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期的「朝鮮開拓團」賺了很多錢,讓人很眼紅,所以當王則仁放出風聲說要組建越南開拓團的時候,就有很多想賺錢的資本家、老財主動心了。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進入這次宴會的,今天到來都是有相當背景的人。
除了海外開拓之外,商業部和工業部還有很多項目向社會招商引資。
因為相對于海外開拓,國內的建設更加需要資金。只是因為國內的資本家、大財主和大家族都是一些比較保守的人,他們寧願花錢去買田放租,或者把錢埋在自家的床底下都不會拿出來投資工業,更不用說投資一些收益較慢的基礎工業。
開這個宴會,張山長就是告訴這些人,除了海外開拓之外,在國內投資利潤一樣豐厚,而且沒有風險。
在這方面。莫之聲和王則仁比他做得更好,他只是出來說幾句話,給人一種信心就行了。
現在,張山長自己的投資都交給了莫如蘭管理,在這方面莫如蘭做得比他好。
宴會開到時晚上十點,張山長喝酒多了,有一點醉燻燻的,腳步有一點浮夸,但是人還很清醒,陳秀蘭和莫如蘭一邊一個扶著他往他住的豐澤園走去。
張山長在路上連連夸獎莫如蘭和陳秀蘭兩人在宴會上表現很出色,不僅為國家的發展做出了貢獻,同時為自家人賺了錢,這叫做雙贏。
莫如蘭懷疑說道︰「今天你的嘴象抹了油似的,這麼滑,是不是有什麼樣事情要求我們?啊!你是不是還對那個‘貓屎咖啡’念念不忘?告訴你,想都不要想,如果說讓我們知道你喝了那個貓屎咖啡,以後你休想再親秀蘭妹妹的嘴!」
陳秀蘭咯咯笑︰「少爺,你還是不要再想這個‘貓屎咖啡’了,我看到王部長喝掉了我們的三杯‘貓屎咖啡’之後,接下來他吐了幾次,這‘貓屎咖啡’雖然聞起來很好,但是想起來卻很令人惡心,你就忘記了它吧?不要惹如蘭姐姐生氣了。」
「可是,我真的很難忘記那種濃濃的香味,我現在很需要一杯香濃的咖啡。」張山長喃喃道。
「我回去給你煮楊梅湯醒酒!」陳秀蘭安慰道。
回到豐澤園,侍衛報告說陳副總統一直在等,于是直接往頤年堂去了。
張山長走到頤年堂,就看到陳秀才在燈下慢慢地喝著茶,張山長一下子坐在沙發上,就說道︰「這麼晚了,泰山大人還有雅致來我這里喝茶?」
接著又對陳秀蘭說道︰「秀蘭!給我來一杯茶,先解一下酒!」
陳秀才淡淡地說道︰「你喝酒太多,不宜喝濃茶,秀蘭,你給他做一碗楊梅湯。」
陳秀蘭哦了一聲,就往外走去,莫如蘭說了一句「我去幫秀蘭妹妹」,也出去了。
張山長倚在沙發上,「說吧,泰山大人,有什麼事情,值得你等這麼久。」
陳秀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本來準備去宴會去找你的,但是我又不喜歡應酬那些商人,所以就在這里等你了。」
「不錯,這些商人基本上都一些守財奴,土財主,開明的沒有幾個,但是沒有辦法,國內的建設需要資金,需要他們的積極性參與,我雖然也不喜歡他們,但是沒有辦法。」
「你是總統,所以你不可以不喜歡他們,而我不是總統,所以我可以。」陳秀才說道。
張山長沖著酒氣,右手一擺說道︰「行了,你不如這樣說,你是秀才,而我不是秀才,這才是事情的本質,是了,你找我真的有事?」
「日本人退出朝鮮之後,朝鮮問題怎麼處理,是繼續前朝的政策把它作為一個屬國,還是並入中國版圖,外面有不同的意見。而朝鮮方面也有兩派人求見我們,都希望得到我們的支持。」
「兩派?都是什麼人?」
「一派是朝鮮王族,另一派是所謂的‘朝鮮抵抗組織’的人!」
張山長笑問道︰「泰山大人,你是不是這樣想,我們決定支持哪個一派,然後就接見哪一派的人?」
陳秀才問道︰「難道你想玩陰謀,兩不相幫,讓他們自相殘殺?」
張山長說道︰「他們能夠自相殘殺最好,省得我動手,對我來說,朝鮮王族固然是我討厭的,那些所謂的‘抵抗組織’也是我討厭的人,他們今天可以抵抗日本人,說不定明天又要抵抗我們中國人。」
「你的意思是,把這兩幫人都干掉,然後把朝鮮並入中國版圖?」陳秀才問道。
張山長道︰「雖然我對那個地方的人有一些討厭,但是我還是主張直接將它並入中國版圖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一是怕那些棒子反應激烈,二是擔心外國人的反映,我們並吞朝鮮,會讓他們感到不安,現在還不到和他們翻臉色的時候。」
陳秀才點頭說道︰「的確,我們的實力還不夠,還要一步一步的來。」
