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下了奔馳車,吳舒和陸錦衣也隨後緊跟著下了奔馳車。莫菲對張師傅說,「張叔叔,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回去的時候有朋友送,免得讓柳姨等久了。」
張叔叔听懂了莫菲的言外之意,也就不勉強了,當下馬上就開車回去了。
這是莫菲第一次來私人會所,所以抬頭望去,尋找牌匾,但是遍尋不到,剛才忘記問張叔叔,游居私人會所到底在哪里。
此時,莫菲,吳舒和陸錦衣站在路中間,準確的來說,是隧洞的入口處,前面是隧洞,左右兩邊是兩米高的磚牆,磚牆上面是植滿綠草的山坡。莫菲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張師傅。
「張叔叔,那個游居私人會所到底在哪里啊,我只看到前面有一個隧洞。」莫菲對著手機說。
不知道張師傅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吳舒和陸錦衣只听到莫菲說,「知道了,隧洞過去就是了,但是因為我們是朋友邀請去的,所以要朋友出來接才能進去,是吧。」
「知道了,我這叫我朋友出來接。」莫菲掛了電話,馬上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我說你們在搞什麼,明知道我們是你邀請過來的,怎麼還不出來接我們,真是被你們氣死了。」
「什麼,什麼叫以為我知道的,所以就沒特意告訴我。」莫菲的情緒有些激動,很難得。平日都是冷冷淡淡的,尤其是說話的語音,基本都是同一種語調,漠然,冷淡,不在乎,似乎深潭死水,無欲無求。
在莫菲掛了電話之後,沒有兩分鐘的時間,隧洞里面出來了一輛蘭博基尼,駕駛位上的正是大少秦藍,莫菲的高中同校學生。蘭博基尼在莫菲面前停了下來,莫菲不客氣的直接上了副駕駛座,然後招呼吳舒和陸錦衣也坐上去。
「我說你們是故意耍我的吧,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我平時都不出去玩的,我哪知道你們來的私人會所這麼古怪,還要認臉,認會員卡。」莫菲的怒氣還未消失。
秦藍溫和的說,「半年不見,人都有生氣了許多,連脾氣也有了。記得以前,你要是生氣了,只知道自己在一旁生悶氣,或者是漲紅了臉。」
莫菲才不管秦藍的話是褒義還是貶義,她只知道,她的心情此刻特別特別的不爽,尤其是,尤其是還帶著吳舒和陸錦衣,感覺面子丟都丟大了,居然在她們面前出了丑。
都是大少秦藍,二少王御和三少黃少天給害的,要是他們細心一點,她也不至于一點準備都沒有。在隧洞外面吹冷風,虧他們還說好久不見了,寒假聚一聚,她要是不報此仇,她就不叫長孫無垢。
都不知道,在外面吹了這麼一會冷風,吳舒和陸錦衣的身子受不受得住,雖然外面套了外套,但是里面穿的還是連衣裙。她還好,雖然之前身子比較弱,但是經過半年的調理,現在身體強多了,不會動不動就感冒生病什麼的。
莫菲轉過身去,「你們倆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盡管說,有人買單,不用替他們節約錢,他們都是超級富二代,沒那麼窮。」莫菲咬牙切齒的,特別強調了超級富二代這幾個字。
吳舒和陸錦衣連忙說沒有,沒有。開玩笑,就算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能讓別人買單啊,她們又不是那種窮到見到一點東西,眼楮就發光的人。好歹她們也是文化知識份子,能控制,不平白無故的去沾人家的便宜。
秦藍失笑,這次見到莫菲,怎麼感覺人變了個樣,雖然比以前有生氣多了,但也幼稚多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鬧脾氣。
「好,是我們的不對,今天晚上隨便點,我們絕不皺一根眉頭。」秦藍在外面打了個彎之後,又把車開進隧洞里面去。
進了隧洞才發現,其實隧洞並不長,大約一百米之後,就亮如白晝,之後,隧洞的右側出現了滑行電梯,在電梯前,二少王御和黃少天已經在此等候了。
秦藍駕駛的蘭博基尼就在電梯前,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對莫菲說,「你們在這里下車,王御和少天在這里接你們了。我去把車停了就過來。」
莫菲應了,便和吳舒以及陸錦衣下了車,步行到了王御和少天面前,吳舒和陸錦衣跟在莫菲身後。還是黃少天熱情,見到莫菲冷著臉走過來,立馬迎上去道歉,「都是我不好,沒交代清楚。你說吧,要怎麼樣,你才不生我的氣。」
莫菲冷笑一聲,「我哪敢生三位少爺的氣,三位少爺不生我的氣,我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吳舒和陸錦衣此時才覺得,今晚的莫菲有點和平日不太一樣,難道這才是莫菲的真實脾氣嗎,之前在她們面前所出現的,並不是她的真脾氣,而是出于禮儀禮貌的客氣嗎。
