這件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安博遠不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林覺民點點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問道︰「那麼貴黨有什麼反應,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
張山長無奈地笑笑,他差一點就忘記了,眼前的林覺民也是國大黨的人,而且還是國大黨的創始人之一,最近他人氣的上升,在國大黨里面又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張山長皺眉道︰「不容樂觀,根據情報部門的調查,刺殺的我計劃是陳英士勾結日本人干的,而且更要命的是,事先國大黨高層是知道的,包括臨時大總統也是事先知道了的,可是臨時大總統和國大黨高層卻坐觀其成,等于默許了陳英士派人刺殺我,這讓我很心痛」
林覺民緊緊咬住嘴唇,雙眼直盯著張山長,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只問你怎麼處置這件事」
張山長又說道︰「今天下午到晚上,我被刺殺的消息發出去之後,各地發生了近百起的暴*,初步斷定,這些都是國大黨發起的。他們稱之為‘二次**’。」
張山長反過來問林覺民道︰「覺民,如果你是我,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林覺民回答,只是繼續盯著張山長,「我又不是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張山長站起來在室內暴走,並指著林覺民破口大罵,讓警衛一時心悚不已,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張山長如此激怒過。
「林覺民,你這個混蛋,你有本事你來處理,你有本事你來做我這個主席,你以為我是神仙呀什麼事情都會處理,逼急了老子,老子全把他們砍了腦袋,…」
張山長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使勁地摔在地上,接著又去搶林覺民面前的杯子,不料林覺民手快一步,「啪」地一聲,使勁把杯子摔到地上。
張山長又罵道︰「林覺民,我這輩子好不容易才摔一次杯,你還跟我搶,你是不是人呀?」
林覺民道︰「我這輩子也是第一次摔杯子」
「算了」張山長頹廢地坐回來凳子上,跟林覺民雙眼一踫,接著,兩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