張山長又說道︰「朝鮮王族雖然是一個很好的傀儡,但是支持他們很容易就讓人看出我們有什麼意圖,也不利于我們民主國家的形象,我本人覺得支持那些所謂的抵抗組織的人好一點,這些都是朝鮮的精英,出外留過學。」
張山長情不自禁地嘿嘿冷笑了幾下,繼續說道︰「那些棒子不是很喜歡很羨慕西方的民主嗎,好吧,我們就給他們民主,我打算把朝鮮分成幾十個縣,每一個縣都實行自治。形成一個獨立的王國一樣,讓他們有力使不到一塊去。以後收拾起來容易得多,另外最重要的是,朝鮮沒有軍隊,安全由我們來保護。」
「我看可以,到時只要有三分之二的縣同意加入中國版圖,那麼事情就成了,而且憑我們的影響力,讓三分之二的縣議會通過一項決議,絕對不是一件難事!」陳秀才補充道。
陳秀才得到張山長的指示,就起身要走了,臨走之前,陳秀才說道,「如果你有空的話,還是由你來見一下‘朝鮮抵抗組織’的代表,我最近幾天吃齋,不太適宜做壞事。」
張山長哈哈笑道︰「你放心,這不是什麼壞事,為朝鮮人民帶去民主和解放,你是在做善事,你的形象是高大的,不僅菩薩會保佑你,朝鮮人民也會感謝你,你將永遠是朝鮮人民的好朋友!」
時間進入七月份,日軍第9第14師團及第13第6師團殘部全部匯集在慶州、甘浦、浦項一帶,準備從迎日灣不知同上船回國。而101和105師,則越過大邱。到達東山洞永川一線,而103師104師及107師則在釜山至蔚山一線。對日軍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只要一發力,憑101師和105師的強大攻擊力,絕對可以把日軍全部趕下海去喂魚。
日本人對中國人算是研究透了,他們斷定中國人很愛面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那種撕破協議、不講信用的事情的,所以他們很放心,放心地上船,回國!
在北京,國防部的地下作戰指揮中心,蔣百里來回地踱步,張山長從外面大踏走進來,蔣百里一見,連忙迎上去,同時大聲說道︰「大總統,日軍今天早上起已開始登船,我們是不是發起攻擊?」
張山長反問道︰「你的意思呢?」
蔣百里說道︰「我們陸軍和空軍已做好準備,海軍和潛艇也都做好準備,現在就只等大總統的命令!」
張山長沉吟道︰「日本人竟然敢大搖大擺地上船,招呼也不跟我們打一聲,好像看死我們不敢撕毀協議,不敢攻打他們似的,就單憑這一點,我們就非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
蔣百里遲疑道︰「可是我們用什麼借口撕毀剛剛達成的協議?」
以蔣百里的才智,創造一個借口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這是政治上的事情,張山長適合做,他卻不適合插手,如果讓那些中日友好人士、國會議員知道這是他搞出來的事,破壞了中日友好的話,非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不可,而張山長則不同,除了他有一把利嘴,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之外,還有他的威望以及他的權力,沒有多少人敢找他的麻煩,而且張山長也不怕麻煩。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蔣百里只好裝瘋賣傻,任由張山長發揮,他只要張山長下令攻擊就行了。
張山長笑道︰「借口很多,比如說我方的一位士兵誤入了慶州,我國防軍要進入慶州搜查,日本人肯定不同意,于是這樣就打起來了…」
「這是一個好主意,我馬上就安排。」蔣百里轉身就要走。
張山長止住了他,「不用急,這個借口我們下次再用,其實我們還有更加好的借口,你們知道不知道,日本人說要賠償我們一百噸黃金的承諾兌現了沒有?」
蔣百里說道︰「應該還沒有吧。」
張山長一拍手,說道︰「那不結了,還沒有交錢,我們又怎麼能夠放人呢,這道理說到哪里去,也是我們佔理!」
這個,好像是綁匪綁架人質似的,蔣百里惡汗,不過,國家之間的關系不就像兩個土匪之間的關系嗎?土匪之間講的當然是土匪才通用的道理。
「對呀,的確是這個理,我馬上命令部隊出擊!」
張山長又說道︰「等等,別急,程序上我們要先給日本人出警告,如果他們還不履行,再發動進攻也不遲!」
「可是,他們已經上船了,等發完警告信,他們都跑光了!」蔣百里急道。
「用潛艇,把他們的運兵船擊沉,這就是我們的警告!」張山長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