兩人忐忑不安,她們是跟著莫菲來的,如果莫菲和她的朋友鬧翻了,生氣了,她們在一旁也不好勸說,畢竟,她們是站在莫菲這邊的,明知道是莫菲的不對,但也不好說莫菲的不是。
她們兩人覺得莫菲有些大驚小怪了,不就是因為朋友沒說清楚,沒及時來外面來接她們嘛,值得這麼生氣,何況,剛才那個開蘭博基尼的人也道歉了。兩人壓根沒想到,莫菲之所以生氣,就是因為她覺得她在吳舒和陸錦衣面前丟了臉,便把脾氣發在了秦藍,王御和黃少天三人身上。
黃少天賠笑,「我們先進去吧,外面還有些冷,你就算是生我們的氣,也要照顧到你帶來的兩個朋友吧。我們已經開了包廂,空調都開起了,保證暖得很。」
莫菲才驚覺,她只管生氣了,竟然忘記了吳舒和陸錦衣也跟著自己在外面吹風呢,剛才還在怪是因為秦藍他們沒及時告訴自己到了目的地要喊他們出來接,害得大家在隧洞外面吹了好久的風。
這會,吳舒和陸錦衣在這里吹風,到是因為自己了,馬上就內疚了,當下就歉意的對黃少天說,「不好意思,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們先進去吧。」
其實,連莫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脾氣怎麼這麼大,就算是生氣,她自覺她也能控制得住,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樣,而且這件事,她是一點眉頭,一點預兆都沒有。直覺,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覺。
上了滑動電梯,感應門開了。里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古琴的彈奏聲,莫菲的心一緊,便也顧不得自己的自尊心了,便問黃少天,「這個游居私人會所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還有,今天為什麼要喊我來。」
黃少天悄聲說,「我們進去包廂說,外面人多噪雜。」
莫菲點點頭。
黃少天走在前頭,莫菲緊跟其後,吳舒和陸錦衣跟在莫菲身後,最後一個是王御。走過人多噪雜的一樓大廳,黃少天帶著眾人上了二樓,紅地毯鋪在樓梯上,高跟鞋踩上去,軟軟的,沒有高跟鞋特有的敲地的那種響聲。
今天,莫菲,吳舒和陸錦衣都穿得比較正式,尤其是,每人都穿著高跟鞋。先前,莫菲要她們鄭重打扮的時候,兩人都還不以為然,只是一向習慣听了莫菲的話,雖然不情願,但是也還是換了身衣服。
這會看了大廳那些衣著光鮮的人群,兩人這才慶幸听了莫菲的話,不然,丟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要是按先前想的,隨便換身干淨的棉衣外套搭配牛仔褲,這時候進來,看見那些人的衣著,恐怕她們兩個會感覺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甚至是羞得無地自容。
上了二樓,轉了個彎,來到了預定的包廂房,每個包廂配有兩名服務員,其中一個服務員見到黃少天走過來了,連忙開了包廂門,讓眾人進去。
進了包廂,漸漸的感覺身子熱起來了,于是,莫菲,吳舒和陸錦衣三人在進了包廂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依次順序的月兌了外套,搭在了包廂門邊的衣架上。吳舒和陸錦衣把自己的包包也順便掛在了包架上,由于莫菲一向的謹慎,所以並沒有把手包放在包架上,而是隨身攜帶著拿在手上。
不久,秦藍也來了,黃少天把話筒遞給了秦藍,便和王御招呼兩位美女去了,他們這次沒有喊公主,一來是邀請了莫菲,雖然莫菲不介意,甚至是還看過他們叫過小妹,神情並無不悅,但是女士在場,而且還帶了兩個朋友來,還是收斂一點。
二來是,這個游居私人會所由于會所性質比較特殊的原因,這里並沒有額外的增值服務,所以想叫公主或是是小妹,根本就沒有這項服務。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稱呼,有些場所叫公主,有些場所叫小妹,不管稱呼如何,其實,指的都是同一行業的人,除了稱呼的不同,服務並沒有什麼差別。
雖然秦藍,王御和黃少天還是高中學生,但是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高中生,所以開始了抽煙,開酒瓶。莫菲受不了煙味,在他們點燃了香煙以後,莫菲便來到了包廂的外一側的陽台。
這里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莫菲到了包廂外的陽台後,竟然是听不到包廂內的聲音了。
莫菲望著一樓人來人往的大廳,再看向舞台上,彈著古琴,一身素白的中年女子。
視線漫無目的的掃描,不經意的看到舞台附近的一個人,愣住了。